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第二次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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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枝被风吹动发出了沙沙的声响,捲起了紫薇花落下的花叶,轻轻落在他的肩上,在浅卡其色的西装上做了点缀。 他刚抽完菸,手上还留着厚实的菸味,刺激、辛辣的气味呛着口鼻,她被呛出了泪水。 她身体紧绷,完全不敢乱动,只觉得声音听起来有点熟悉,轻轻抬首,撞进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睛里。 她被摀的无法呼吸,动手捶了对方一下,男人知道女孩稍微冷静了一些,才放开他摀住她口鼻的手。 昏暗的树丛遮掩了两人,他高大颐长的身影刚好罩住娇弱的美人,大手的掌心微微渗出薄汗握在纤细的小腰上,女孩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冷静点。」 那强壮的手臂却紧紧禁錮住她,挣扎未果,又不想被其他人看见他们在这样阴暗处,她才停止挣扎。 她就这样被李信圈在怀里,他偏冷的体温很好的降低的女孩的毛躁,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那双手却偷偷在她的小腹上捏了两下,少女怒火直接燃起,手都快控制不住抬起来搧他巴掌,却听到前方又开始交谈,只能先静下心来,静观其变。 Cht ?2025 彦竹 All rights reserved PO. 乔金财问出这种话时还有点心虚,大抵是最近搞了形象包装,难免觉得自己像包装上一样慈悲。 乔家的男丁兴旺,好几代没有出过女儿,而到了「金」字辈这代不知是不是祖上有德,一口气出了叁女,而且各个优秀。 乔金财是乔家叁个爷之中唯一没有女儿的,他曾羡慕兄弟都有漂亮的女儿,香香软软又会撒娇多好啊,不像那小子又臭又硬还会顶嘴。 但是他有时候也不了解,家族好不容易才有的女孩呀……为什么父亲与大哥能那么狠?为什么叁弟就这样奉献出两个女孩不带反抗? 他也没资格提问,毕竟他也心安理得的接受女孩为他乔家带来的好处。 总归女儿不是自己的,何必自扰呢?亲眼见到家族把女儿用尽之弃棋后,真庆幸他就乔行书一个独子。 他凝视着大哥已经苍老的面容,气场还是犹如当年的意气风发,只见他缓缓开口: 「我们虽然佔据南城龙头,可是最近越来越多崛起之后,尤其是新能源与全息科技这块我们落后了人家太多太多,要不是隶书当初叛逆跳脱我们几个老顽固,靠着风投蒐罗不少这些科技股票,我们可能连边都沾不上。」 「还有鸿瓦城的意外没解决,身为立院院长这些事情你又被受限着。」 「行书最近又谈了件大单,要他放弃分公司职权跟着你从政很难,又要他从选举去打基本盘更困难。」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两人相对无言,空气很安静,静的能窃到远方的丝竹。 或许是谈到家中的男儿,他的声音听着居然没那么冷硬,他抬脚刚踏出一步,像是又突然想到什么,突然又回过头来对着乔金财低语: 「对了,远景的傅总刚刚就一直打探着织书的消息,你待会让行书带着织书过来,记得避开隶书。」 「我知道了。」 乔金权灭了手中的火,语气有点艰涩: 「或许,不要从商的,最好政治地位要与你相符相乘,我不想老叁家那两个废物的事情又重蹈覆辙。」 「你安排安排。」 随着两道声音渐行渐远,那双禁錮住自己的手臂才缓缓松开 「喔嘶! 」李信的胸口无预警的直接被重击了一下。 李信剎时间雌牙裂嘴,声音却压的极低,那双锐利的凤眼被疼痛挤压的变形: 「欸你这女人怎么恩将仇报!」 「让你吃我豆腐!」 抓到空隙的少女又再补了两脚,擦的鋥亮的义大利雕花鞋上被留下尖头鞋的印子。 对于自己的手很自然捏了两把的李信欲哭无泪,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那手好像不是他的,冷静下来后的右手大拇指又细细摩娑残于指尖的温度,只记得手感真好,看起来瘦还是有rou的。 好吧,他认。 少年,衝动了。 痛感缓和之后他才细细看着眼前恶狠狠瞪着他的女孩,她的眼睛很美,纤长浓密的鸦羽被眼泪凝结成一束束,明眸如水般清澈,会让人不自觉的心动。 刚才她就在自己的怀里,她饱满的额头几乎抵到了他的下顎,温婉的香气充斥着他的鼻腔,连呼吸都带着甜味。 被推开之后,突然觉得好冷,这是为什么呢? Cht ?2025 彦竹 All rights reserved PO. 冷静下来的乔织书浑身颤抖着,呼吸像是失调,她用力的吸着空气,大脑却仍旧缺氧,有微微的晕眩感。 比起李信的不绅士,父亲与二叔才是真正让她心寒,她狠踩的那几脚不过是突然找不到出口洩力而已。 父亲看似无关紧要的一句话,像场倾盆大雨将她从头到尾淋个彻底,她这些年近乎自虐的优秀不过是一场笑话。 她的能力是优秀的,也有自己想做的目标,就算家族不让她继承她也无所谓,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可是亲耳听到自己父亲将她视为政治筹码,她如何不伤心? 乔织书眼中的景色从清晰到模糊,直到眼泪又落下的瞬间,又恢復清晰。 往日的骄傲彷彿被掀了底了,她不想再有第叁人见到她狼狈的模样,默默地擦了眼泪,又绷起小脸恢復高冷的模样,翦秋瞳恨恨地横了李信一眼: 「你为什么在这?」 李信抿着唇,帮我哥把风,这能说吗? 相对无言,他想自己目前也做不了什么,至少陪陪她吧,他李信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女孩身上,帮她挡了风。 意识到女孩可能需要一点空间,李信又被背过身去,再次拿起兜里的菸盒。 腥红的火光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用吞吐的云雾来缓解此时的尷尬。 这是第二次抱她了,她的身体好软,带着野薑花气息的绵软还在他脑中不停地回味着,被她触碰过的胸口像被烈火灼烧,带着委屈与控诉的双眼分明像一株妖冶的罌粟。 一旦触碰,就会跟着坠入万丈深渊。 他心中不快,傅奶奶当初介绍他们认识的用意,他自是知晓,虽然他没有谈恋爱的打算,但是乔织书总归是他喜欢的类型。 结果这还不到几天又开始介绍新人了?这算什么? 冷风萧瑟,她不知道自己就这样默默站着哭了多久,直到那个一直在身边的男人感到有些不耐烦即将踏步离开,她仍安静地站在原地。 落叶被踩踏,发出了窸窣的声响,走了两步他才转头,那个驻足不前的少女独自站在黑暗中,只有不远处的灯光勘勘能照到她微弱的身影。 李信叹了口气,又走回她身边,将胸口的手帕地给了她,连声线都温和了下来: 「回去吧,这里这么黑,你不怕鬼喔?」 少女看了眼男人手上那条帕子,没有接过去,只淡淡说是他们该怕我。 「为什么?」 李信有点怔愣,但女孩只是沉默着,正当他以为女孩有什么难言之隐时,只听见女孩幽幽开口: 「鬼的怨气都没我重。」 男人轻轻笑了,他将帕子贴上少女的脸颊,轻轻按乾脸上的泪痕,他将零散的发丝勾到女孩耳后,声线是能滴出水的温柔: 「需要我帮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