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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1章

    刑烨堂道谢带阮竹离开。

    外面有个当地的摩的在等着。

    瞧见俩人热情招呼:“走吗?”

    阮竹说走,接着回头看向刑烨堂,“我们去哪?”

    刑烨堂突然就怔愣住了。

    去哪……

    他下山的时候只想着走,离开这里,还真没想过去哪。

    去哪呢?

    刑烨堂该说回家。

    他离开家里好多天了,有点想家了。

    侧目看向身边跟着的阮竹。

    默默的想。

    回家的话,阮竹怎么办。

    刑烨堂拎着行李箱带阮竹去丽水当地的酒店。

    开房间的时候顿了一秒,要了一间。

    刑烨堂解释:“这地人生地不熟,你自己住一间房不安全。”

    阮竹哦了一声。

    刑烨堂拎着行李箱出去刷开门卡让阮竹进去。

    医生说了不能出汗,要时刻保持干燥。

    但这地热,哪能不出汗。

    刑烨堂赶阮竹去洗澡。

    蹲下收拾行李箱。

    打开后一眼瞧见了丢阮竹衣服时,掏出来匆匆塞进行李箱里阮竹的身份证护照还有钱。

    刑烨堂皱了眉。

    银行卡呢?

    刑烨堂当初从医院里负气走,是因为自己给了阮竹那么多钱,俩人还认识了那么多年。

    可阮竹却连一千美金都要他醒过来去付。

    他确认医院是可以刷卡的。

    也知道按照阮竹的性子,出门肯定会把重要的东西,例如银行卡带上,所以才义无反顾的走了的。

    可是银行卡呢?

    刑烨堂翻找了瞬行李箱没找到。

    脑中闪过在山上别墅那。

    阮竹翻口袋的时候,里面似乎就没有银行卡。

    一千美金不是一笔小数目。

    哪怕是不换成这地的钱,也是很厚很厚的一扎。

    阮竹不可能身上带这么多钱。

    那她是怎么付的钱。

    刑烨堂在阮竹出来后想问。

    瞧见湿漉漉的阮竹,到嘴的话莫名咽了下去。

    挠挠头闭闭眼,闷声说:“回去把头发吹干。”

    阮竹被刑烨堂推着进浴室的时候,听见刑烨堂说身上出汗了,黏的要命。

    所以才刚洗好就急匆匆的出来了,想让刑烨堂洗澡。

    闻言想说话,看刑烨堂别过头似乎是不想说话的样子,扭头重新进去了。

    刑烨堂等到阮竹吹了头出来后,乱了的呼吸恢复正常。

    问阮竹出来怎么没带银行卡。

    接着追问:“你来丽水是着急,但是上山却不着急,你为什么不顺路买身衣服?”

    阮竹不顺路买身衣服,是因为身上没钱了。

    她瞧刑烨堂眉眼不善,话拐了个歪,“因为我着急见你。”

    俩人在山上的时候,气氛很差。

    算的上是剑拔弩张,几乎没好好说过几句话。

    刑烨堂也是阴晴不定,喜怒无常,高兴和生气都毫无征兆。

    但下山的时候却是好了的。

    没多少笑不假,却也没有眉头紧皱。

    阮竹思考来思考去。

    感觉问题可能出在刑烨堂说离开这之前自己的告白上。

    虽然这么想有点天方夜谭。

    阮竹来这么多天了,一丁点都没从刑烨堂身上看到半点文棠所说的喜欢自己的踪迹。

    但阮竹就是直觉刑烨堂心情好转,还在给自己买衣服的时候带上了笑,就是因为她的告白。

    她没说是因为那会身无分文,接着讨好的告白:“我想赶紧见到你,一分一秒都不能等。”

    刑烨堂的耳尖莫名飘上了红晕。

    瞧眉眼亮晶晶,说话也软的像是能飘出香气的阮竹,眼神莫名有点羞涩的闪躲了起来。

    却只是一瞬就回过神了,伸手敲她的额头,冷道:“少给我胡说八道,说。”

    阮竹眼眶突然湿润了。

    想起了从前。

    上学那会,俩人几乎没有过肢体接触。

    之所以说是几乎。

    是因为还有敲额头。

    阮竹长大成人的路其实有点辛苦。

    唯一的慰藉就是刑烨堂这么点像是亲呢的敲额头了。

    刑烨堂瞧见眼眶泛红的阮竹愣了下。

    有点慌了神,“你……你怎么了?”

    阮竹想说没什么。

    除非是为了达成什么目的。

    就像是当初去学校找刑烨堂,为了让他消气。

    才会掉眼泪。

    其余的时候很少掉。

    就算是被离婚的时候也是如此。

    她想把眼泪咽下去。

    可这瞬间却莫名憋不住了。

    没说没什么。拉着凳子朝前坐了坐,一瞬后再朝前坐了坐。

    悄悄的,伸出手,攥住刑烨堂的衣襟。

    轻声喊:“刑烨堂。”

    刑烨堂喉咙滚动,恩了一声。

    阮竹说:“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欺负你,你原谅我吧,像……”

    她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般,从眼眶中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哽咽说:“像文棠说的那样,让我感觉到你是喜欢我的行吗?哪怕是一点点。”

    她伸手,像是很卑微似的那样说:“一点点点点就好。”

    阮竹晃了晃刑烨堂的衣角:“求你了,好不好?我真的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