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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宋引章期期艾艾地进来,说了些什么,赵盼儿还那样微笑着,不时点头应和。宋引章又说些什么,赵盼儿都点着头,宋引章似是有些不满,又说了些什么,但赵盼儿也只是机械地笑着点头。 宋引章不开心了,提高声音道:盼儿姐! 赵盼儿终于回过神来,似乎有些惊异宋引章还没有走:你还有什么事? 宋引章见赵盼儿频频走神,忍不住埋怨道:我就求一件事,你为什么老是嗯呀啊的敷衍我?之前的事情,我不都已经跟你认过错了吗? 赵盼儿一瞬间觉得无比疲累,她无力地说:到底什么事,你再说一次吧。 宋引章有些扭捏地摆弄起了袖口的布料:那天在相府,多亏顾副使护着我,我才没得罪各位官人。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想设宴请顾副使小酌几杯,也算是一番心意。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他,你能不能帮我问问陈廉? 赵盼儿面无表情地答道:不用问了,顾千帆最近都没空。 宋引章以为赵盼儿在敷衍自己,神情愈发不悦:为什么?你怎么知道他没空? 赵盼儿心情本已处在谷底,听到宋引章又一次提到顾千帆更是雪上加霜,她的语气忍不住加重了许多:我就是知道! 宋引章被吓了一跳,这么多年以来,赵盼儿还从来没有对她说过如此重的话,一瞬间,委屈涌上她的心头,宋引章捂着脸,奔了出去。赵盼儿心知不妥,但沉重地无力感牢牢地将她禁锢在了原地。 不一会儿,孙三娘踌躇地在赵盼儿半开的房门上敲了敲门,赵盼儿半天才反应过来,苦笑着说:别问了,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有点累。她缓缓地走到床边躺下。但床帷上的鲜红的流苏突然映入她的眼帘,又让她想起了顾千帆伤口不断地涌出鲜血。 赵盼儿猛地闭上了双眼,低声道:我要睡了,到明天,一切都会变好的。一定会。 孙三娘沉默地走了过来,替赵盼儿吹熄了蜡烛,又取过薄被,替她盖上,最后轻声离开房间,替她关上的门。 赵盼儿闭上眼,眼前又是顾千帆满身是血的身影,一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流下,无声地濡湿了枕席。 皇城司南衙内,陈廉将大夫引进一间暗室,取下了盖在顾千帆身上的薄被。 大夫看着被鲜血染红了一半身体的顾千帆,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流了这么多血,只怕大夫重重地摇了摇头。 这时,雷敬匆匆赶到,用极其严厉的语气恐吓道:一定要救活顾副使,这是萧相公的严令,要不然,你也别想活着走出皇城司! 大夫本来就对皇城司极为惧怕,听了雷敬的话,他正在拆绷带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突然,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他的手臂顾千帆竟然缓缓张开了眼睛,虚弱地开口:生死自有天命,与大夫无关。 雷敬马上应和道:也对也对,总之,你用心治,好好治!只要能保住顾副使,非但皇城司要赏你,连萧相公、甚至官家,也有重赏! 大夫连忙继续拆开伤口,保证道:是,是!一定尽心! 顾千帆颤抖着示意陈廉靠近:去告诉萧相公,说我醒了,再,带一句话 大夫闻言一凛,忙和雷敬站远了一些。 顾千帆附耳给陈廉说了些什么,站在一旁的雷敬竖着耳朵偷听,结果什么都没听到。 听了顾千帆的吩咐,陈廉先是一愣,旋即严肃地应道:是。 顾千帆听到了陈廉的应答,蓦然松开手,重新陷入昏迷。 大夫见状,连忙上前,用银针急救:包扎不错,止血清毒也算及时,下官这就上最好的解毒药金创散。只要能熬过今晚,顾使尊自然吉人天相! 陈廉抹了一把眼角的泪,向雷敬一礼,匆匆出了房间。 雷敬看着大夫给顾千帆治疗,皱起了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喃喃道:可要是熬不过今晚呢看刚才萧钦言那副要吃人的样子难啊,难啊不管了,先去上劄子弹劾殿前司! 而陈廉离开南衙后,并没有去萧府,而是换上夜行衣,朝齐牧宅邸的方向潜行而去,他的身影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 清晨,桂花巷小院的门被推开,仍然带着昨晚的微笑的赵盼儿挽着篮子走了出来。 孙三娘追上来劝阻道:盼儿!我看你根本就没睡好,要不今天就别去茶坊了吧? 赵盼儿摇了摇头,平静地说:没事,就算天塌下来,生意还是继续要做的。 孙三娘忧心地正想再说什么,葛招娣也追了出来,慌里慌张地说:盼儿姐,引章姐说她不舒服,今天不去茶坊弹琵琶了。 赵盼儿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宋引章房间的窗户,最终只是说:随她去吧。 骄阳如火,知了不停地鸣叫着,茶坊内依旧挤满了客人,每个人都热得汗流浃背。客人们不断询问孙三娘和赵盼儿,得知宋娘子不在,尽皆面现失望。 袁屯田是专门为了听曲子来的,他有些郁闷地问:宋娘子以前不是天天都来的吗?今天怎么就突然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