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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Chapter 5



    修認出是他叫了幾十年父親的那人的聲音,雖然錄音檔有些雜音。

    老闆,這是你要的帳冊。都照您的意思。

    他挑眉,另一個男聲是夏洛特的父親,他還記得那稍有腔調的英語。

    90年代的也處理過了?

    是,照之前所討論。

    迴盪在室內的聲音突然停止。

    「為何不聽完。」夏洛特冷靜地從窗邊轉身看他。

    「妳無法證明音檔的真偽。」他拋下這句話就如旋風般離去。

    他拂袖而去,免得自己掐死夏洛特。

    「喬小姐。」紳士俱樂部工作人員招呼。

    「我老闆呢?」喬詠倩對著熟悉的臉孔微笑。

    「在樓上擊劍室。」

    「多謝。」

    她的老闆原本是紈褲子弟,聽說某次狂歡出大車禍後才變個人。現在是工作狂。

    「喬小姐。」踏上二樓,另一位工作人員迎上前。

    「午安。」

    工作人員羨慕的看著她纖細的背影穿過走廊轉進門廳。

    她安靜走進擊劍室,只見兩個帶面罩的男人舉著劍對決。

    擊中要害的蜂鳴聲傳出好幾響,勝負已分。

    兩個男人脫下面罩執劍往她的方向走來。

    「老闆。」她恭敬的微微欠身。

    「你看什麼。」被她稱為老闆的男人瞪了另一個男人。

    「詠倩每天都很漂亮。」

    「把妹不要把到我公司裡來。」

    「你對她有意思嗎?」西明斯特公爵了解的說。

    「沒有。」

    她的心像是被刺了一下。

    「但是你別動她的歪腦筋。」

    她聞言稍感安慰,把手中的資料夾遞給老闆。

    「你要的東西。」她看著老闆示意把那一疊紙遞給西明斯特公爵。

    史賓塞遲疑幾秒才接下。

    「潘朵拉的盒子。」喬詠倩輕聲說。

    「你想要的秘密我幫你找到,要不要打開就看你自己。」男人對他說完立刻帶著喬詠倩離開。

    史賓塞回到俱樂部派給西明斯特公爵的房間,把文件放在桌面就去浴室沖澡。

    一道人影進入房間,掀開文件。

    不久史賓塞披著浴袍走出浴室,不疑有他坐下來看喬詠倩帶來的紙張。

    夏洛特寧願流落街頭也不願意找他。

    史賓塞竟然完全切斷她的收入。

    為什麼在她已經決定讓他走出她生命的時候,他卻要這麼做讓兩人糾纏不清。

    她賣掉車子,暫時租下短租公寓,省吃儉用的話還好。等她有新畫作賣出,就會有一筆錢入帳。

    而每年一度巡迴到倫敦舉辦的平價藝術品展即將開始,每年這個期間她總能賣出一些照片製成的畫。

    史賓塞看著在他住處忙進忙出全身名牌服飾的女人,幾乎想喊停。

    「妳不能晚點再來嗎?」

    「不,我們就要結婚,你每個家裡面佈置要完成,接下來還有婚禮的事要打理。」

    「公爵夫人說的?」

    「夫人還說你仍舊與那個亞洲女人往來。」女人不悅的瞪了他一眼。

    「不關妳的事。」史賓賽冷冷回應。

    「我當成你在莊園與那個女人在房間衣衫不整被我發現之後沒有解除婚約是愛我的表現。」公爵的未婚妻雙手叉腰以高傲的語氣和表情說。

    「妳太抬舉自己。」史賓塞嘲諷。

    「不要太得意,和我解除婚約你沒好處。」女人冷笑,踩著高跟鞋不悅地離開。

    西明斯特公爵會選這種女人當未婚妻真不容易,史賓塞心想。

    他想了又想,想要找出最好的解決方法,最後拿起電話:「是我。」

    史賓塞斷絕她一切金錢和金援來源。

    她知道他希望她去求他。但是她絕對不會去求他,兩人之間的糾葛難道還不夠多嗎。

    夏洛特在平價藝術品展親自接待看展人士,以前都是她的專屬藝術經紀人出馬,她只需要躲在暗處看,必要時再出面與買家接觸。

    現在她幾乎沒錢在昂貴倫敦生活,根本無力再繼續給藝術經紀人專屬佣金,只好讓經紀人也接別的工作,經紀人和其他藝術家工作的時候她必須自己出馬。

    史賓塞遠遠看著夏洛特,他不願意兩人變成這般田地。為她的安全著想夏洛特每天一舉一動都有他派的人監視。

    「你們做什麼!」

    正在與參觀者談話的夏洛特看見幾個戴面具的人快速接近把她的作品用硬物劃破還拿起來砸在地上。

