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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deal by Innocence

    

Ordeal by Innoce



    宿醉后的清晨最是痛苦,头痛得像是被砸了酒瓶,脑子里也浑浑噩噩,仿若和面加多了水。安枫晚睁开眼睛又闭上,转了个身,又窝回凉凉软软的枕头。缓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她才艰难地坐起身,左右看了看...她愣住了,这显然不是自己房间啊…沙发上的白色浴袍,桌子上的柠檬块和倒在地毯上的酒瓶....

    安枫晚拍拍自己的脸,昨晚在沙发上的事.....是真的???既然自己都在乔可浪的床上了,那就肯定是真的了……可她还是不太敢相信...她就这么把乔大神轻薄了?!好像都不止是轻薄…简直是色狼行径…

    门外传来刷卡地“滴滴”声,安枫晚迅速抱起被子躺了回去,被子遮住了半张脸。

    脚步声慢慢接近,最后停在床边。安枫晚捏紧自己的衣服,让自己尽量放松,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乔可浪,昨晚那事也太羞耻了。她对乔可浪已经肖想到那种地步了吗?

    乔可浪停在床边也没再动,他不动,安枫晚也不动。反正她躺在床上,大不了就这样一直躺下去....又不是不能继续睡。

    “醒了?装睡?”   乔可浪观察了半天,床上的人虽然还闭着眼睛,但呼吸却有些急促。

    安枫晚继续静止.   ..我没醒....别看我

    乔可浪直接坐到床边,把她盖住脸的被子往下拉,然而...没拉动...?乔大神直接笑出声来。

    “睡着还知道拽被子,挺有长进。昨晚还一直踹被子。”

    安枫晚在心里骂自己白痴,她咬着下嘴唇。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被子全蒙在脑袋上算了。就在她拽被子的时候,乔可浪伸手拦住了。

    他把被子拉到她的下巴那里,然后隔着被摁住她的肩膀。安枫晚紧闭着眼睛不好意思看他。

    “不睁眼睛就亲你了哦。”

    亲就亲吧,又不是没亲过。

    “昨晚不还是挺大胆,今天就这么害羞了?”

    酒壮怂人胆你没听过啊?知道害羞就别看了...她脸上要着火了

    乔可浪不再说话,突然的安静让安枫晚的心更慌乱。带着温度的吻落在她的额头,脸颊,鼻尖。感受着嘴唇上慢慢贴近的温度,安枫晚突然想起一件事,也顾不得害羞直接坐起推开他。乔可浪没有准备,半倒在床上。

    “我亲的太慢?你等不及?所以又把我推到了?”   乔可浪干脆乖乖躺好,“那来吧,你亲我。”

    安枫晚捂着嘴,小声地说了一句,“我还没刷牙。”

    就为这个?乔大少不理解了...女生在意的点还真是奇怪...

    “饿不饿?你房间的卡昨晚没带出来,我刚刚找前台取出来了,回去洗漱然后带你去吃早饭。”   乔可浪把卡递给她,又把鞋给她摆好。

    安枫晚拿过卡逃似的快步走出去。真是太尴尬了…她走进自己房间把脸埋在枕头里。原来她这么流氓……她以前怎么没察觉....

    不是她的问题,是乔可浪太好看了,身材又那么好,都是他勾引她才那样做的。安枫晚便刷牙边安慰自己。

    一番自我洗脑后,她深呼吸了两下,走了出去。乔可浪的门开着,他靠在桌子旁正等着她。

    安枫晚轻敲了下门,“我好了。去吃饭吧。”

    乔可浪笑眯眯地看着她,“刷完牙了?”

