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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漩在睡夢中翻身,轉換睡姿之間讓身體很不舒服,像是跑完長跑般的肌rou酸痛,她皺起眉頭、睜開了眼睛。 是熟悉的房間佈置。 說起來,她連續兩天睡在季初的床上了。 起床時奇怪的觸感和身體的不適令傅漩看了看自己的裝扮,原來只穿著季初寬大的汗衫。 對、只穿著這一件衣服,沒有其他。 也許是他幫她洗澡了,她一身清爽。 他不在房間,傅漩悄悄的嗅嗅他的衣服,是薄荷味。 傅漩突發奇想,如果在這件衣服留下她的信息素,他在穿這件衣服時,會想起她嗎? 可是在傅漩還在思考如何留下她的信息素時,他推門而入。 「為甚麼不吃藥。」季初遞給她一瓶水。 「我——」傅漩坐在他的床上、呆呆的接住水,正想開口卻被自己沙啞的聲音嚇一跳,臉紅耳赤的喝了兩口水。 「我朋友說,如果長期吃這些藥,可能會懷不上孩子......」傅漩有點羞恥,當時聽著挺有道理的,現在想想根本是無稽之談。她一個O,生育率最高的性別,怎麼可能會懷不上孩子。 「怎麼可能。」季初恥笑道:「你對象都沒有,還想著要孩子?」 傅漩把頭埋在他的枕頭中,對,只是做了一次,關係不會有變化。 「你明天不要上學了,休息一天吧。」季初突然說。 「當然不行!我明天有測驗!」她急忙回。 季初有點生氣了:「你、測驗有這麼重要嗎?」 傅漩揪住被子,本來成績已經不是很好了,怕真的會跟不上。 畢竟她是社會的最低層,不像季初般聰明和身體強壯。 「明天的那個就挺重要的,」她求情說:「放學後我馬上就回家!」 「放學後我得去商場,」他略有所思:「今天......沒能去。」 傅漩一瞬間明白到他今天沒能去的理由,臉色微紅:「那我一起去就可以啦,這是本來就是我的事。」 「好吧。」 傅漩換上她的衣服,已經是黃昏了,她打算回家吃飯。 季初問:「有不舒服嗎?」 穿外套的動作一頓:「一點點。」 雖然只是在旁邊,他還是送傅漩回家了。 一踏入家門,就看到母親戲謔的眼神:「喔,我們家的女兒長大啦。」 見她一臉茫然,母親提示她:「你的信息素中的薄荷味超級無敵濃呢。」 她的臉色緋紅,微微點頭:「嗯。」 幸好母親很開明,也許她是對季初很放心,傅漩甚至懷疑你的母親是不是一直早就知道自己喜歡季初了。 傅漩打開手機,好友發短訊了:「做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覆,最後還是簡單的回了兩個字:「做了。」 傅漩彷彿聽到了好友的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我叫他去的。對了,抑壓藥對人體無害。」 就知道!好友這是捉弄傅漩。 「大概全級都知道你們成了一對。」 「沒成一對,就做了一次。」她回。 「哎,怎麼可能!」 「他明顯是喜歡你的。」 // 翌日放學後,傅漩和季初一起去修理頸鏈。 季初帶她走進一間首飾專賣店,沒想到原來抑壓頸鏈比想像中的價錢還要再高一大截,雖然也不是不能負擔的價錢。 「這個頸鏈已經失效了,扣子可以修好,但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傅漩聽到店員這樣說,雖然有點失望,還是說:「那幫我修好吧。」 這是季初送的生日禮物,就算沒效用也得好好珍惜。 「直接買新一條不就可以了嗎?」季初搭話。 傅漩反白眼,這個直男,一點也不了解女人心。 店員接過頸鏈,含笑道:「修理是免費的,請等一下。」 過了約五分鐘,店員拿出了頸鏈,扣子是修好了、不過吊墜徹底變成黑色。 傅漩接過打算戴上,不過正如以前所說,她沒怎麼脫下來過,所以也沒能快速的戴上。 站在後方的季初看不過眼,接過了頸鏈,替她戴上。 她撥開頭髮、露出後頸,季初的手指滑過後頸,不自怎的,竟起了雞皮疙瘩。 店員看著他們笑咪咪的說:「其實兩位已經不再需要抑壓頸鏈了吧。」 季初幫她戴好頸鏈,看了店員一眼就拉著她走了。 也不是不明白店員的話,能讓在發情前時有保護作用的,除了抑壓藥和頸鏈,就只有......標記。 剛剛那個店員看傅漩毫無防備的露出後頸給季初,所以誤會了吧。 在其他人的眼中,他們看著像情侶嗎? 走回去的路中,季初突然問:「你有喜歡的人嗎?」 喜歡的人當然有了,就是你呀! 傅漩在心裏吶喊,但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在她胡思亂想時,他自故自的回答了:「我有喜歡的人。」 傅漩一僵,沒能說些什麼。 季初望了傅漩一眼,她正低頭沉思沒留意,他說:「剛剛那個店員指的是標記。」 「嗯。」 「所以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暫時標記你。」 傅漩意外的抬頭看季初,沒想到他會這樣說。 「暫時的那種,」他補了一句:「如果沒記錯,能維持兩個月。」 「如果你有喜歡的人,我就不再標記了。」 「就想方便一點......如何?」 大概他也知道自己有點荒謬,傅漩細思:當然是接受的。 喜歡的人想標記自己,她也減少對別人發情的危險,說不定之後還有機會再做幾次。 「好呀。」 季初大喜,傅漩忽然覺得他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