    她急忙上前阻止,附近的人們則是連忙躲避。

    因為預算關係,她今年的展覽位置離主辦單位的攤位距離較遠,現場維護秩序的工作人員又正好午休不在。

    平價藝術展在半開放空間展出,現場又有許多樹木擋住不遠處參觀遊客和參展人們的視線。

    幾秒鐘的時間,面具人們推倒她,拿出預藏的紅漆潑在她衣服和作品上後揚長而去。

    這群人一句話都沒說。

    很明顯是警告意味濃厚,並沒有要置她於死地。

    她狼狽地坐在地上,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眼前突然出現一雙男人皮鞋。

    「起來。」史賓塞命令。

    「原來如此。」夏洛特站起來冷笑回應。

    「這不關我的事。」他立刻否認。

    「你要把我逼到向你跪地求饒嗎?」

    她看了看四周,決定放棄任何清理現場搶救作品的想法,脫掉沾滿紅漆的長外套丟在地上,往展覽會場範圍外走去。

    「夏洛特!」

    「拜託,不要再說那種為我好的鬼話,你做得還不夠多嗎?」

    在英國的幾年攝影師生活讓自信回到她的生活裡,她已經不是當初在澳洲妓院裡工作的她。

    夏洛特走出開放空間的行人徒步區,走進馬路旁的人行道。

    「小心!」他喊。

    一台車橫衝直撞接近她。

    他在最後一刻拉開她。

    夏洛特愣在當場。

    她完全沒看見車子。

    披著史賓塞的外套坐在車裡,她意識到自己的視力可能變差。

    史賓塞什麼都沒說,心裡大概也想著相同的事。

    「狀況隨時都會改變。」醫生看著史賓塞:「你希望我怎麼做?」

    夏洛特被迫住院。

    「你做什麼?」

    他竟然把她的家當都搬到醫院。

    「妳就這點東西?」

    「不然呢。」

    「我給妳的錢為何不用。」

    「我想用的時候被你凍結。」她的聲音扭曲破碎幾乎尖叫。

    「妳真該聽聽美國那邊對我死後復生的反應。」和她現在差不多。

    「你真卑鄙。」她拿起床邊他和花一起送來的玩具熊砸向他。

    「好好的做檢查,別想跑。」他接下熊玩具放在門邊椅子上,讓護士進門,人就走了。

    「可惡!」

    夏洛特發現自己在英國所有的聯繫都不願意再幫她,很明顯是屈服在西明斯特公爵的yin威下,有時候她真恨透了老英在階級制度上的堅持。

    她之前已經不得不把租用的攝影設備歸還又賣掉自己買來的攝影裝備。

    她原本合作的藝廊主人說地方被高價買下已經不再做藝術品展售,連住處房東都把房子賣掉。

    她不會太驚訝這背後是西明斯特公爵丈著權勢做出來的事。

    隔天,她震驚地在醫院提供的美國報紙上看到史賓塞家的美國公司準備出售給一家英國公司,出售所得將分給股東和員工,當然董事會成員持股不少。

    報紙上面寫的出售數字讓她呆愣在當場,是一筆很大的錢,大概是因為如此,董事會的史賓塞家成員才沒有反對。

    「算你狠。」夏洛特恨恨地把報紙丟在地上。她在董事會的股份提不出來賣就是因為這個。

    本來她還想敲他一筆,放了她的名字在董事會要用的時候她卻不能用!

    她大膽的猜測他主導出售,目的是要斷絕她繼續調查她父親因公入獄的事。

    真正的西明斯特公爵恐怕是沒命了,史賓塞必須當公爵,所以他選擇結束美國的公司,以免陷入公司和公爵家兩邊都在進行的爭鬥。

    同時應付公爵夫人和董事會任何人都受不了吧。

    她苦中作樂哈哈大笑,同時心裏明白英國的這一切他甩不掉,她也將無法置身事外。

    史賓賽坐在辦公室看著報紙,告訴自己這樣是最好的做法,把他曾經當作生命的美國公司處理掉,他少一個責任,夏洛特也沒有理由再繼續調查。

    畢竟他有很大可能不是史賓賽家的血統,現在沒有理由阻擋董事會裡史賓賽家的權利和金錢爭奪,或是繼續幫忙製造金錢給大家花用。

    最好的方法就是結清公司,把錢分一分。

    「這是哪裡?」

    夏洛特下車站在一棟看起來不太新的大房子前面。醫生花了幾天檢查最後告訴她可以出院,但是眼睛一有變化就必須到醫院。

    「紳士俱樂部。」

    「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夏洛特知道英國貴族男士有到紳士俱樂部的習慣,她到過紳士俱樂部拍貴族的照片。

