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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只想逃 第11节

    玉衡被这话激的满心是火,直想冲过去扇他几个大嘴巴。

    殷冥声音下来:“捡起来。”

    玉衡乖巧道:“哦。”

    玉衡忍气把瓷瓶摆好,有脚步声“哒哒”过来,玉衡手上一暖,被个小手牵住了。

    殷渊道:“爹爹,我扶你。”

    玉衡被他拉到床边,殷渊爬上去,拍身边的床板:“爹爹,这里。”

    玉衡自然不敢一屁股坐下去,他瞎了许久,已经有了些习惯,做事前都爱先摸一摸。

    玉衡手落下,不知触到什么,手缩回去,皱眉迷惑,又轻落下来,小心翼翼碰了两下,有物件儿横戳在他掌心,玉衡皱眉握了一把,遽而僵在原处。

    殷渊惑道:“爹爹?”

    “!”

    玉衡仙君被烫着似的抽手,刚退一步,衣领猛的一紧,拽的他人都向前倾了几分。

    殷冥声音微沉:“好摸么?”

    玉衡觉得,他离抽骨拔筋又近了一步。

    第15章

    玉衡发竖头麻,惊骇道:“不好摸,不好摸……”

    殷冥嗤笑一声,好似炳若观火,万事皆知,冷冷的道:“尘垢粃糠,龌龊不堪。”

    玉衡:“……”

    玉衡想不明白,一根几把,自己下头也有,殷冥哪来如此大脸,鸟儿上又不镶金戴银,偏觉得谁都爱摸他的那根。

    玉衡本打算忍了,殷冥又道:“如此打扮,是来陪谁?”

    玉衡一脸莫名:“不是渊儿……咳咳……”他改口道,“不是少主叫我来的?”

    玉衡脖颈处落了点气息,刚缩了脖子,就听殷冥蔑道:“沐了花浴。”

    殷渊也凑过来,扯玉衡袖口:“花衣裳,漂亮。”

    “啊这……”

    玉衡老脸一臊,他大夜过来,穿成个花蛾,一身sao包香……外人瞧起来确实……

    不太正经。

    玉衡轻咳两声,解释道:“这是红菱姑娘安排的,我并未有什么想……”

    殷冥冷哼:“欲擒故纵,谩辞哗说。”

    玉衡:“……”

    玉衡一口急气顶到头来,险些骂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模样,什么胡词亦敢乱用。

    又不是身娇体软的大姑娘,用得着他玉衡费心勾引,还搞出个三十六计?

    玉衡吸气,强忍道:“不早了,休息吧。”

    殷冥道:“荡检逾闲,急不可耐。”

    玉衡实在忍不住,张嘴就要顶他:“你……”说人话。

    急怒间,玉衡下意识提出几分灵力劈他,灵脉陡然剧震,把他疼清醒了。

    本欲脱口之话戛然而停。

    玉衡想起来了。

    这是殷冥。

    如今的麒麟帝,一根手指便能捻死他。

    什么玉衡仙君,不过个灵脉具断的废人。

    那人道:“嗯?”

    “陛下说的对……”玉衡往揪住自己衣襟的方向死贴,“陛下喜欢么?”

    殷冥骤然松手,用力拍他一掌,若非后头还有殷渊,已将他甩到床下。

    “滚。”

    “不嘛……”

    玉衡演劲上来,正要顺着话恶心人,殷渊拉住他的手。

    “爹爹,睡吧。”

    “嗯……”

    玉衡老脸一红,后头sao话咽进肚里。

    殷渊攥着玉衡的手摸到要躺的枕头,稚童乖巧,玉衡再未摸到其他乱七八糟。

    等三人躺下,殷渊夹在二人中间,脱了个干净,光着腚道:“父王和爹爹……不脱衣么?”

