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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扎根

    冬天做课间cao无异于是一件酷刑。学生们各个把自己武装成了敦厚的粽子,费力地在寒风凛凛、毫无遮拦的cao场上伸展四肢、上蹦下跳。

    为了躲避课间cao,夏天,江满会塞上耳机在教学楼的天台消磨时间;冬天,她会窝在陈铮温暖的校医室,两人一起斗嘴,或是一起发呆。

    但自从丁洲洋习惯了腻歪在江满身边之后,情形发生了转变。

    丁洲洋是领cao员,江满是逃cao犯,截然对立的身份注定了她们之间会有一场你追我逃的比赛。

    事实上,丁洲洋完全尊重江满不想做课间cao的意愿,但是江满是她的好朋友,她想和自己的好朋友多多在一起分明是合理且正当的。

    当然也并非是丁洲洋想要剥夺江满独处的自由,只是江满在学校的时间里,她的身边总有阴魂不散的周钰,时不时还会有令人作呕的莫采撷。

    大多高中生的生活无非是由上课和朋友构成的。江满在学校和无关紧要的人相处的时间变多,无异于就是在剥夺丁洲洋与她相处的时间。身为江满的好朋友,丁洲洋不仅不接受这样的强盗行为,而且她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江满免遭这些人烦扰。

    所以,丁洲洋并不是在课间cao这件事与江满较劲儿,而是只要江满身边出现了除她以外的第叁人,她就要明里暗里挤兑旁人。

    但于江满而言,她唯一感到困惑的就只有一一件事——丁洲洋为什么非和她一起去做cao不可!

    不是江满迟钝,发现不了丁洲洋事事较劲儿,而是即便周钰和莫采撷来她面前晃悠,她也完全不在意。这相当于是江满眼中根本没有他们二人的来去。丁洲洋看不惯他们,与他们较劲儿她当然也就不觉得和自己有关。

    江满认为一定是丁洲洋本身就讨厌他们两个。

    虽然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在丁洲洋和江满的认知里稍有出入,但是影响不大,最终意义重大的结果只有一个。

    冷酷的逃cao犯顾念到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位朋友之一的恳求,只好偶尔去cao场签到。她和好朋友一起去cao场,好朋友在主席台认认真真领cao,她在最后一排认认真真划水,聒噪的音乐结束,四散的人群里,她们最终结伴回到教室。

    但是可想而知,一个逃cao惯犯突然需要在寒冬被抓回去服刑是多么惨绝人寰的一件事情。

    十二月已经过半,却还未下过一场雪,扑面而来的风又冷且干,刮得人脸生疼。

    江满窝着脖子躲在自己厚厚的的羽绒服外套衣领里,手脚敷衍地摆动。

    排在她前面的就是周钰。这样的天气,他穿的实在单薄,就像感觉不到冷似的,瘦削的身材在旁人的映衬下成了风中一具傲骨,背影都显出几分倔强。

    每班队伍后排的人几乎都是班里懒散成风的人,个个无精打采,沉浸在自己昏沉的世界里,有人甚至连眼睛都闭着,只留一丝意识控制自己的四肢不时动一动,避免被查cao的人逮着。

    江满左右环顾,发现认真做cao的只有周钰,心念一动,想给自己造些乐子。

    动作口令进行到俯背运动,同学们齐刷刷地跟着节拍伸展腰背俯身。江满偷着向右前方多跨了一大步,伸展手臂弯腰的时候,手掌自然而然落在了周钰因俯身抬起的翘臀上。

    江满不摸不知道,一摸才发现周钰竟然除了内裤只穿了一条校裤。因他做cao认真,浑身已经有些发热,所以隔着一条薄薄的校裤,他的臀摸起来并不是冰凉的,竟然还有一些温热。

    江满本来只想恶作剧,现在发现手感居然如此好,短短几秒的俯身动作之间,作祟的手竟也情不自禁多揉搓了两下。

    一共四个八拍,俯身的动作有八次。江满故技重施,次次都更加放肆,对他的臀rou揉搓捏掐,最后两次还更加大胆,冰凉的手直接顺着裤腰钻了进去,捏捏他柔软敏感的腰rou,顺带还给自己暖暖手。

    周钰认真听着音乐做cao,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俯身的时候居然会有一只手碰上他的臀。刹那间他只觉得这是意外,但是那只意外的手居然还顺势揉了他的屁股。

    这显然就不是意外了。

    可是,他身后的人是江满啊!

