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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的三个长辈心惊胆战。霍秀玲捂着叶宝的耳朵道: “那朱阔我虽没见过,但每年的该交的各类税经由他定竟一年重过一年,可见他实在是可恶,这回报应到自己身上,该!” 叶必先忙咳了一声,制止她说出大不逆的话,“你少说两句,仔细被人听了去!” “人都死了,还能被谁听了去,你怕什么?”霍秀玲把也宝抱在怀里喂饭,没个好气。 叶必先不语,埋头扒饭。 顾风檐好笑,宽慰两位长辈,“一家子说话,没人能听去,姑爹尽可放心。” 叶必先点点头,又叹道:“倒台一个朱阔,难免不会再来一个赵阔李阔……这些个当官的,大同小异,日子照样难过。” “往日也不见你关心这些,谁当官,日子再苦不照样还得过下去。”霍秀玲搁下勺子,笑道,“二蛋跟檐哥儿没事就好。” 叶必先把叶宝抱过去,叫霍秀玲吃饭,叹道:“日子自然得过,我说这话是担心二蛋和檐哥儿生意越做越大,会犯了这些当官的眼。” 话说完,霍阿爹不免又担心起来,看着顾风檐霍端叹道: “你们阿娘走的早,我年龄也大了,管不得太多事……只希望霍端和檐哥儿都能好好的,赚不赚钱无所谓,我这辈子是享过福了,只愿你们两个好好的……” 昨儿夜里他耳聋眼花,确没听见多大的动静,只是天都黑透了还没见顾风檐和霍端回来,心里担心才开门看了看……这一看就瞧见了一大队官府的人抓了他们。 霍阿爹活了几十年,哪里见过这这阵仗,吓得腿都软了,当即颤颤巍巍走了一夜回村找meimei商量。 若以后这样吓人的事再来一次,他只怕也熬不过去了。 想到此处,霍阿爹不禁悲从中来,默默地用衣袖拭泪。 霍秀玲瞪叶必先,“好好的,就你多嘴!” 见霍阿爹这幅样子,叶必先也有些后悔,这些话总该背后跟霍端他们叮嘱要好些。 霍端宽慰霍秀玲和叶必先,“姑母姑爹担心的事,我和檐哥儿都记在心里。” 顾风檐接着道:“是啊,阿爹也不必担忧,管他当官的是谁,我和霍端做的生意都合律法,种药材的事也有官府拓印的文书……何况我和霍端此回连府君跟前都走过一遭了,还能叫别人拿捏了去?” 几个长辈听了都觉得他说得在理,毕竟河清村这么些年,就只出过他们这两个有胆识敢做生意的人。 两小子可机灵着呢。 “檐哥儿说得是,以后你们万事定要留意,别叫你阿爹担心。”霍秀玲道。 霍端和顾风檐答应下来。 霍阿爹虽然被他们宽慰了不少,心里却总是有些担忧……叶宝是个小人精,瞧见霍阿爹似乎不怎么开心,就从他爹膝上下来,「噔噔噔」地跑过去扑进霍阿爹怀里拱来拱去,耍宝逗笑。 霍阿爹一向喜欢小孩子,被叶宝逗开心了,也就不想其它的事,满心只希望霍端和顾风檐什么时候也能有这么个小崽子。 …… 一家子人吃过了午食,除了叶宝在小花园里看鸡鸭玩,全都动手收拾着。 顾风檐和霍秀玲负责洗碗,霍端他们把碗碟往回收捡。 姑侄俩聊天时不免又提起叶山的婚事来。 “大山哥的婚事可定好了?这些天我和霍端也没帮上什么忙。”顾风檐问霍秀玲。 他和霍端这些天都忙着准备种植药材,也没工夫管叶家,此刻想起来才发现,他们连新婚贺礼都没准备好。 霍秀玲面露喜色,“什么帮不帮忙的……这些天大山那孩子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把家里里里外外都翻修了一遍,婚房被褥摆设换了几道,就怕不合景哥儿心意……我和你姑爹管不了,也就任他去了。” “前日里才把聘礼和新衣送过去,两家人互相帮衬着,也准备的差不多了,就十天后,你和霍端早点来。”霍秀玲絮絮叨叨……总算是看着大儿子成家了。 顾风檐点头,也跟着高兴,却又想起件事。 上回跟那两个外地商人打听到了一株参,他和霍端本来是打算买下来做叶山和刘景玉的新婚贺礼的…… 一来二去却耽搁到了现在。 作者有话说: 本来打算将更新时间改到早上九点的,后来发现我太高估自己了(土下座); 以后还是晚上更新,不过时间会提前,飞吻—— 感谢桑酒小天使的地雷(虎摸虎摸); 感谢寒砧君宝贝和噜啦啦噜宝贝的营养液(吧唧一口) 第五十三章 兜兜转转到了九月初, 这些天里霍端和顾风檐给杏林院和东福楼里送了回药材,收回来三百贯钱。 其余时间也没闲着,把村里后山的几亩荒地都包了, 开垦了出来, 两人累得够呛, 所幸还有叶家一家子空闲时候来帮点忙。 等到真正闲下来时, 已经距离叶山的婚期还有不过五天时间。 这时候前回的两个药材商递信来说托他们找的药材种子有了眉目,原是州府有家药材铺子兼卖药材种子, 给他们留了,叫去取回来。 顾风檐和霍端一听是州府, 恰巧卖参的苏白芍也是在州府,便收拾了家里内外,带了足够的钱去将东西买回来。 头一回出远门,两人顺道游玩了一番,花了三天时间才从州府回黔墨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