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
书迷正在阅读:[清穿+红楼]林家有双姝、和黑莲花回溯的那些年[无限]、论直男做背景板的可行性、和恐游boss谈恋爱[快穿]、反派他会自我攻略、快穿:笨蛋美人也要攻略nph、[ABO] 我想听见你的声音、男友是万人迷,而我是路人、狼牙兵王、穿到原始大陆搞基建
陆阳伸手就折到了一根桃枝,数了数上面的小桃子,手臂长树枝,足足有七颗桃子,一颗都不缺。 “昨夜你们便是在此处弹琴?”陆阳问清澜。 “对。”清澜从容应答。 “然后?难道你们只弹琴了?” “自然不止是弹琴,当然也要做些这地方该做的事。” 清澜徐徐踱步,走到陆阳跟前,柔媚的眼睛与陆阳对视。 “陆少侠一身正气,确定要听这些?” “不必。”陆阳踱步到了床前,看着床上的被褥凌乱,伸手整理了一番。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让陆大人来呢,妾身来。”杨mama赶忙过来帮忙,陆阳也不再伸手。 “看不出陆少侠还挺爱整洁。” 清澜默了片刻后,看眼陆阳。 “我知我说这些话你们未必肯听,但我还是要劝二位大人一句,没必要白费功夫查吕大人,他跟外头那个人的死没任何关系。” 这时候,杨mama整理好了床铺。 陆阳扫了一眼干净整洁的床榻后,转眸问清澜:“那跟你呢,可有关系?” 清澜行了个礼:“陆少侠高看小女子了。” “我看没那么简单,你说昨晚你们做了该做的事,可你们三人唇上的胭脂没有任何褪色痕迹,床榻看似凌乱,实则干净得很。 我虽不晓得你们昨夜到底在做什么,但你可以捎一句话给吕尚书:这事儿他若不能亲自给我们解释清楚,那没完!” 不是说他不配得到他们的解释吗?他倒要看看他们配不配。 清澜脸色微变。 “昨夜你们根本就不在北间。是,昨夜起了大风,但昨夜刮得的是南风,树在内院,三面环着屋舍,且在背风向,树枝如何能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真要哗哗作响了,这距离窗户最近的这枝桃儿,总该掉几个,瞧瞧吧,一个没掉。” 陆阳随手一甩,将陶枝丢进清澜的怀里。 清澜捧着陶枝,诧异地看着,完全没料到这也会是破绽。 “句句谎言,句句欺瞒朝廷命官,抓你回府受刑也不为过。知道我为何不现在抓你们吗?” 陆阳眸光深邃,与清澜对视。 清澜倒也不惧,含笑看他:“为何?” “尸身完好落地,可以验尸了。”沈惟慕站在门口,声低音短地通报。 声音明明不大,屋里的人距离门口都很远,偏偏屋里每个人都听到了。 “凭什么告诉你。” 陆阳收回目光,立即随尉迟枫和沈惟慕下楼。 突然被卖了关子,得不到答案,清澜不爽地哼了一声,随后也跟着下楼了。 明月楼下,西大街上,尸体被平放在草席之上。 周遭的百姓都被驱散到十丈之外,加之有帷布遮挡,并不能看清这边的情况。也正因为如此,勾起许多百姓的好奇,猜疑声和议论声非常大。 尉迟枫和陆阳急走到尸体旁,在看到死者的脸的那一刻,都愣住了。 杨mama赶紧凑过来探头一看,骤然睁大眼,突然打了一声嗝,整个人晕死了过去。 清澜没去看尸体,从下楼后看到了沈惟慕,眼睛就一直落在沈惟慕身上。牡丹和芍药都跟清澜一样,在看到沈惟慕的那一刻,都有几分小激动。 在沈惟慕终于察觉到她们的目光,朝她们看过来时,清澜大大方方地走到沈惟慕跟前。 “小兄弟,我叫清澜,是明月楼的——” 清澜话语停顿之际,沈惟慕接话。 “老板。” 第58章 清澜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质问沈惟慕:“你怎么知道我是明月楼的老板?” 这件事这世上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而这五个人都绝不可能将信息泄露出去。 “什么,她是老板?” 陆阳从震惊中回神儿,气势汹汹走过来,警告清澜在此待命。 “那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大理寺走一趟!” “我说陆大侠,你好歹在江湖上也有些名号,说话如此出尔反尔,就不怕被世人耻笑?