    “嗯。”

    乔可浪走过去把她拉进了然后抵在门上,“先让我亲一口。”   不容她拒绝便吻了上来。

    他的吻技越发娴熟,霸道舌头占领了她口腔里的每一寸。

    昨晚他连着洗了两次凉水澡,才抑制住体内的欲望。但当看到她躺在床上双腿夹着被子的睡姿,无名的冲动又开始放肆...他没敢上床睡觉,他怕自己真的控制不住,只裹着外套在沙发上蜷着熬了一宿。现在怀抱着安枫晚,昨晚一幕幕又在脑海中重现,他又有些动情,嘴下动作很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这个吻由于某人的不满足变得格外长。最后还是安枫晚被饿的抗议的肚子叫停了马上就要发展到下一阶段的动作。

    “饿了?”   乔可浪的声音不像刚刚那样清脆,有些低沉,眼睛里也有些黑亮。

    “嗯。”   安枫晚也被吻的有些动情,尤其是想到昨晚他的腹肌,和那个不知名的抵在她胸口的硬物,她更觉燥热,双腿也不自觉地合紧摩擦。

    “那先去吃饭。”   乔大少用手抵住鼻梁,用力闭了闭眼,强行退却那些难抑的情动。

    两人去了一家很火的灌汤包店。两人昨晚折腾那么久,此时也都饿了。这家包子面皮很薄,只能用筷子轻轻托起,放在勺上,轻咬一口便汤水四溢,汁水浓郁却不腻。

    吃完饭,按照行程他们可以先去比较近的陕西博物馆,有时间的话,安枫晚还想去半坡遗址。西安的历史底蕴深厚,喜欢历史的人来到这总会觉得意犹未尽。但是对历史不那么感兴趣的人进到博物馆只会觉得眼花缭乱,甚至还有点困,安枫晚是前者,乔可浪则是后者。

    他们两个找了一个导游,安枫晚一路上认真听着讲解,时不时给自己喜欢的展品拍照。旁边乔可浪则三心二意的听着,时不时停下来给安枫晚拍照。大半圈下来两人都收获颇丰。

    此时安枫晚正被一个棋盘上的琉璃棋子和玛瑙棋子所吸引,乔可浪也陪她半蹲着看。

    乔可浪眼里这棋子做的也不算精致,至少形状各异…不太符合他心里对棋子的要求..不过安枫晚倒是看得眼睛发亮。

    “你喜欢?”   不就是绿色琉璃和棕褐色的玛瑙嘛,喜欢就给你做一副。

    “喜欢。但也不是那种喜欢。看着这些棋子,我脑海里就会想象出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坐在石坛上和自己对弈,周围有青松翠柏,地上有新开的野花。你说这人有多喜欢下棋才会把品相这么好的宝石拿来做棋子。”

    乔可浪被她说的有些晕...他怎么没看出来这么多的故事…“可能他没娶妻吧。”

    “嗯?为什么?”安枫晚偏过头看他

    “如果是我的话,那个时代,有这样好的玉石估计会先问过夫人意见,万一她想要个耳坠什么的呢?是吧,夫人?”

    安枫晚白了他一眼,这人撩她没够啊,“耳坠什么的多俗气。做成棋子两人没事手谈一句多高雅。”

    乔可浪不以为意,揽住她的肩膀,“夫人在侧谁还想下棋啊?想着下棋的估计是夫人不够漂亮。”

    安枫晚揪了下他耳朵,“不要乱说话。万一这就是人家夫人的意思呢?也许又是一段感人的爱情故事。”

    “如果你想要,我找人给你做白玉镶金的。找好的工匠打磨,肯定比这个好。”

    安枫晚摇摇头,她怎么觉得两人沟通不在一个频道上呢?不过这幅棋子真的好看,可惜不是完整的了。她又看了一眼然后恋恋不舍的走了。

    乔可浪还记得最开始见到安枫晚的样子,那时候他以为她只是空有外表的花瓶,后来看她为了学物理认真的样子,他觉得或许是他以貌取人了,一学期的相处,他看过她太多面,就在昨天晚上,她还给了他那么大的惊喜。饶是如此,乔可浪还是觉得自己有时候也看不透媳妇的想法....

