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雏妓无奈腹中咽

    第四回

    红豆和顾有惟同时转头去，见另一席也是两个客人，其中一个方面大耳，却是个胖子，年纪看着约三、四十岁左右，也不知他喝了多少，已然喝的脸都红了，身旁坐着两个雏妓，两个都差不多是十三、四岁的模样，一个怀裡抱着琵琶在唱一支曲儿，那个年纪小的则被胖子给搂在怀裡，毛手毛脚的丑态百出：“乖乖～给爷亲个香～”胖子一面说，一面用那噁心的猪脸去蹭雏妓的脸，倒弄的满脸都是脂粉，其他的人见了，免不得笑一阵，胖子浑然不在意。

    那雏妓不想让他得逞，不断的挣扎乱动，胖子被恼的不禁火起，但碍于旁有人在场，一时又不好發作，见她这样顽抗，反倒加强了他的控制欲，她越是这样抗拒，胖子偏要使她屈服。

    雏妓见他不肯放过自己，真是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真个谁见了都得我见犹怜，适逢坐在胖子身边的另一个客人见了，不忍雏妓这样受窘，遂好心的站出来替她解围：“算了，灿兄，她若不愿，你又何必硬要做这不讨喜的事儿呢？”

    胖子听了友人的劝，虽然不乐意，但这情面却不能不给：“

    汉甫兄说的是，我也只是逗她玩玩罢了，哪裏想这小倌人的脾气这么大。”遂只能咬牙放她下去。

    雏妓得了空，忙从胖子身上下去，又生怕胖子会再对她做出什麽，特意离席到栏前拿小镜子出来，重新整理被胖子弄乱的妆容。

    顾有惟看着这一幕，不由出声问二人：“那两位仁兄倒是面熟的很，你们可知他是什麽人吗？”

    余世海还没来得及开口，宋飞尧便先抢着说了：“怎麽会不知道？那胖子来头可大着呢，去年的时候不是發生过一场响彻江苏省内的无头悬案吗？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官府迟迟没有结案，哪裡想到过不了多久，便来了个姓刘的状师，他一出手，这桩案子很快就破了，犯人也抓到了，你们说神不神呢？而那状师的儿子就是这个胖子，名字叫做什麽刘晙灿，平时仗着父亲的名声，到处作威作福的，没少欺压苏府良民，嚣张的狠呢！只是没想到，他也来参加这赏花会了，至于他旁边的那个文质彬彬的客人，乃是仵作的儿子方汉甫，与姓刘的父亲是老相识了，没想今日能遇到这两人。”

    顾有惟听说，才忆起这两人来：“怪不得！我说这两人怎麽看着这麽眼熟呢，原来却是他们！”说着又将目光放他们二人身上，见那刘晙灿已经不去管方才那雏妓，转去与另一个年纪大的老妓调起情来。

    这时突然迎面过来一人，那人走到他们这席，先是作了一揖，只道他是来找顾有惟攀谈的，红豆看那人年方弱冠，长挑身材，削肩细腰，鸭蛋瘦脸，像个小开。

    而顾有惟听说有人找他，忙抬头打量眼前人，见是不认识的，只道是有心攀附，心中便多了份轻视：“你找我有何事？”

    只听那人道：“阁下便是顾大公子吗？晚生早久仰大名，今听得顾大公子也在，特地前来拜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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