    她居然会捏他的屁股!

    他的脑子乱作一团,但动作依然做得标准。不及他接受刚才的“意外”,再度俯身的时候那只手居然又贴了上来,几次过去最终居然还钻进了他的衣服里,冰凉的手贴紧了他光裸的皮肤。

    因为做cao本就呼吸有些急促,臀rou和腰rou被揉掐玩弄,更使他感到无错紧张。可耻的是,自己居然还因为这种侵犯行为喉间发出了闷哼。

    四个八拍的俯身运动从来没有这么久过,可是终究只是四个八拍,短短几十秒就结束了。

    不会再俯身,不会再被抚弄。

    周钰心中没有解脱的庆幸,只有狂喜消逝后的遗憾。

    周钰被莫采撷点名回答问题的时候他的脑子里还全是江满摸他臀的事,完全不知道问题是什么。

    刚才做完cao后江满直接去找丁洲洋了,回到教室莫采撷已经在等着上课了。虽然周钰和江满是同桌,但他却一直没有机会单独问江满到底是怎么回事。

    毫无疑问的是,意识到摸他的人是江满,他心中首先就是狂喜激动。

    从来不做cao的江满最近偶尔也会去cao场做cao,还站在自己身后。做cao的时候,自己喜欢的人就站在他身后,他下意识就要把每个动作都做到最后。他想让她发现自己任何的好。

    他喜欢江满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从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喜欢江满。

    别人总是叁叁两两的作伴,只有她喜欢一个人,大家都觉得是她没有存在感,没有个性,没有人在意她,但只有他看到了她眼底的傲气。

    他也知道她在伪装自己的聪明,虽然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

    高一一次于研老师的物理课,她突然玩心大起,现场出了一道难度很大的上课知识点相关的题,当时没有一个人解出来。于研把它留作课后习题并给了答案,写出解题步骤的人可以找她要一份礼物。

    整个明德中学没有不崇拜于研的人,也没有不想从于研那儿得到礼物的人。各个劲头十足,最终却都只能偃旗息鼓。

    大家都以为这个事不了了之了,但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于研居然说已经有人从她那拿了礼物。没有人知道那个人是谁,但周钰知道——那个人是江满。

    于研下课之后,周钰出去透气,经过江满身边时她已经趴在桌上整个把自己埋在了手臂里。桌上露出一半的草稿纸上写满了解题过程,正是那道角逐之题。最重要的是,她的结果是对的!

    当时的周钰已经在偷偷关注江满,没有想到难倒了所有学霸的题,自己完全没什么头绪的题,她居然解得出来。确认教室里没人注意他后,他拍了她的解题过程。

    于研第二天讲解的步骤和江满写的分毫不差!

    如果说最初江满只是周钰心里的一颗种子,这件事的浇灌之下,种子迅速长成了参天大树,根系深深地扎根在他的五脏六腑,再也拔不出。

    周钰答不上问题,莫采撷让他站十分钟再坐下。他垂头丧气地看着黑板听课,突然脑内嗡的一声——那只作乱的手又来让他难堪了。

    这一次它不再在他身后动作,而是转到了身前。手指顺着他的大腿一路滑动到了他紧闭的腿缝。那只手并不知难而退,而是顺着他的腿缝攀升,直到大腿根停下。

    周钰的心脏怦怦直跳,她的手向上攀升的时候他便下意识的把面前的课本竖了起来。其实他的担心有些多余,前后左右的课桌上都摞了高高的书山,江满的这点小动作并不十分明显。但他不能不害怕,这可是在上课,而且他还突兀地站着,稍有不慎一定会被发现!

    江满见周钰特意竖起了书,这不是欢迎她的一系列行为还能是什么。

    她的手指不顾他紧闭腿缝的阻拦,为所欲为地向他腿心里钻,不管不管间反倒是戳到了他更敏感地yinjing。

    周钰本就因为她大胆的举动神经极度紧绷,浑身燥热,yinjing有了胀大的迹象。现在被她这么狠狠一戳,顿时疼得弯下了些腰,腿缝自然松了。

    他现在这么紧张害怕都能硬,本性就是yin荡,不然怎么硬的起来?

