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话 第3节
书迷正在阅读:囿鱼(np)、赎罪、王八不入爱池(1v1)、舟有笙歌岸有花(年下,1V1高H)、刺破长夜(nph)、升温(年上 1v1h)、【名柯】特工也会肾虚吗、囚雀(伪骨科H)、在末日重生后,你又遇见了疯批前任们、金主宝贝别生气(1v1高甜)
“不会又是找你借钱的吧。你呀你,你这人就是重感情。那些张三李四王五的,连面都没见过,把钱借出去不就是打水漂吗?”迟钦恨铁不成钢,“要是嫌钱多不如给我,我替你花。” 窦遥转过身来打量他。 “看什么?” “看你是不是我喜欢的型。” “滚,别看了,老子富贵不能yin。” 窦遥把脸转回来:“那就别打听。” “靠……” 班委正好过来敬酒:“什么什么,什么喜欢的型?窦遥有女朋友了?” “我们俩瞎扯呢,就他——”迟钦扫了那张没什么反应的俊脸一眼,“呆子加瘸子,平时连微信都不用,整个一瘸腿山顶洞人,能找着女朋友就怪了。” 他们俩关系铁了这么多年,这点玩笑当着面随便开。 “我出去打个电话。” 窦遥到包厢外试着拨电话,没通,又握着手机慢慢走回包厢。 班委干完杯,一眼看到他正在下载微信! “……倒也不用这么较劲。” 不用微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迟钦攀过来:“哇,你终于肯走出山顶洞了?” “电话打不通,短信没人回,我想试试发微信。” “谁的电话打不通?” 窦遥摆弄了几下,敛下眼皮问:“怎么搜不到人。” “什么搜不到?”迟钦凑过去,见他正停留在微信添加好友的界面,那串号码的前几位跟自己的一致。 “靠,你号都输错了难怪搜不到,我的明明是135——” “不是你的。” “……妈的。” 再输一遍仍显示查无此人。 迟钦追问:“这到底谁的手机号?” “说了别打听。” “狗稀罕!” 吃完窦遥去结账,迟钦和他一起到前台:“我跟你一人一半吧,老让你请也过意不去。” 窦遥掏出钱包,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行。”转头问服务员:“多少钱。” 服务员微笑送上水单:“一共是三万六千元,已经给您抹过零了。” “靠!” 抢劫啊? 一顿饭而已,三万六? 迟钦龇牙咧嘴地接过单子,上面除了几样比较贵的海鲜,大头全在酒上,身边这死暴发户最次也点的是茅台飞天! “行了,跟你开玩笑的。”窦遥在他昏过去之前掏卡,“下回再你请。” 话是这么说,可只要同学聚会就没有哪次不是窦遥结账,哪怕他不来也照样结。 迟钦有时候都想不明白,这帮同学读书时对他也不算特别照顾,有的还因为腿的毛病欺负过他,怎么他就这么不计前嫌? 要说重感情吧,他每次出席又不爱说话,一般就是坐着扮装饰物,只有在大家聊到某些熟悉的名字,比如“李绪”的时候,才会抬起眼,一字一字认真地听。 对了,今天他连眼都没抬,全程钻研手机。 “开车小心点啊。” “嗯。” “对了,回去记得加我微信!” “嗯。” “别光嗯,要加!” 当晚等到半夜还是没等来消息提醒,迟钦只能认命地主动去添加,并备注消息:“你迟爹!” 第二天早上,某人才终于通过。 这回倒是难得主动说了句话—— “有事电联。” 靠。 山顶洞人的脑回路,就是不一般。 - 第二天天气不太好,天有点阴。他爸窦志康早起在楼下听外语新闻,听得抓耳挠腮。 “爸,听不懂就换一台。” “不行。”窦志康咬牙把音量又调高了一格,“为了不被人喊土老冒,今天就是块石头我也得啃下来。” 窦遥失笑:“那也不用听阿拉伯语的吧。” “……”莽撞了,大意了。 迅速把台调回英语频道,他爸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装无事发生,配合那老实巴交的长相实在非常滑稽。 “妈呢。” “不知道,估计还在睡,多睡睡也好,起来也是吵得人耳朵疼。” 窦遥父母早几年就分床了,这事也没瞒着他。他点点头:“我要出去一趟,今天吃饭不用等我了。” 他爸竖起耳朵:“干什么去?穿得这么帅是约会去吧?” “爸……” “好好好我不问。” 哎,这儿子真是自己一块心病。 窦志康暗暗叹一口气。 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没能给他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自己做人窝囊,跟他妈又不和睦,害他受过不少委屈。现在想弥补了,偏偏他的性格已经养成,平时也总是独来独来的,从来不跟女孩接触。 “卡里还有钱没有?东街那几间门面刚收完租,一会儿我转到你卡上?” “不用,还有。” 外面仿佛要下雨,乌云沉沉。坐上那辆他爸硬买给他的大奔,窦遥对后视镜整理仪表。 还行。 二十三岁的他品貌端正,尤其是不用走路的时候。 路上好多商店刚开门,街上没多少车。到大学城附近他停车走进熟悉的早餐店,点了一笼包子,淋上醋。 身后一对学生小情侣聊天:“真烦人,这么早就把人家从宿舍叫出来。” “我这不是急着见你嘛。” “那也不兴九点就见啊,我头都没洗。” “乖啦,不生气,吃完带你去看电影。” “这么早电影院连门都没开!看个鬼喔。” …… 窦遥面前的包子快被醋淹了。 他看了眼表,又查商场跟影院的开门时间,确定自己是出来得有点心急。 吃完只好开着车全城遛弯。 随市的人起得都晚,十点多城里才热闹起来。窦遥把车开到一个书店去看书,架子上的畅销书通通敬览过一遍,并且不小心被锋利的纸张划伤之后,终于熬到十一点。 差不多了。 循着托人定位到的地址,一百米开外他就被逼停车——路太窄。 破旧的小区,到处是私拉电线,墙上贴满撬锁、办证、不孕不育小广告。 刚迈进大铁门,身后跑来一个调皮的结巴小鬼。 “mama快看,这有个茄、瘸子!” “……”我不是茄子。 当妈的赶紧捂儿子嘴,目光刻意避开他的腿:“别胡说八道!对不起啊,对不起……” 这场景莫名让窦遥想到初中一件事—— 初中李绪经常为了学棋翘课,迟到更是家常便饭,每回周一升旗都爱从学校南门翻墙进去。那时候窦遥天天跟他一起上学,有次实在受不了了,站墙下大喊:“李绪,我是个瘸子!” 有让瘸子跳墙的吗? 李绪却毫无愧意:“我让你跟着我了吗?” 他的意思是,你活该。 活该在墙下等了这几年。因为墙那么高,瘸子是翻不过去的。 “没关系。” 他侧身让那对母子先过。 - 今天几个人一大早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