刚还说不带我回去,卖关子不告诉我原因,这才一会儿,又喊着要抓我回去了。” “怎么,你用谎言欺骗别人的时候,就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之付出代价?” 清澜哼笑一声,倒也不怕陆阳带她回大理寺。 “这次的案子有点麻烦。”陆阳对沈惟慕道。 恰逢这时候,两名护院正在抬走昏迷的鸨母杨mama。 清澜正要叹杨mama胆子太小,无意间朝尸体那边瞥了一眼,她立刻变了脸色。 “他、他怎么会死在——”清澜立即仰头,看向四楼那处吊过人的屋檐。 京兆府的捕头耿英直端详死者的容貌,用肩膀碰了碰身边的同僚。 “我瞧着这张脸怎么有些眼熟呢。” “他是大理寺寺丞徐绘。” 陆阳要去堵沈惟慕的嘴,却已经来不及了。 “啊——噢,对,是徐寺丞!” 耿英直这一声感慨很意味深长,似乎蕴含了京兆府与大理寺所有纠葛的过往,以及京兆府现在罗胜一筹的得意。 陆阳叹口气,很想问沈惟慕是不是故意的,可瞧沈惟慕那平静无波的眼睛,就晓得他什么心机都没耍,只是在阐述事实而已。恰好对方是京兆府的衙役,若换成别人,他大概也会这样回答。 罢了,人已经这样死了,肯定瞒不住,早晚会传出去。 陆阳一直不喜欢徐绘这个人,总是自诩诗人,装清高,实则比谁都好大喜功,爱搞邀功颂德那一套。但再怎么讨厌他,到底是在一个衙署的同僚,见他如今落得这样的死法,陆阳也于心不忍。 在尉迟枫做好初检记录后,陆阳立刻扯来帷布,把徐绘的尸身遮盖住了。 大理寺的衙役们这时赶到了,当得知死者是徐寺丞,还被人裸身吊在明月楼上时,大家的表情很复杂,但都保持缄默,按规矩收尸、勘察现场。 “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夜丑时前,醉酒,颈骨被折断,死后被缢挂在明月楼上。” 尉迟枫跟陆阳和沈惟慕简短说明了初检结果后,拿着缢吊徐绘的绳子。 “这绳结的系法有些特别,我觉得有几分眼熟,但不记得在哪儿见过了,你们可有印象?” 陆阳摇头,但他记得明月楼有很多帷帐都系着绳结,还有后院打水的井,绳子总要系在木桶上,以及库房等所有可能出现绳结的地方,他都让人去查一遍,拿这个绳结进行比对。 清澜在旁冷眼看了一会儿,插嘴道:“不可能是我们明月楼的人。” 陆阳:“哦?你这么肯定?难道你知道凶手是谁?” 清澜垂眸,避开陆阳的审视:“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沈惟慕跟着重复道。 陆阳瞪一眼沈惟慕,示意他别在他审问人的关键时候乱掺和。 “哎呀,小兄弟信任jiejie,jiejie好开心。”清澜灿烂一笑,伸手就忍不住想去摸沈惟慕的脸。 “啪”的一声,清澜的手就被陆阳给拍下去了。 “好痛!”清澜委屈地抬起她被打红了的手背,“陆大侠怎么半点不懂怜香惜玉?” “她昨晚不在明月楼。”沈惟慕接着道。 “确实。”陆阳以为沈惟慕在叫他之前,已经在门口听到了他的推理,遂只去质问清澜,昨夜她们和吕渠武到底在哪儿,在做什么。 “瞧二位大人说的,我们青楼妓子跟男人共度一夜能做什么。” 清澜故意扶额,一身的风流韵态尽显。 “至于什么风声,哗哗响声,许是我昨晚酒喝多了,又通宵熬了大半夜,耳鸣了,加之头晕,就记错了呢。” “她没办法跟吕渠武做那种事,她是石女。”沈惟慕又插嘴道。 清澜慢慢睁大眼,慢慢转头吃惊地看向沈惟慕,有那么一瞬间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哎呦,大家听见没?明月楼的头牌是石女,没办法跟男人做那种事儿!” 围观百姓人群中,有一位个头十分高挑的男子,长着一对招风耳。 从衙役保护现场开始,这男子就一直在,偏头竖着耳朵对着案发现场的方向。 十丈的距离,照理说用正常音量说话,那些围观的百姓听不到,更不要说沈惟慕声音较之普通人还要小一些。 “死的人那个人可了不得啊,你们知道是谁吗?” “谁?” “谁?” “谁?” …… 周遭的百姓起哄问。 他们最好奇的问题终于有人解答了! “大理寺寺丞徐绘!” “啊——” 众百姓惊讶地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