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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戏精给反派当后妈[五零] 第10节

    “老二,你不能走,你不能走!”冲出中堂,萧老头捂着胸口,看着即将跨出家门的萧旌旗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眼看离抱亲孙子就只差一步了,他怎么甘心。

    “爹,娘,忠孝不能两全,恕儿不孝,我是军人,必须服从命令。”回头,萧旌旗对着老两口跪了下去,然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身。

    从入伍的那天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命不再是自己的,也不是父母的,而是国家的。

    看懂萧旌旗眼里的决绝,萧家老两口瞬间苍老了十岁。

    “大毛,二毛,三毛,照顾好爷爷奶奶,也照顾你们的mama。”认真看着冲过来一脸不舍的三个孩子,萧旌旗直接命令道。

    “是,爸爸。”

    作为军人的后代,三个孩子在接受命令的同时也郑重向萧旌旗敬了一个军礼。

    大门口,警卫员赵铁柱在听到通信兵传令的第一时间就把军马牵了过来。

    上马前,萧旌旗忍不住回了头。

    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苏蔓青,他不知道此时自己还能说什么,虽然两人拜了堂,但他不知道自己此一去还能不能再回来,如果不能回来。

    想到这,他眼眸深处闪过一丝不舍。

    “萧旌旗,我们拜过主席,也拜了双方父母,我们结婚了,你放心的走,我等你回来。”苏蔓青抢在萧旌旗开口之前说话了。

    看着苏蔓青眼里的坚定,萧旌旗最终还是让自己自私了一次。

    冲到苏蔓青身前,他把人紧紧抱住,“等我回来!”就在他准备放手的时候,苏蔓青突然踮脚张嘴狠狠咬在了他的耳垂上。

    咬得很用力。

    放开嘴唇时,萧旌旗的耳垂上不仅留下了一圈深深的牙印,还出了血。

    “我等你回来!”苏蔓青对萧旌旗露出最真诚的笑。

    深深看了苏蔓青一眼,萧旌旗转身上马,然后用力踢了一下马肚子,马受惊奔跑起来,风吹过脸庞,他不敢回头,他怕回头就再也走不了。

    随着远去的马蹄声,萧旌旗、赵铁柱、通信兵三人的背影最终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第11章

    萧旌旗走了,婚礼的流程也走完了,晚上,苏蔓青坐在铺满了红色被褥的炕上环顾四周。

    新房很简单,靠窗的大炕几乎占了一面墙,炕尾两个大大的樟木箱,这是苏蔓青带来的嫁妆,里面装着她的衣服与被褥,除了这,就是进门的一侧有个落地式的木架子,架子上放着一个带着大红喜字的搪瓷盆。

    红色的牡丹花,非常喜庆。

    搪瓷盆里放着崭新的毛巾,牙刷,漱口缸。

    看着陌生的房间,苏蔓青靠在了木箱上盯着窗花上的喜字窗花沉思起来。

    萧旌旗走得非常突然,之前答应自己分家的事可能就会不了了之,回想起书中关于萧家大哥一家的描述,再看了看自己一个茧子都没有的双手,她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她不喜欢一大家子住一起,人多矛盾就多,事非也多。

    看来,她还是得想个办法分家。

    第二天一大早,苏蔓青就在院子里各种响动声中醒了过来,但她并没有起床。

    昨天萧旌旗走后,萧家老两口心有愧疚,拉着她说了半天话,话里话外都带着歉意,结束时还叮嘱她好好休息,晚点起,既然萧家大家长都开口了,看着微亮的窗户,苏蔓青翻了个身,打算再眯一会。

    主要是太早了,不到五点她虽然也能起,但起床气肯定会有,她不打算为难自己。

    “大丫,你个懒鬼,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是不是不吃饭了,还不快去打猪草!”

    “三丫,衣服都泡了一晚,还不赶紧去河边洗了,等着当千金大小姐吗?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就在苏蔓青迷迷糊糊快睡着时,一道如同高音喇叭一样的声音在院子里不停地叭叭着,同时还伴随着各种敲敲打打声,一听就是故意的。

    睁开眼睛的苏蔓青气笑了。

    这就是她一定要分家的原因。

    就萧家大嫂这种斤斤计较的性格大家能和平共处才怪,说实话,她一点都不想占对方的便宜,但也不想对方给自己立威当‘二婆婆!’

    这家分定了!

    “翠花,你小声点,二牛还在睡觉,你别吵到他。”坐在院子一角修整秧耙的萧忠良被牛翠花的大嗓门吵得脑门都疼,直接拿捏住了媳妇的命门。

    二牛是两口子唯一的儿子,今年十岁,已经在村里上小学,一般七点才会起床。

    听到萧忠良的话,牛翠花憋下了即将出口的话,但还是看着西厢房狠狠吐了一口唾沫。

    家里一下增加了四张嘴,二叔的工资都在萧家老两口手里,他们大房可没落到什么好处,一想到自己已经起床忙活二房新媳妇还在睡觉她心里就超级不平衡。

    都是当儿媳的,她嫁进萧家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帮忙做饭,怎么二房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是等着自己伺候?