    玉衡:“不必。”

    麒麟帝:“不必。”

    殷渊毕竟年岁小,躺下没多久,呼吸便沉了。

    玉衡倦极,却睡不着,他胸口沉闷,想咳却又不敢,睁眼熬到三更,殷渊踢了被褥,玉衡摸索着要给他盖上,却正好碰到殷冥冰喳喳的手。

    玉衡猛遽而抽手,心下通通狂跳。

    也是,这是他殷冥的儿子,哄睡提被本就是他该做的,他一个外人何苦费心。

    玉衡躺着,微难喘息,他本想趁两人睡下,偷溜出去缓上口气,看来还要再忍忍。

    又过半晌,玉衡越发难受,原还能鼻腔吸气,不知何时,成了张嘴喘息。

    玉衡无声喘了有那么会儿,更加难挨,喉口似是塞了什么东西,堵的他气息不畅,脑袋都不清楚。

    玉衡转了个身,掩住嘴,又觉得身上痒得厉害,抓又不敢,咳也不行,脑中一顿,昏过去了。

    ……

    玉衡一场大梦,回了仙藤老林。

    那回,殷冥掏了林中的灵鹤窝。

    鹤蛋乃是仙品,一颗可长数十年灵修,整整一窝,全被他磕碎吞了。

    那灵鹤同玉衡仙君林中相处,已有百年,偶得闲时,玉衡也骑它去外头转转,勉强算是他半个座下。

    这日,灵鹤忽就发了疯,呱呱乱叫,当着玉衡,奔着棵树,撞死了。

    玉衡傻了,下巴险些惊掉。

    后才从红菱嘴里知道,还有殷冥这么一出。

    红菱道:“那灵鹤卵离它孵化,也就三日。大鹅出去寻口吃食,回来就剩一地骨头渣子,壳都没剩,这谁受得了?”

    玉衡仙君怒火中烧,把殷冥揪出来,狠狠揍了一顿。

    玉衡抽的手都痛了,问殷冥知不知错。

    殷冥一双眼睛深如寒涧,冷冷地道:“何错之有?”

    玉衡怒道:“你盗杀人子,暴虐恣睢,乃是错一。”

    “钉嘴铁舌,不知悔改,乃是错二……”

    殷冥开口道:“弱rou强食,天道自然,你亦非三餐儒素,那套仁义道德,谬词烂调,莫塞给我。”

    “你师兄我从不吃毛蛋!”玉衡气急,“林中受教百年,你仍对生命毫无敬畏!”

    殷冥抬眼,眼中污浊:“我敬畏它,谁又来敬畏我?”

    “败者本就该被踩在脚下,我为何要敬畏弱者?”

    玉衡气歪了嘴:“你这意思,我如今修为高于你,也可随意杀了你?”

    殷冥移了眼:“随你。”

    玉衡仙君从未见过谁如此冥顽不灵,他揪着殷冥进了厨房,按进水缸,等他忍不住挣动,才把他拎出来。

    “知错了么?”

    “何错之有?”

    “……”

    一来二去,玉衡累了一身臭汗,殷冥煞白小脸毫无血色,却仍一句“无错”。

    玉衡当真头大。

    这小畜生毫无悔改之心,从水中拎了出来,看向着玉衡的那眼神,狠辣凌厉,如同万刀。

    玉衡恼了,不轻不重给了他个耳光:“找死?”

    如此,殷冥才有收敛。

    硬的不行,玉衡仙君便来软的。

    之后一年,玉衡在殷冥屋后圈了个棚,里头养了灵兔仙鹤,叫殷冥把他们从巴掌大个小玩意养到生崽下蛋。

    玉衡托着一只灵兔问他:“这是什么?”

    殷冥道:“一摊活rou。”

    玉衡给了他个大逼兜。

    殷冥改口:“哈哈,伙伴。”

    曾经……

    玉衡仙君在教育几个歪瓜师弟这件事上,当真费了老大心血。更是自欺欺人的认为颇有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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