    俱樂部設施有點像現在普通人去的運動中心兼百貨公司VIP室。

    「暫時住這裡。」

    「我可以自己找住處。」

    「憑妳那點錢?」

    「少看不起人。」

    「進去。」史賓賽端出西明斯特公爵的態度。

    「我要把你當成西明斯特公爵還是奧佛?史賓賽?」她看他一眼。

    「妳在氣我把公司結束掉?」

    「才不是。」

    「我沒有打算把我們之間的過去抹煞,我只希望重新開始。」

    「太遲了。」

    「公爵閣下。」

    喬詠倩見到兩人在外面爭執,推開俱樂部的玻璃鑲嵌在木框的古典大門,特地用上平常不會套在西明斯特公爵修身上的稱號,還深深一鞠躬。

    「喬秘書。」

    史賓賽明白喬詠倩怕引起夏洛特的嫉妒也公式化的招呼。

    「夏洛特,這是喬詠倩,我好友的秘書。」

    「老闆要我過來看看公爵閣下和夏洛特小姐有何需要。」

    「帶夏洛特去我的房間,幫她把東西安置好。」

    他看向門外司機從車上拿下來的幾個行李箱。

    「是。」

    「你去哪?」夏洛特拉住他的手臂。

    「我得回去工作。」

    史賓賽知道夏洛特對人慢熟,不喜歡單獨面對陌生人。

    但是她必須好好想通他真的是為她好。

    「請這邊走。」

    被喚作喬秘書的女子讓俱樂部的門房把行李送到公爵房間,親自帶著夏洛特去公爵房間。

    言下之意是怕她逃走。

    夏洛特嘆氣。

    「既來之則安之。我不清楚妳和公爵之間的糾葛,我只管完成我老闆交代的事,妳在我面前可以做妳自己,有什麼能夠幫忙的地方也不要客氣。我的老闆和公爵是好朋友。」

    喬秘書安慰她。

    「嗯。」

    夏洛特知道自己的視力逐漸出現問題不容許她任性離開。

    喬秘書似乎很安於自己的身份,不過夏洛特曾經是離不開史賓賽的女人,所以感覺到眼前女人的沉靜穩定是隱藏真正個性的假象。

    她應該比眼前幹練女人年輕,但不代表她比較單純。

    畢竟她可是在妓院工作過,看過的男女不計其數。

    「我需要幫妳拍照和妳的指紋,這道門由指紋開啟,大門則是用瞳孔。俱樂部只供會員進出,妳可以不用擔心遇見不想遇見的人。」

    夏洛特順從的點點頭,她和眼前女人素不相識,也沒有過節,不需要找人家麻煩。

    史賓賽的朋友、喬秘書的老闆大概和他是一丘之貉,夏洛特心想。

    喬秘書很快離開留給她安靜空間,還讓人送來食物和水果。

    「真貼心。」

    她半嘲諷的對自己說。過世的家人們之外大概只有銷魂天堂妓院裡的工作人員會這樣對她。

    但她也看不過去喬秘書太過乖巧聽話,特別是對男人的話唯聽是從,除非那女人別有居心,以前在銷魂天堂看多了。

    把晚餐餐盤放到門外地板,夏洛特偷偷觀望門廊,她注意到有監視攝影機。

    她如果要溜走,大概還沒到門口就會被攔下。

    他整個晚上都沒回到紳士俱樂部,她以為自己會很好睡卻整夜無眠。

    「我把東西帶去請教過專家,公園裡那些展出的照片沒有辦法復原。」隔天早上,喬秘書一邊注意開車一邊小心翼翼告訴夏洛特。

    倫敦的車陣常很令人心煩。

    因為夏洛特有很強的心防來自對公爵不滿,但是又需要出門買些衣物和用品,喬詠倩於是支開老闆司機和紳士俱樂部保全,沒有告知自己的老闆或是公爵就開著車帶著夏洛特離開紳士俱樂部出門。