    想到这,牛翠花脸色更难看了,心气不顺的她耷拉着脸转身进房去看大丫、三丫起床了没有,两个赔钱货,一天天就知道偷懒,跟新进门的一样白吃饭。

    别怪萧大嫂没点大局观,主要是她已经偷偷打听清楚了,苏蔓青家产全部被几个叔伯分了,嫁到萧家除了两个不值钱的箱子,几床被褥,还没她当初进门的嫁妆多。

    大丫、二丫早就知道自家娘的脾气,在听到呵骂声的第一时候就麻溜地起床收拾自己。

    萧大嫂进门,两孩子已经各自忙活起来。

    狠狠瞪了两个丫头一眼,萧大嫂才去了厨房做饭。

    婆婆身体不好干不了什么活,家里家外的活可都是他们两口子在干,好不容易二叔结婚了,结果娶了个……脑子里回忆了一下苏蔓青的容貌与身段,萧大嫂的脸拉得更长。

    气超级不顺。

    自从萧大嫂进了厨房,里面就没停止过乒乒乓乓的各种摔打声。

    早就习惯了自家媳妇的脾气,萧忠良看了看天色,然后扛着秧耙去了田里,早点干活早点回家,要是太阳出来还在稻田里干活那才是遭罪。

    高温,湿气,再加上稻谷那些锋利的叶子,会让人痒得发狂。

    萧忠良没有管牛翠花,正房里,早就醒来的萧家老两口也无奈地叹息着。

    “老头子,分家吧。”萧老太太看着屋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萧老头没有回答,只是脸上的褶子又深了一点。

    “你之前也答应了老二要分家,还是分了吧。”侧头,萧老太太认真看着自家老头子接着说道:“就翠花那脾气没有人受得了,与其天天听她指桑骂槐不得安宁,还不如早点分家各自清净。”

    说起来,她是真的没想到大儿媳居然第一天就能给老二家的脸色看。

    “我再想想。”萧老头有点犹豫不决。

    “还有什么好想的?你是没听见大儿媳的骂声吗?她这哪是在骂大丫、三丫,分明是不满家里多了几张嘴。”坐起身,萧老太太看向萧老头的目光带着十分不满。

    “老婆子,不是我不想分家,你也看见了,就老二家的那双手,你觉得老二不在家她能干多少活?能养活三个孩子?”坐起身的萧老头抓起一旁的烟杆在嘴里狠狠嘬了一口。

    不是他看不起苏蔓青,而是真不信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没人照应能把日子过好。

    毕竟那三个孩子可是老二牺牲战友的孩子,既然答应了要照顾好,就不能食言。

    “这……”

    萧老太太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当初媒人把苏蔓青说得太好,人漂亮,有文化,知书达理,这样的姑娘配他家老二当然满意,但唯一没考虑到的就是老二会带三个半大孩子回来。

    大儿媳自从见到三个孩子就没啥好脸色。

    苏蔓青不知道萧家老两口已经商议过分家的事,她没有在萧大嫂摔摔打打的不满声中起床,而是硬躺到了七点才起来。

    推开房门,苏蔓青与刚起的三个继子撞了个脸对脸。

    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三个孩子。

    最高的那个孩子长得虎头虎脑,一看就属于调皮捣蛋类型,这应该是大毛,二毛长相精致,长大一定是个难得的美男子,至于三毛……

    这个最小的孩子一双大眼在有着婴儿肥的脸上尤其吸引人。

    三个孩子别看年纪还小,但长相都非常出色,可以间接看出他们父母的基因如何,以后有机会问问萧旌旗关于他们父母的事,不能让孩子忘了本。

    他们是收养了三个孩子,但不是让他们不认自家父母。

    打定主意,苏蔓青看向几个孩子的目光中就带上了一丝温和。

    张了张嘴,面对苏蔓青,叫不出mama两个字的大毛突然就红了脸。

    昨天萧旌旗走得匆忙,根本就来不及给双方介绍,加上昨天晚上人多又有点乱,他们这勉强绑在一起的关系让双方都有点尴尬。

    “去洗漱。”

    看着身高从高到低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个孩子,苏蔓青没有强求他们叫自己mama。

    胡乱点了点头,三个孩子赶紧拿自己的洗漱用具出了门。

    刚刚在面对苏蔓青的时候他们居然紧张了,不仅紧张,还有对未来生活的茫然,说起来,昨天晚上心事重重的三人都没有休息好。

    萧家后门就是河,水很清澈,除了洗衣洗菜,村里人早晚的洗漱也都是这条河。

    端着脸盆,苏蔓青看着河两边稀稀拉拉正在洗漱的村民微蹙起了眉头。

    同用一河水洗漱,对于有轻微洁癖的她来说她实在是接受不了,算了,她还是去水井那边打水洗漱,最起码不用用别人用过的水。

    看了一眼蹲在河边洗漱的三个孩子,苏蔓青往村中心走去。

    村中心有口井,井水供给着全村人的饮用。

    早上七点,太阳才刚刚升起来一会,各家的烟囱已经冒出了青烟,村子里到处都是鸡犬相闻声,走在铺着石板的村路上,苏蔓青突然就有了一种真实感。

    对于她来说这不是虚幻的书本,而是活生生的生活。

    听着村里各处传来的人声,苏蔓青脚步都轻盈了几分,连续让过几个担着水的妇人,她终于来到了水井边。

    水井一旁有棵高大的榕树,枝繁叶茂,巨大的伞盖不仅覆盖了水井上空,还给周边带来了阴凉,这真是个夏天乘凉的好地方。

    趁没人打水,苏蔓青用水井里的葫芦瓢打了满满的一盆水,然后蹲在一旁刷牙洗漱起来。

    周边跟她一样动作还有几人,估计都是有点洁癖的。

    “听说克父克母,家里叔伯婶娘都怕她。”

    “那萧家还敢娶?”一声小小的惊呼声压抑着传来。

    “一个克父母,一个命硬,说不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