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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醫冠禽獸30和我交往吧。

    同一时间,在沉丞帆的服务处就显得没天上苑这么热闹。这天服务处没有休息,依旧敞开大门,毕竟给选民服务是不分昼夜、週休,但在这若大的办公室却不见几隻蚂蚁。

    沉丞帆体贴自家员工,前一天慈善音乐晚会太cao太累,给大家週末放个假,要不是有活动,邻近选举前是不太容易有週休二日的权利。

    服务处里就只有他和Vanessa以及保安部轮班的人。一个上午,他几乎没离开办公室,光是公文就够他看,更不用提及来自各地所寄送的活动请柬,他连拆开阅读的时间都没有。

    「再忙也要正常吃饭。」中午时,Vanessa给几个人叫了日式便当,要是她没出声,沉丞帆还真没察觉已到午餐时间。

    「先放着吧,上週忙音乐晚会的事,耽搁了一堆事情......说到这,昨晚捐款名单跟金额都出来了吧,情况如何?」

    「我刚把资料都发到你信箱,纸本的也给你一份......」Vanessa将手里的文件递给沉丞帆,「昨晚现场募得68万,网路募款截至一小时前也快一万,预计在週一系统关闭前可以到达70万。」

    「不错,这数字比往年都来得好许多,等週一募款都截止时再和我会报状况,公关部的人手也随你差遣,这事不得轻忽。」

    「嗯,至于捐款人......」Vanessa的态度有些迟疑,这与平时看起来精明能干的形象有些许落差,没听到下文的沉丞帆抬起头看着她,对于Vanessa出现这样的表情他也是有点疑惑。

    「捐款人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说。」

    「……陈银若以个人名义捐了20万。」

    「......谁?」沉丞帆一时还没意会过来,「那个女主播?」

    Vanessa点点头,「我觉得这事不太妙,从昨晚她那些言论,到捐款这事......是不是该找阿姨报告这事,等她发现报导时,恐怕为时已晚。」

    「这事先别惊动她老人家,好不容易拨个间去佛罗伦斯度假,这事等回来我再和她报备即可。但是......那主播......这样也算是好事吧......?」

    就在沉丞帆与Vanessa两人还陷入沉思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保安的声音:「小姐,你不能进去!」在两人还没察觉出异样时,沉丞帆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推开:「沉议员,午安。」

    说曹cao,曹cao到。只见陈银若穿着浅蓝色的连衣裙,虽是长袖,但两袖却是纺纱设计,若隐若现将她纤细的手臂展露无遗,更别说裙尾包臀鱼尾形的设计,彻底将陈银若身材线条上的优势没有半点缺失的呈现,她尚未走进沉丞帆的办公室时,便传来一身Jo  Malone小苍兰的香水味儿,可谓人未到,味先到,当她进入办公室时气场瞬间变了。

    「沉议员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执意要现在马上见您一面。」

    「没事,让她进来。」

    陈银若带着一抹浅笑,走向沉丞帆,摘下墨镜,顶着完整的妆容,「我就在想,依沉议员的性格,週末肯定也会忙于公事。」

    「陈主播前脚来,我正和我助理讨论昨晚募款的事,您以个人名义捐了20多万,真是太感谢您的善心了。」

    「这没什么,公眾人物多少都得靠参与公益活动来包装自己的形象。啊…...瞧我这记性,来的路上给沉议员和您的团队买些饮料,假日还得上班,真是辛苦了!几个门口的守卫我都给他们囉,这冰美式是给沉议员和......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她是我贴身助理Vanessa,饮料我就替我员工谢过陈主播了。您今天来是有其他事找我?」

    陈银若微微笑,「沉议员,这也到了午餐时间,您方才说相当感谢我的善举,那......作为主办单位,是否要有个较为实际的感谢呢?」

    「啊哈哈......」沉丞帆在政治圈打滚多年,也算见多识广,对应过百万种各怀鬼胎的人,机灵的他自然懂得陈银若话语背后的意义,「不知陈主播吃过中餐了吗?若无,是否要和我一起用餐。」

    十分鐘后,艺X日本料理。

    沉丞帆对吃一向随意,三餐大多由Vanessa替他料理,因为他不想花太多时间思考午餐要吃什么、中式西式还是法式?所以他对陈银若说:「陈主播您决定。」只是没料到陈银若却挑了间......价格不斐的餐厅,他倒也不是介意价钱,只是,不就是吃顿中餐,有必要这么麻烦?他不懂。

    他花了好一段时间研究菜单上的内容,明明都是中文繁体字,但他看起来却意外吃力,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自己出外打拼这几年下来,早已吃惯了平民料理,常常就是一碗滷rou饭配上贡丸汤,这一下子多了好多选择,反倒是让他在抉择上相当困扰。

    倒是陈银若似乎老早摸透菜单,即使要选择的类别多项,却速速做了决定,似乎对这间店的料理内容相当熟悉。沉丞帆也懒得花脑筋在菜单上头,于是在陈银若点完餐时,索性和她叫了套一模一样的餐点,陈银若对他这举止忍不住噗哧一笑:「沉议员可真有趣。」