    這樣做會有些冒險,畢竟聽說老公爵夫人對兒子可能改娶外國平民女人相當不滿的消息在上流社會早已傳遍,不是什麼秘密。

    「沒關係,那些現在都無關緊要了。」夏洛特閉上眼,她終究又變成他的禁臠。她現在只想查出害父親自殺的人、事、物,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夏洛特幾乎把身上值錢物品都賣掉來維生和參加展覽的展出費,而公爵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女人被他逼到牆角或者根本是故意的。

    聽說公爵是和老闆以前是一起玩樂的朋友,但發生某事後這些朋友全部都在一夕之間改變玩世不恭的態度。

    「公爵說會給妳一個交代,但是我不懂他的意思,所以只是傳話給妳。他也說妳可以自由在紳士俱樂部出入。」

    夏洛特點點頭。

    史賓賽很明顯指的是她父親的事。

    「紳士俱樂部裡的設施妳也可以使用不要客氣,現在也收女會員,所以不會突兀,也不會顯眼。」喬秘書見夏洛特還算平靜加碼說。

    「妳瞭解公爵多少?」夏洛特轉念要自己仔細發掘父親自殺的背後事實。

    「不多,他是老闆的朋友,他的喜好我多少知道,因為需要送禮等等。」

    喬秘書小心回覆,懷疑自己聞到酸味,大概是有人打破醋罈子吧。

    「妳老闆和公爵很要好?」

    「聽說是狐群狗黨。」

    夏洛特噗哧的笑出來,原來在秘書無趣的套裝下,眼前英文略有口音的亞洲女子應該真如之前她所想的不簡單吧。

    「我們就大買特買吧,反正那男人害妳沒賣出半張藝術作品,他欠妳的。」

    喬秘書俏皮的對夏洛特眨眼睛。本來嘛,人生苦短,何必跟男人或跟自己過不去呢。

    「說!她們去哪裡?」

    假公爵史賓賽對真公爵好友的司機和俱樂部的保全發飆。

    「我我們不清楚。」

    「她應該和詠倩在一起。」

    喬秘書的老闆路斯拉住好友,試圖阻止他發飆。

    「你應該管好你的女人。」

    史賓賽鬆開緊握的拳頭,沒好氣的說。

    「我家每部車子都裝有GPS追蹤器。」

    假公爵聞言雙眼改瞪著真公爵的好朋友。

    「我說,你不用再假裝,我們兩人都很清楚,你不是西明斯特公爵。」

    喬秘書的老闆邊開車邊說。

    他和喬秘書喜歡自己開車多過於坐在後座讓司機開車。

    或許和他們都喜歡自由有關。

    「我和他畢竟不同?」

    史賓賽在副駕駛座上不客氣地回敬一句。

    早在請公爵好友調查自己和夏洛特之時,他就清楚眼前男人遲早會發現,調查報告更不可能沒看過。

    「別忘記你拜託我調查的事。我還是把你當朋友,否則不會守口如瓶。」

    事實上奧佛?史賓賽以前受邀到過紳士俱樂部,停留時間不長,大家都以為是公爵本人,只不過當時沒人知道西明斯特公爵竟然有雙胞胎,也沒人發覺。

    所以只要不說,誰會懷疑眼前男人不是西明斯特公爵本人。

    史賓賽沒有回話。

    「反正公爵已經回不來,你也比他更適合這個位子。奧佛?史賓賽也不存在。」

    「我的兄弟是怎麼樣的人?」史賓賽不太習慣自己有個兄弟。

    「玩世不恭。怎麼說呢?如果人肩膀上真的一邊坐天使、一邊坐惡魔。你大概是天使,他是惡魔。」

    「他那未婚妻說明一切。」史賓賽撇撇嘴。

    「你不惜曝光自己的身份要調查夏洛特想知道的事,那是很不自私的行為。和公爵完全不同。」從小被寵壞了。

    「我並不眷戀公爵之位。」

    「那恐怕由不得你,老公爵夫人不是好對付的,我可以猜到她大概會硬要你娶公爵的未婚妻。」

    「她要的不過是錢,我的兄弟恐怕也是想利用那位未婚妻家世背景增加財富,好擺脫公爵夫人。」他曾經有類似的想法。

    「所以你想用錢收買公爵夫人?或許你可以把公爵家產業經營得更好,那就不必和那勢利的女人結婚。」

