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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我会杀生 第11节

    这些老坛主们自然愤愤不平,但又无可奈何,只能从别的地方撒气。

    萝婵微颔首,算是理清了里面的事,原著中栾松攻打魔教时,之所以能那么顺利,就是因为里面有人与他里应外合。

    这几个老祸害留着,对栾槿来说并不是好事。适当的时候,她不介意当妲己,在枕边吹吹邪风。

    回到殿中,萝婵熬完了药,便让明图给栾槿送过去了。她得去收拾那五箱嫁妆,看萝家最后都给她装了什么。

    浮生殿书房里,栾槿正在处理坛生们传回的密件。

    浮生坛的主要生意就是承接各种任务,大到杀人,小到周身护卫,什么都接,做的很杂。

    栾槿当了圣主之后,为了与武林正派休战,便改了改接任务的条件,比如满门灭口,或者涉及朝廷之类的,就不接了。

    “圣主,夫人让我给您送药。”

    栾槿放下都快要贴到眼睛上的宣纸,道了声:“进来。”

    明图提着食盒进屋,将它放到桌上,掏出了一个药碗,还有一小碟扒好皮的蜜柑。

    “夫人说,若是苦了,让您吃点蜜柑。”

    明图习惯性地端起药碗试毒,栾槿摆摆手:“以后她熬的药,不用试毒。”

    栾槿端起碗一仰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但还是抓过蜜柑吃了起来。

    “她回去了?”

    明图:“回去了,夫人正在整理她的嫁妆。”

    “今日上午都做了什么?”

    栾槿到没有监视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他的小娘子一上午都干了什么。

    明图:“……夫人她……帮着化大夫,看了好多伤患。”

    栾槿这才抬起眼帘,盯着明图道:“伤患?”

    明图在心里给自己鼓了个大气,自我安慰道,早说晚说都得说,夫人是大夫,扒伤患的衣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明图尽量用婉转的词语,将萝婵上午干了什么一一道了出来。

    霎时,他就感觉一阵凉风拂过了他的后颈,冷汗都要流出来了。

    “还有什么?”

    明图:“还有,就是回殿里的路上,遇到了成坛主,与夫人发生了点口角。”

    栾槿把最后一片蜜柑塞进嘴里,沉声道:“细细说来。”

    明图像复读机一样,把双方的话术重复了一遍。

    说完屋子里静悄悄的,栾槿将没看完的密信放到一边,站起了身。

    “有些人,是该清理一下了。”

    他初登圣主,有不少事要处理,还没来得及收拾这群老货,他们自己倒是撞了上来。

    若只是冲他一人,他并不惧,毕竟那几个老家伙就算一拥而上,也奈何不了他。但他房中现下多了一个人,就马虎不得了。

    栾槿自然懂得,遗留后患是要不得的。

    “既然他们仰慕先圣女,那就送他们去团圆。”

    明图躬身道:“不知属下何时动手?”

    栾槿甩了甩袖子,眸光暗沉道:“今日。”

    收拾秽物,宜早不宜晚。

    萝婵没想到,她这妲己的枕边风还没吹,几个老坛主就早早下了线……

    作者有话说:

    反派……卒

    第10章 第十页

    栾槿在大杀四方清理门户的时候,他的娇妻也忙得不亦乐乎。

    “双梅,把那匹白色和青色的挑出来,帮我做几套衣裳。”

    萝婵躬身从第三个箱子里将首饰挑了出来,能带的就带,带不了的回头熔了打成别的样式。

    萝家的这几抬嫁妆,按照庶女的规格来看,可谓是相当丰厚了。

    大都是布匹绸缎,珠宝首饰,房屋地契之类的倒是没有,萝家舍不得给,萝婵也不想要。宅子之类的,还要想办法处理出去,太费时间。

    嫁妆里有对小金铃,萝婵倒是挺喜欢,直接和小金链套在了一起,戴在了脚脖子上。

    夜里栾槿要是看不清了,听铃铛就知道她在哪,很方便。

    下午院子里的坛生们进行了交接班,来了一批新人换走了房顶上趴着的坛生,就是坛生们走的时候气势汹汹,一点都不像是要去休息的模样。

    明图直到晚上才露了面,给她带来了许多半成品的花苗,还有发芽的菜苗,这可替她省了不少事。

    等明日上午,她就带着坛生们在院子里种下。

    今日吃完了中午饭,她出去看了眼院子里的观赏湖,只有小鱼两三只,便说道:“明图,能帮我找些鱼苗在湖里养吗?”