    有趣的点在哪?他不懂。

    直到上前菜时,两人都还在寒暄问候:「那天专访相当顺利,今天早上我还和台长一同到剪辑室看当天的画面,预计下週就会播出,沉议员可千万别错过了。」

    「没问题,我会请助理在服务处全天播放,」沉丞帆回应她一道浅笑,「直到被投诉为止。」

    「哈哈哈哈!」陈银若忍不住哄堂大笑,到底是什么点触发了她有些失礼的大笑,沉丞帆丈二金刚摸不着,「沉议员真是太幽默了,跟你当朋友果真是件正确的选择。」

    沉丞帆努力维持他那招牌笑容,毕竟他从头到尾都还没认定陈银若这位”朋友“,因为沉丞帆没有正面回应她这问题,显得现场气氛尷尬,这让前一刻才说是两人是朋友的陈银若有些无地自容。

    打破沉默的是上前菜那瞬间,吃这件事多少能让彼此串连起话题,陈银若至少是这么想的,当服务生端上冷盘时,沉丞帆看着盘中食,心底却想:「依照这上菜速度,恐怕要下午才能吃完。」

    此时,坐在对面的陈银若举起酒杯,「沉议员,祝您高票当选。」

    沉丞帆也举起酒杯回应陈银若的祝福,「陈主播,或许这话有些失礼,但......既然前菜也上了,我们也就别再拐弯抹角了。你今天特地来找我,应该是有正经事要谈吧,”朋友”?」

    此时,陈银若放下手中的叉子,拿起纸巾在嘴角擦拭,仍不改其微笑道:「果然还是瞒不过沉议员您那双眼,本以为我已经偽装得相当好了。不知您看了今天的报纸没有?本是该出现在政治版的您,却同时间上了四大报的娱乐版......跟我。」

    听她这么一说,沉丞帆今天还没看媒体简报,刚在办公室时Vanessa那表情果然不对劲!沉丞帆这下可真落入他人的圈套,即使如此他还是不改其色地对着陈银若,「不用看报纸,我也知道这几天关于我的新闻少不了你。」虽然面带微笑,但话语间却是满满的怨懟,陈银若够聪明的话,应该是听得出来。

    「哈哈......看来我真的给沉议员造成不小的困扰呢。」陈银若的微笑沉丞帆看来完全不自然,「像现在您七点鐘方向就有两个狗仔在偷拍。」

    一听到关键字的他,背脊瞬间发冷,神情也无法如前一刻的气定神间,「陈小姐,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难不成是受僱于其他党?」

    「哈哈哈哈,」陈银若又是一阵大笑,好在两人的位置算是隐蔽,用餐时间内餐厅自然不会太安静,陈银若这般举止自然不会特别引起注意,但她这模样却让沉丞帆看得相当不是滋味,「在来之前,我想过各种当沉议员您的反应,就是唯独没有猜到这个答案。」

    「看来陈小姐很喜欢将他人玩弄于股掌间,这顿饭也没有继续吃下去的意义了,我以慈善音乐晚会主任委员谢过陈小姐的慷慨大方,您可以继续在这用完餐,但我还有很多事,恕不奉陪了。」正当沉丞帆准备起身,陈银若顺势拉住他的手腕,这举止可是让狗仔製造绝对话题啊。

    「陈小姐,你这是干什么?我被你黑的还不够?」

    「沉议员,您先别急着走,我真正的来意都还没说完呢。您还是先坐下,这画面若是让狗仔拍到了,那可就不好囉。」沉丞帆重新做回位子,但是对着陈银若却是不断提防戒备着,深怕她又做出什么举止,给自己挖坑掉。

    「刚说到哪呢,」陈银若一脸没事样地喝了一口水,替自己润润喉道:「沉议员,年底的选举,对您、对沉家、对整个自由党而言,都是相当重要的一场硬仗吧?不用我说,您应该也知道,身为公眾人物,形象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儘管你出身卑微或高贵,哪怕只是一次的失误,都可能会造成无法抹灭伤疤,严重点更可能从此无法翻身......」

    「沉议员,不知道您所提的政见由家族cao纵,团队拟定,还是发自您内心针对眼前的问题而提出?」听到这,沉丞帆几乎快止不住给她好眼色,这分明是质疑他的专业,虽然这种人处处皆是,但偏偏提到他最反感的”家族cao纵”,他极力脱去沉家给的包袱,外人却仍不免将他今日的成就归功于来自家族的资源。

    他还想听看看陈银若那张俐嘴还会说出什么让他喷血的话来,「就讲托婴政策吧,沉议员是黄金单身汉这事全台湾没有人不知道,一个家庭的男人,拿什么经验来讲托育?自己嘴上说的爽,人民未必有感啊。因为你不是当事人,以为自己给的是恩惠,对那些养育子女的爸妈而言,根本不足轻重。」

    有这么片刻,沉丞帆是被陈银若说得有些动摇,托婴政策虽不是他最看重的,却是他最陌生的,往往都是请教有经验的幕僚,但团队人总是一段时间变换上一批人,他哪里真正瞭解人民在托育上需要的是什么?

    「我也是公眾人物,自然明白形象就如同节cao般重要。但您也别忘了,您今天踏的是政治圈,不是娱乐圈,所谓的形象不单单只有多清廉、多能干,因为这只是基本必备......而是,这人圈子内精明能干,圈子外则是个爱家顾家的好男人。」

    沉丞帆这是越听越糊涂了,完全摸不着头绪,陈银若讲了一大串,究竟重点是什么?

    看着沉丞帆露出疑惑的神情,陈银若又笑了,摇摇头道「说了这么多,沉议员大概还没听出我的意思吧?」沉丞帆微微点头,就想看懂陈银若铺陈一堆,手脚一堆,真正的目的究竟为何。

    「沉丞帆,」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全名,而不是沉议员,「和我交往吧,以结婚为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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