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 - 玄幻小说 - 漂亮敲了邪神的门后[无限]在线阅读 - 第36页

第36页

    司青砚再摸摸自己流血的地方,他轻轻拍拍,就好像在说乖,他不想让它再继续流血,那让他头晕。

    他一头晕,脑子就不转。

    注意力一直在地上那些木头上的男人见状,脸色怪异,他视线追随着留下一地血脚印的司青砚向着大厅而去。

    出了书房,司青砚转动脑袋,试图在大厅当中寻找到能用来止血的东西。

    他脑袋晕乎乎,他不敢用力转头,所以他整个人都跟着转动。

    看着司青砚如同企鹅般笨拙的动作,漂浮在空中的男人不想搭理,视线却不受控制地看了过去,落在司青砚腹部的伤口上。

    他上前,不想死就别动。

    说话间,他伸出透明修长的手,覆盖在司青砚受伤的腹部。

    有什么红色的如同细线一般的东西钻进伤口,迅速缝合司青砚腹部被贯穿的伤口。

    司青砚看看,乖乖一动不动。

    伤口缝合完,男人一抬头,就对上司青砚一动不动张大一双好看的眼直直看着他的模样。

    看见司青砚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男人顿了顿,拉开距离。

    好了。

    司青砚低头,摸摸自己被缝合起来的伤口,他努力让自己脑子转动,你死之前是医生?

    男人不理会,继续戒备地看向书房。

    那东西虽然被司青砚弄得没了身体,但它并没死去。

    他试图去感知,如果那东西成型,那所有人都得死在这副本里,包括司青砚。

    但之前的伤让他能力大幅下降,即使百年的沉睡依然没有改变,他竟然找不到那东西具体所在。

    他眉头皱起。

    那是裁缝?

    男人一噎。

    手艺挺好。司青砚一脸认真地表示肯定。

    男人试图说点什么,司青砚却已经走向沙发,从上面拿了沙发布。

    书房中,左浩明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察觉面前多了个人影,他只眼皮颤了颤。

    司青砚跪在地上,看看左浩明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沙发布,有些为难。

    左浩明左眼已经彻底破掉,必须弄出来,不然伤口肯定会感染。他右手手臂也整个断掉,伤口参差不齐,处理起来相当麻烦。

    想想,司青砚把沙发布撕成条状,先帮左浩明把手臂紧紧包扎起来。

    做完这些,司青砚把左浩明平放在地上,拿了刀继续处理左浩明的眼睛。

    几分钟后,司青砚起身,看向屋里另外三具尸体。

    丽姨和钟和光尸体上都有明显的贯穿伤,明显是刚刚那个黑色人影弄的,夏真却不是。

    夏真身上没有一处皮肤是完整的,骨头也错位的厉害,她两只眼睛瞪大到极限,眼中满是绝望和恐惧以及头发。无数头发从她的眼球中穿了出来。

    司青砚绕过她,走向被摔烂的神龛。

    神龛中的佛像已经不见踪影,只剩下个盒子,司青砚用脚踢了踢,木板散落一地。

    司青砚想起之前左浩明说过的话,这神像很灵验。

    寂静中,一股若有若无的注视感猛然传来。

    司青砚立刻朝着视线传来的方向看去,夏真血rou模糊的跪坐在地上。

    司青砚迟疑一瞬,向她走去。

    来到夏真面前,司青砚静静地看向那双充血的眼。

    黑暗中,那双眼中的恐惧和绝望被无限放大,令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司青砚一动不动,静静注视着那双眼睛。

    一秒,两秒,三秒

    那双本该已经死去的眼突然转动,其中一只眼球像是活了过来似的猛然瞪向司青砚,眼中满是恶毒和杀意。

    那一幕极其瘆人,死去尸体的眼睛自己动了起来,眼睛上还满是头发和血。

    同样注意着夏真尸体的男人几乎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他手抬起,然而不等他做什么,司青砚已经一刀背下去。

    夏真整个脑袋都被敲得歪向一旁,那只突然就动起来的眼睛更是被打得内凹,流出nongnong的红色液体。

    半迷糊状态的司青砚举着刀,静静等待。

    他知道这个,哪动打哪,叫作打地鼠。

    司青砚聚精会神,那东西却再没出现。

    司青砚失望,收起高高举起的刀。

    左、左浩明?一道带着试探和紧张的女声突兀的在黑暗中响起,声音是从楼梯口传来。

    司青砚离开书房来到大厅,一个女人正站在楼梯拐角处。

    司青砚?许晴琼认出司青砚标志性的白发,她赶紧向着楼下而来。

    左浩明呢?下了楼,许晴琼问。

    司青砚指指书房,动作间,司青砚发现那男人已经回了符文当中。

    许晴琼立刻向着书房而去。

    来到书房门口,看见书房中受伤的左浩明和死掉的夏真、丽姨、钟和光,她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会这样?他们,左浩明他

    还活着。

    许晴琼松了口气,但紧锁的眉头却并未解开。

    那神像活过来了。

    什么?许晴琼惊呼。

    司青砚指了指一旁的神龛盒子,又指了指地上的那些木头,被他砍得稀烂的那些木头正不停往外溢血,就好像被他砍烂的不是木头而是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