    “是,夫人。”

    萝婵眼角瞥过明图手背上新添的绷带,说道:“圣主今晚回来一起用饭吗?”

    明图:“圣主还有事,让夫人您先吃,他稍晚些回来。”

    晚饭与昨日一样丰盛,每道都不重复。

    萝婵想到她昨日的剩菜,便问道:“我昨日吃剩的那些可还在?”

    古代没有电冰箱,不快点吃光的话,怕是得坏。

    明图:“夫人余下的饭菜,圣主昨日夜里便吃了。”

    萝婵愣了愣,今日便提前将饭菜分好,对明图道:“这些饭菜收下去,等圣主饿了再热给他吃吧。”

    吃完了晚饭,萝婵沐浴净身,将双梅打发去睡觉后,她坐在床上开始给栾槿做敷眼睛的草药包。做好了草药包,萝婵将蜡烛熄灭,躺进了被窝里。

    待她稍有困意的时候,栾槿终于带着一身水汽回来了。

    还是与昨夜一样,从头发到脚底都湿漉漉的,一股nongnong的朱瑾花香。

    萝婵晃了晃脚踝,清脆的铃声在夜里响起,栾槿褪外袍的手一顿:“还未睡?”

    萝婵掀开被子,拿起床头事先准备好的布巾道:“你过来,我给你擦头发。”

    栾槿将外袍脱了,萝婵就着月光看了一眼,他穿的不是今早的白色蓝边长袍,而是一件黑色的坛生服。

    栾槿背对着她坐到了床上,萝婵从他背后伸出腿,双腿从左右两边一绕,双膝弯曲,两脚自然地放在了他的腿上。

    “你在哪儿沐的浴?”

    萝婵沐浴净身都是在卧房里,有女坛生会把水抬进来,头一次看到一个女孩子轻轻松松地抱起一个大浴桶,萝婵都不禁睁大了眼睛。

    栾槿大手拨弄起她脚踝上的铃铛,“叮叮当当”,清脆悦耳。

    “在书房隔壁,平日休憩的地方。”

    “你以后回来洗,我还能替你搓搓背。”

    栾槿:“身上有血腥味。”

    萝婵搓头发的手停了片刻,掐了掐他的耳朵,栾槿耳朵一动,不明所以的转头:“胳膊酸了?”

    “没酸,就是想掐掐圣主的耳朵,圣主不允?”

    栾槿把玩着她的小脚,道:“允。”

    萝婵接着擦头发:“我不怕血腥味,圣主早些回来,我就能早点见到你。”

    栾槿“嗯”了一声:“知晓了。”

    又添了句:“无需叫我圣主。”

    萝婵笑着道:“叫阿槿可好?”

    叫栾槿太生分,小槿又不太合适,阿槿刚刚好。

    栾槿颔首:“可。”

    又擦了一会,萝婵的手臂真的酸了,才道:“擦不动了。”

    栾槿用内功烘干头发,萝婵摸了摸他头顶的蒸汽,还真有点热乎。

    接过打湿的布巾,栾槿把它往茶桌上一扔,转过身子盯着萝婵瞧。

    萝婵扯着他的内袍带子道:“你别看我,我可不会读心术,阿槿想干什么得说出来,我才明白。”

    栾槿摸着她的脚踝道:“你今日累吗?”

    萝婵“噗嗤”一声笑了,道:“累了如何,不累又如何?”

    栾槿可没有萝婵的花花肠子,实在地道:“若是不累,便想和你行夫妻之事,若是累了,就先睡几个时辰再说。”

    萝婵:……这一脸真诚,她倒是不好逗他了。

    萝婵轻轻扯开他的内袍,面容隐在暗光处,笑吟吟地道:“今日不累,尚可一战。”

    栾槿右手微用力,拉着她的脚踝便将人拽了过来。

    ……

    萝婵发现,栾槿很喜欢她脚踝上的铃铛,铃铛越响,他就越兴奋……

    行吧,这也算闺房情趣了,虽然它原本是个导盲铃来着。

    收拾干净准备入睡,今晚栾槿无师自通,主动将萝婵搂进了怀里。

    萝婵:这学习能力还是可以的,孺子可教。

    萝老师再接再厉,脸蛋蹭了蹭他的胸膛,软软地道:“阿槿,你亲亲我的额头。”

    萝婵喜欢亲吻,两人亲密接触的时候她时常会亲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