    江满的兴趣更加浓厚,手也不再执着于往他腿心里钻了。

    她的手由下而上屈指弹了弹他半硬的yinjing,谁知这一点点刺激竟能让他的yinjing又胀大几分,卯着劲儿往起抬头,单薄的校裤拦都拦不住。

    再这么玩儿下去,周钰非得在课上立即就泄出来不可。他极力克服直冲入脑的酥麻感,伸出一只手去阻止江满的手。

    他的手没有抓住作乱的手,却抓住了自己肿胀的yinjing。

    他惊愕地转头去看江满,这是他今天第一次和她对视,只见她脸上是得逞的笑容。

    与江满做了半学期同桌,他上课帮她走神睡觉打掩护,下课帮她写作业,给她带早饭做点心买零食,只为了一点一滴走进她心里。

    可她对他始终都是冷淡的。她并不是完全无视他,但却和丁洲洋一起时的神态语气完全不同。

    这一抹得逞的笑容,是她给予他的唯一一个自然生动的笑。

    他迅速沉溺于这抹笑,无意中握住自己yinjing的手心荡神驰地自慰起来。

    如果这样就可以获得她的青睐,他做那些一点一滴的蠢事做什么。

    得逞的笑容依然在荡漾,仿佛是在肯定激励他的行为。

    他愈加卖力地撸动自己的yinjing。他忘了自己身处何地,忘了自己为什么站着,忘了他的手怎么就抓住了自己的yinjing。

    只有她给予他的笑容是存在的。

    但她接下来的动作表明他显然会错了意。

    江满没想到自己一点儿煽风点火的小动作居然能让周钰在课堂上如痴如醉地自慰,犯了毒瘾也不过如此吧。

    事情发展这么有趣,她没有道理不继续加柴添油。

    “啪”的一声,她推倒了周钰竖在课桌上的课本。

    “周钰你在做什么?”

    莫采撷双手撑在讲桌上直直看向周钰,全班同学的目光也向周钰聚拢。

    周钰的脑子依然是混沌的,但他的手已经在课本被推倒的时候放下去了。

    可是他的yinjing还是勃起的,灭顶的快感还未完全消散,耻骨、脊椎和头颅还渗透着酥麻感。

    万幸的是他的座位靠墙,除了江满没有人可以看到他yin贱的下体。

    “我……”

    周钰还在思考自己该怎么回答莫采撷的问题,但他注定想不出了。

    因为他射了。

    作乱的手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作乱的手到头来还是钻进了他的腿心,搔弄他腿根敏感的软rou。

    纵然是圣父转世也无法忍住不射,更可况他本就是是个心怀不轨、恬不知耻的处男。

    他射了,可是他想弥补。

    他憋着一口气,收紧腹部,想要拦阻囊袋里剩余的浓稠继续喷射。可是他越想控制,越是控制不住,他的脸憋得通红,jingye依然无穷无尽般往出涌,薄薄的校裤裆部已经湿透了。

    周钰不回答莫采撷是因为他做不到,他说不出一个字。

    然而莫采撷早已看周钰不爽,现在周钰的不回应他只会觉得是对他的挑衅。

    他的修养再好也遏不住心头的怒火,大声呵斥周钰:“你站到外面去!”

    “老师,我……等一下……”周钰低声应他。

    等一下,他还没有射完……

    莫采撷更加恼火了:“你说什么?”

    “我……”

    终于射完了。

    “好的老师……”

    从江满抚上他的大腿开始到现在,不到十分钟,好像已经耗尽了他大半生的时间。

    周钰扯扯外套确保濡湿的裤子不会被看到才迈着小步走出教室。

    他小步磨蹭的样子无疑也在惹怒莫采撷。

    莫采撷愤愤地盯着周钰。

    周钰扭捏作态地迈着小步让他感到恶心。

    腿跟是黏上了吗?

    腿根……

    等等!为什么周钰的裆部会有一块儿濡湿?

    不是水,周钰和他前后左右的桌上的水杯都是拧着的。

    不可能是尿,周钰不是生活习惯那么肮脏的人。

    那么只能是……

    jing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