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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雪枝趁着游戏结束的时候，悄咪咪地凑到了五条悟的耳边，小小声地说话, “五条老师。” 五条悟配合地把脸凑近，探头探脑的样子，两个银色脑袋挨在一起，窃窃私语。 “五条老师，你刚才听到了吧，那个叫什么灭五感的真的不是术式吗？” “可能只是单纯的中二病发作吧。” 见雪枝还有些怀疑的样子, 五条悟还补充了一句。 “我用六眼看了，首先可以肯定他真的不是咒术师。” 两人的墨镜都歪歪斜斜地挂在鼻梁上, 用余光瞟着打游戏大喊大叫切原赤也。 “中二病是什么？”雪枝把头转向五条悟, 眨了眨蓝色的眼睛。 “就是认为自己有不寻常的能力, 并且幻想着拯救世界自我意识过剩的家伙。” “原来是这样啊。” 雪枝点点头。 两人分开, 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决定把剩下的游戏币打完就各自回家。 这时切原已经把五条悟慷慨送给他的游戏币打完了，站在雪枝旁边再次观摩起来，甚至还撸起袖子，准备好好直到雪枝一番。 雪枝缓缓扭头，瞥了少年一眼。 “不要说话。” 少女肤色冷白，有着精致的脸庞和小而翘的鼻子，长得比电视上的偶像明星还要好看，但是当她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睛投落在自己的身上时，切原赤也感受到了比部长还要更恐怖的气势和威压。 呜呜呜。。。 切原赤也紧紧抿住了嘴巴，用行动表现他真的很乖，绝对不会胡言乱语的。 耳边清净了。 雪枝终于可以尽情地把五条悟杀个片甲不留了。 “打完了，回去啦。” 五条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天上的淡淡的月色和城市的灯光相互辉映着，商店门口摆放着的圣诞小灯泡散发着一闪一闪的光芒。 “圣诞节快到了呢，不知道今年会收到什么礼物。” 身旁的少年望着橱窗前的圣诞老人，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 “诶诶——” 雪枝和是五条悟同时停下了脚步，非常同步地把目光投向切原赤也，用指腹推着挂在鼻梁上的墨镜，两个人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干、干嘛？” 被两个人盯着的切原赤往旁边缩了一下，“为什么用怎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难道你们都没收到圣诞老人送的礼物吗？” 对上少年清澈的眼神，雪枝的眼里也闪过了一丝迷茫，于是她扭头望向五条悟，“老师，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老人吗？” 五条悟刚想答话，少年就抢先开口了。 “当然啦！你没听说过圣诞老人的故事吗？在圣诞节前夜，有个神秘老人会架着由9只驯鹿拉的雪橇在天上飞翔，挨家挨户从烟囱进入屋子里，把礼物塞进好孩子们放在床头的袜子里，或者挂在圣诞树上。” “我每年都会收到礼物的哦，有游戏机、护腕、网球拍……”少年说着说着，又皱了下眉，有些不解地说：“虽然有时候还会送数学和英语习题，我完全没有许过这样的愿望啊。” “哎，看来圣诞老人也会有迷糊的时候呢。” 切原赤也叹了口气，一脸没有办法的样子。 “——” 听到这，自认不是笨蛋的雪枝也听明白了，这个少年相信世界上有着圣诞老人，就像夜斗相信河屯君乐园里的河屯君都是真的，而不是人扮演的玩偶一样。 “啊，电车来了，我要回去啦，拜拜！” 在电车来到的时候，少年干脆利落地跳上了电车，隔着车窗和两人挥手。 雪枝的目光跟随着向前行驶的电车，一直到电车在铁道上完全消失才收回了目光。 五条悟“嘁”了一下，撅起嘴，小心眼地说，“刚才那小子是在炫耀吧！” 雪枝不由得想，要是切原再慢走一步的话，五条悟老师就会在他耳边重复一百遍，笨蛋，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圣诞老人！ 因为五条老师现在就是一幅没有收到圣诞礼物的嫉妒样子。 雪枝觉得自己看破一切了。 “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有诶。” 雪枝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没关系！” “虽然雪枝你也没有收到圣诞老人的礼物，但是你有五条老师啊！” 虽然但是—— 那听起来更糟糕了啊。 雪枝在心里吐槽。 和五条悟一起打车返回了东京，在车上雪枝注意到五条老师的电话还一直响个不停，完完全全是忙人的派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抽出大半天的时间去街上闲逛打游戏的。 虽然五条老师总是一幅嘻嘻哈哈的样子，性格上也有些让人不敢恭维，但私下里说不定也在很努力地背负些什么呢。 雪枝用余光瞟着五条悟，从那紧抿着的嘴角觉察出了，五条老师在和电话里的人交谈时似乎还挺有压力的，倒不是说需要到忍气吞声那种地步，而是情绪明明到了烦躁极了的程度，却还是不得不挤出耐心应付。 哎，烂橘子到底都是些什么难缠的家伙啊。 听得一知半解的雪枝也暗暗叹了一口气，她把从横滨带回来的特产放在了边上，托着腮，看着窗外的夜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