    男人點點頭,他知道假公爵是美國企業繼承人,把公司經營得比上一代好,可惜要繼續假扮英國公爵最近把公司賣掉。

    「希望可以這麼簡單,公爵夫人已經開始對夏洛特出手。」

    「所以破壞展覽是公爵夫人搞的鬼啊。」

    「你以為是我?」

    「是啊。你心裡應該同時住著天使和惡魔。」

    雙胞胎的性格據說很類似,只不過一個顯出壞的一面多,一個顯出好的一面多。

    夏洛特和喬秘書在百貨公司外露天咖啡館用餐,天氣還算不錯。

    「公爵和喬秘書的老闆是怎麼認識的?」夏洛特停下拿叉子進食的手。

    「聽說是在寄宿學校。」喬秘書是聽老闆助理說的。

    「最近公爵是否有些怪怪的。」

    「沒有,很正常,我開始幫老闆工作他就這副德行。」

    也就是說喬秘書認識的公爵應該是史賓賽假扮,很可能從來就不是真公爵修,所以無法辨認。

    「不過。」

    「什麼?」夏洛特急問。

    「我老闆以前和紳士俱樂部裡的某幾位成員,包括公爵,全部都是貴族寄宿學校出來的紈褲子弟,直到發生一連串的事,才變得正常。」

    「什麼事?」夏洛特追問。

    「我老闆出過嚴重車禍,其他人各自發生的事我就不清楚。倒是他們幾年前一起經過嚴重的山難。」

    「登山意外?」

    「是。在我老闆車禍復原之後,每年都會去爬山聚會。」

    也就是說,史賓賽在山難之後開始扮演修,她記得他身上沒看過的傷痕,醫生說是山難。

    話一落下,喬秘書睜大雙眼:「小心!」

    夏洛特被撲向她的喬秘書推倒在地上。

    撞向人群的車子倒退再度往夏洛特和喬秘書的方向開過去。

    喬秘書帶著夏洛特朝旁邊翻過去,車子撞向建築物牆上冒起煙來。

    「妳沒事吧?」

    喬秘書先站起來,連帶把夏洛特拉起來。

    「還好。」

    夏洛特驚魂未定。

    身上有點擦傷的喬秘書動作有些遲緩,還來不及站好,震驚地看著地上冒出的濃稠鮮紅色液體。

    那不是地上冒出來的,而是某處流下來。

    「夏洛特!」

    「我。」夏洛特手掌往腰後痛處撫摸,只見滿手鮮血,痛感突然一湧而上。

    害怕鮮血的喬秘書顧不得自己反胃的感覺,和上前幫忙的人們把夏洛特扶到牆邊,大喊要人報警。

    當路斯車上導航帶他和史賓賽到達的時候,就是這樣到處是翻倒的桌椅和受傷的人們。

    「對不起,我太大意。」

    在醫院手術室外,喬秘書朝假西明斯特公爵史賓賽九十度鞠躬。

    「不是妳的錯。」

    史賓賽冷靜回應。

    喬詠倩臉上和四肢都有擦傷,還好傷得不嚴重。

    平常他就知道喬詠倩不簡單,高球和擊劍她都可以和他對打,撞球和騎馬也學得很快。

    不過她真正來歷就不是他應該考量,那是路斯的事。

    起碼她不會傷害他的女人!

    要不是她本為運動高手反應快能把夏洛特帶著翻到一旁,夏洛特恐怕已經是輪下亡魂。

    加上她是路斯的情人,他更不可能責怪她。

    他原本就知道公爵夫人和公爵未婚妻可能做出什麼舉動,加以英國公爵身份要惹來禍端要比純粹當公司負責人高得多。

    「先帶她回去。」他轉向喬詠倩的老闆路斯。

    「不。」喬詠倩搖頭。

    「這裡有我。」史賓賽對路斯說。

    路斯點點頭,扶著喬詠倩離開。

    喬詠倩受到驚嚇,現在對她說些什麼來安慰也沒用。

    史賓賽目送兩人離開才轉回夏洛特的病房。

    夏洛特因為疼痛睜開眼睛。

    「痛。」

    陌生的環境讓她愣住。

    她想起發生的事還餘悸猶存。

    她自認沒有敵人,也想不出來除了老西明斯特公爵夫人和公爵的未婚妻還有誰會做出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