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引了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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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沫琀看见副驾驶上放着饮品和糕点。 她想起是那天韩子英特意打电话让韩业臻买的。 韩子英在韩家想来是受宠的,她成绩又好,韩雅从小又培养她,很会讨韩老爷子开心。 不像她,哪怕当初,她拿着全班第一名的成绩回家,但韩家的人不喜欢她就是不喜欢她。 反而还要因为韩子英考砸了心情不好,牵怒于她。 韩业臻虽然面上不显,但她知道他也是很宠爱韩子英。 听说这个鲍师傅的糕点,网红店,每天都排老长的队伍,还不便宜,她没吃过。 李沫琀是没时间去排这个队,也没这个闲钱。 李沫琀抿了抿唇,看来副驾驶是坐不了,在原地站了一下子,只能和韩业臻坐在后面。 一上车,她就觉得韩业臻身上的气压有点低,明明早上的时候,他还是颇为轻松的。 车厢顿时因为韩业臻身上的气势,变得压抑又逼仄。 李沫琀不敢搭话,就安静地坐着,幸亏沉度也在车上,不然她的一颗心一直都吊着下不来。 沉度坐在驾驶室,只觉得如坐针毡,连呼吸都悄悄放轻了一些。 韩业臻的面色依旧平静无波,他只是眉眼清淡看着外边。 他视线落在车窗的倒影上,倒影中的那个女孩,弯弯的柳眉,清澈明亮的瞳孔,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肌肤通透,秀挺的鼻梁下唇瓣粉红。 还是一张未脱稚气的脸,说不上多美貌,却胜在清新可爱,乖巧羞怯的模样。 就是这样一张脸,平时笑脸都不给他一个,刚才竟然对着别的男人笑了? 一想到这里,韩业臻腕骨绷得紧紧的,墨色晕染开的瞳眸微微垂着。 到了韩家的时候,韩业臻原本是想跟李沫琀一起下车,这时突然来了电话。 韩业臻的电话,李沫琀不方便听,正好可以借此分开走,她跟韩业臻示意了一下,见韩业臻淡淡阖了阖眼,她就先下了车。 绕过九曲通幽的回廊,到达韩家别墅的大厅。 韩雅见到李沫琀这么早就回来,有点吃惊,“沫琀,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我不是说七点回来就可以吗?” 李沫琀微垂眼皮,不看她,声音轻轻地说:“今天放学早,怕塞车就早点回来了。” 韩雅愣了片刻,听起来倒是合理,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毕竟过去,李沫琀一直很乖,让她几点回来就几点回来。 受了委屈不会吭一声。 下次依旧按照她吩咐去做。 韩雅换上一张和蔼的笑脸,“那行,你先回房间休息,等会出去吃饭的时候叫你。” 李沫琀应了一声,回到自己卧室,放下书包后,又发呆一会儿,想起应该要跟韩老爷子打个招呼。 出了房间后,依稀听见某一个房间传出说话声。 她忍不住走进,听到了韩子英朝着mama韩雅发脾气的声音。 “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让她回来!mama,你生日就我们一家人过不行吗?” 韩雅声色冷淡说:“她不回来能去哪里?” “那你觉得她在家,我们能过得安生吗?你没看到她那副装清纯的狐媚样!难道就由着她在家里晃悠,继续勾引爸爸吗?” 韩雅一听,脸色陡然一变,声音凛然:“子英!别乱说。” “我没乱说!那晚我是亲眼看见爸爸半夜去了她的房间,要不是我趁机大吵大闹,就让她得逞了!” 韩雅自然知道自己女儿没有说谎,到底是年长,比韩子英沉得住气,“这件事,在外人面前绝不能提。日子还很长,有些事情不能明着来。” 韩子英一口怨气发泄不出来,刻薄地说道:“小叁的后代就是又贱又sao,勾引男人手段都是祖传的!” 后面的话很难听,李沫琀没有听下去。 不过倒是印证了她之前想法,韩子英果然看到了,所以才会故意发脾气的。 李沫琀回了房间,将书包背起,就往大厅走去,想跟韩老爷子打个招呼就离开。 她不想再落得没礼貌没家教的头衔。 得知韩老爷子正在偏厅沏茶, 她抬起脚步,刚要进去,却在听到一个声音的时候,她心尖跳了一记,迈出的脚步也倏地顿住。 是韩业臻的声音。 她踟蹰了一下,决定再等一下。 屋里的交谈声还在继续,韩老爷子道:“那边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那边的卡萨木还不肯松口。” 他们应该在说南洋的事情,李沫琀每一个字都听懂了,但连在一起却听不懂。 他们说了一会儿,就听韩老爷子话锋一变,“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安定下来了。” 声音里透着威严。 韩业臻闻言垂着眼帘不说话。 韩老爷子面容稍沉,“在外面怎么玩、玩什么都可以,可要娶进家来的却得是能帮得上我们韩家的,如今我们家正在转型的关键时候,外边乱七八糟的女人不许进门。” 韩老爷子看韩业臻一眼,瞧他面无表情,嘴唇淡淡的抿了一下,出声道:“我不想干联姻这种老土的玩意儿。” 韩老爷子眉毛抖了抖,“这里不比南洋,家族与家族之间关系千丝万缕,我们韩家身份特殊,必须强强联手我们韩家才能在这里扎根得更深,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人我也物识好了,到时你去见一面。” 韩老爷子向来强势,韩业臻多多少少也遗传了这种强势。 面子还是要给的,韩业臻没说话,没拒绝也没答应。 李沫琀听到这里,抿了抿唇,不打算再进去了,直接转身走,到了外面九曲回廊的时候,迎面过来了一个男人。 “沫琀?” 李沫琀抬头,看到是姨父姜珩。 她立马往后退了一步,姜珩却几步朝着她走过来,面带关切,“这段时间你去哪儿,怎么都不回家?” 姜珩的声音很温柔,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穿着得体的米色休闲西服,优雅而精致,整个人散发着儒雅与和气。 在发生那件事之前,李沫琀是觉得姜珩是在韩家唯一对她还算和善的人,没想到,竟是一个衣冠禽兽。 不知为何她想到了韩业臻。 他,也是禽兽。 她对姜珩是厌恶,但对韩业臻,更多是惧怕。 李沫琀僵直身体,低垂着眼睑说:“最近我在外边有事。” “有什么事,女孩子一个人在外不安全,回来住吧。” 女孩白软乖巧到不行,姜珩看得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忍不住凑近了几分,伸手撩起了李沫琀垂落在鬓边的碎发。 男人的指尖划过李沫琀的脸颊,她整个人就颤了,没忍住,吓得往后退了退,这一退,就撞入一个坚实的胸膛里。 她猛地回头,瞳孔微微一缩,“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