    从进到半坡遗址,她就先挑着墓葬看。装婴儿的瓮棺葬,未成年人二次葬,成人仰身直肢葬,还有非正常死亡的人的灰坑葬和曲肢葬……边看还边从各种角度拍照.....拍的乔大少心发慌…媳妇爱好太特别.....他跟不上节奏...

    从半坡遗址出来,安枫晚捏了捏腿,逛博物馆也是个体力活,她现在也有些腿酸,脚上也有些痛。偏偏这个地方有些偏,不是很好打车,乔可浪让她坐在门口花坛上。

    “我走远一点打车,你在这等我回来接你。”   怕她口渴,他还把背包里准备的饮料给了她。

    安枫晚看着他一点点走远,不知道为什么泛起一阵难过。她不顾什么疼痛,起身跟了上去,双手抱紧乔可浪的胳膊。

    “我要陪你一起去。”她不喜欢这种被一个人丢在那里的感觉。她是那种系鞋带都想身边人停下陪她的人。

    “腿不痛吗?”   乔可浪把她被碰歪的帽子戴好。

    “痛也要跟着你。万一你不要我了,把我扔在这里怎么办?”安枫晚松开他胳膊直接抱住腰,一副休想丢下她的模样。

    乔可浪敲了敲她的帽檐,“放心吧。如果有人被丢下,那也一定是我被你丢下。而且就算你丢下了我,我也会再把你找到的。”

    安枫晚笑着抬头看他,“那你岂不是阴魂不散?”

    “如果我是阴魂,那就带着你一起下地狱。”

    “好啊。那说好了,要是你把我丢下的话,我也不让你投胎。”安枫晚呲牙,摆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看在乔可浪眼里却是说不出的可爱。

    —————

    会议室里,中央空调释放的冷气快要生出寒意,四个人面面相对。乔可浪的助理坐在对面,加尔站在他旁边双手扶着椅子,低头深思。安枫晚和Elena并肩坐着,听着助理的话,也是沉默不语。

    昨天晚上警察到乔可浪家里逮捕了他,原因是在他车里发现了几天前消失的一个女人的尸体。但是那辆车乔可浪分明没碰过。他出门开的都是那辆黑色的迈巴赫。事情发生的突然,助理也是有些慌乱。

    异国他乡,无妄之灾,显然是有人针对。

    “先想办法把人保释出来吧。”   直觉告诉安枫晚,监狱并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四个人又针对逮捕的细节进行了交流,加尔也给法院的朋友打了电话,想办法把乔可浪的保释申请排到前面。

    助理走后,三个人依然坐在会议室里。安枫晚看了看他们俩,直接把话挑明,“你们查到了什么?”

    Elena看了眼对面的加尔,两人都有些犹豫。“Faustina,这件事恐怕有些复杂。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案件,这事的起因是产权纷争。乔先生公司新研发的软件被本土的一个公司抄袭,他找到我们事务所也主要是为了这件事。这件事原本是很好解决的,证据很明确。但是....”

    “但是什么?”这些事安枫晚根本不清楚,她之前有意避免参与到他的事务里面,结果现在很被动。

    “但是先后负责审理此案的法官都出了意外。不过这是警察给的说法,我们都知道这世上没那么多的巧合。侵权公司的负责人叫Jenny,是当地有些势力的毒枭Bishop的情人。”

    安枫晚大概有了些思路,“所以这是蓄谋的陷害?”

    “算是。也许更是个警告。他在警告参与这件事的人不要趟浑水。”

    “不管怎样也要先把他保释出来。”   安枫晚手中的笔尖不小心划透了纸面。

    “这时候保释估计也是不可以出家门的。”

    “没关系他家大,他呆在家也没什么。准备保释的材料吧。”

    安枫晚推门出去,她心里总觉得有些堵堵的,希望别是什么不好的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