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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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租的小房子，安风好好的睡了一觉。 养足精神，第二天又是平凡打工的一天。身上的吻痕和隐隐作痛的大腿根部还时不时的提醒着她，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夜。 不过安风平常穿衣就比较严实，也没人看出她的异样。 出差回来一周后安风就从她的主播刘锐那边知道了林娟要离职的消息。 “林姐也没说什么原因，应该是最近工资的事。”刘锐小声说。 “公司年前收了一大批劳力士，年后行情跌的厉害，现金都压在里头。最近因为工资的事发愁呢，据说要马上空降的人事总监来的第一件事就要改工资架构。” 安风蹙眉，她不喜欢公司频繁的变动，而且改架构说明要降薪。安风非常需要一份工资不太低又能够接受她高中学历的工作。 当初尚礼设立新部门，虽然她简历上写着高中学历但因为急需用人所以面试通过。 加上基本福利保障比之前她待过的皮包公司好太多了。 所以一直以来即便助理的工作事多，谁的脸色都要看。但是安风内心还是很感谢尚礼能够给她这个工作的。 这几年安稳的日子虽然很拮据，但却是从前不敢想象的。安风从来不追求什么大富大贵，现在她已经很满足，前提是不降薪。 刘锐没注意到安风的神情继续八卦:“林姐她家里好像需要用钱，这次公司的高层就是想要先从他们主管级别的开始降薪，林姐就坐不住，还特地跑去A市想谈下居先生的单子。” 刘锐说到最后语气有些讽刺，主管帮主播谈单不算抢单还能拿提成。 那为何去了A市后，林娟却那样提价。安风想不明白。 “来了来了，别说话了。”同组另一位主播示意刘锐闭嘴。 林娟走进来收拾工位。刘锐就带安风去上播了。 第二天就听到有人在议论，林娟已经走人。今天就入职了另一家做百货的直播公司。安风听了一耳朵也没多关注这事，无缝对接是打工人的职业素养。 安风最近压力比较大的事是，公司新来的人事总监真的弄了个新的工资架构，她看着自己到手的工资意识到确实是降薪了。 其次她感觉有人在跟踪她，虽然很久不曾动手，但有些本能的技能安风还没丢失。好在跟踪的人也没干什么事，甚至好像还在确保她的安全。 每天下班已经很累了，所以安风没有理会当作不知情。 “小安，你最近很不在状态。好几次客户都被你聊死了，都这么久了你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接客户冷着张脸，销售能力又差。我每天又要直播又要谈单，真的非常累。” 刘锐嗓门大并未避着人，直接在直播间数落安风。直播间本身是有些嘈杂的，但刘锐的嗓音尖锐，一下子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大家都慢下手头的工作。 刘锐对安风最近的状态很不满意明里明外嫌弃了好几次，安风是跟着她连熬了好几个月的大夜班从小主播做到大主播的老人。 但是随着业绩越来越好她更希望自己的助理是个能够帮她谈单相比较而言圆滑的人。 并且刘锐很不愿意承认的一点是，站在一起真正像主播的反而是安风。能够做带货的基本都小有姿色，在这样的环境里刘锐已然算是出众。然而每次面对安风素面朝天t恤长裤都出尘绝艳的模样而自己使出浑身解数打扮才勉强比得上几分颜色时，内心很是嫉妒。 有一句话叫做女明星中的女明星，安风就配得起这样的形容。 有次安风不小心直播入境，被粉丝看到惊为天人连续好几天直播间都在追问，还有人连刷几十个嘉年华就希望安风能够再次出境。 尚礼是不做娱乐主播的，但是也乐见这种意外之财。 那段时间许多来买表的顾客都是冲着安风来的，甚至透露出想来线下店并指定由安风接待 。 安风对这种情况烦不胜烦，公司领导私下也找过安风问她能否出镜带货，安风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领导甚至还希望刘锐来劝说，刘锐咬碎银牙心中十分不愿面上假意答应，实际根本没有转达。 而现在刘锐已经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大主播，安风的销售能力还是没有进步，这让她有种隐秘的愉悦。 仿佛可以以此证明安风学历差能力差性格不圆滑，却能一直待在公司除了公司不轻易开人外也只剩下那张脸的缘故了。除了脸一无是处，刘锐心中轻视。 安风和公司里的同事都只是点头之交，也就跟刘锐话多些，但是也仅仅是因为刘锐是安风的主播这层关系罢了。她对于刘锐当众给她难堪没什么反应。 安风并未替自己辩解，没什么好反驳的，刘锐说的某种意义上是事实。 直播间众人见她不反驳，都觉得她太包子任人宰割。有人出口劝了几句见安风也没怎么领情，就自做自的事去了。 刘锐面上不显露，直到安风临时被通知要转做公共助理等新主播上岗后跟新主播时才知道刘锐换掉了自己。 安风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就接受了，但某些旁观者就有些看不过去了。 某天吃饭的时候，别组的助理赵红芳，过来偷偷告诉安风。 “刘锐助理的位置，公司里很多人都眼红。她现在流量大，但凡是个人过去都能分一杯羹的，到时候离职去找新工作履历也很漂亮。之前也有许多人打探，刘锐那边都没有准话的。听说这次是刘锐自己主动要求让销售能力强的助理主管吴鸿韬来做助理哦......” “你也别伤心，刘锐是早就想把你换掉了，所以才在众人面前说你就是想找个由头把你换掉。可惜你当初跟着她熬了好几个月的夜，如果是我，我肯定不干.......” 安风的重点是那吴鸿韬不就相当于降职了吗，想着想着就问出来了。 “你还不知道啊，新来的人事总监要把一些职位取消了。看来公司的状况确实不太好哦，这几天听说来了很多人谈收购呢。” 安风有点吃惊：“这么夸张啊，不就是压了一批劳力士吗？”安风很少会这样表露情绪，但涉及到自己的薪资不得不好奇。 赵红芳看她终于搭话恨不得把所有知道的都说了：“咱们直播年前业绩好，别的部门也眼馋想来蹭一蹭，就怂恿领导开了好多新的账号。之前劳力士行情不错，老板的meimei也就是吴总就拍板决定钱都拿来入劳力士。结果年后行情差了，货砸手里，钱套在里面，号又起不来。最近公司来来往往不少人，都是来谈收购的。老板还打算硬撑一会儿，但是据说有个富二代条件开的不错，快谈拢了。” 安风面色淡淡只要不是倒闭，不管老板是不是富二代，都和她无关。只要工资按时发就行。 A市。 圈子里最近私下都在传，韩修止竟然有女人了。 无怪乎大家惊讶，作为韩家继承人的韩修止有资本玩女人但他从来不玩。甚至有说韩修止是gay的。 最先坐不住的是圈内的名媛，自从韩修止去过某次圈内的聚会后，就成了圈内所有名媛的梦中情人。 “阿止，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打发了多少人。”沉鹿打了一杆高尔夫后眺望远方看着进洞了才开始抱怨。 “我家好几个meimei都找我打听，连我家老爷子都问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韩修止心中嘲弄，睡完就跑，真没见过哪个女朋友像她一样一点关系都不想和他扯上。 韩家是从来不会让流言肆虐的，一旦有关于韩家的舆论都会被雷霆镇压不得讨论。 韩修止冷心冷肺亲情淡薄，魔鬼手段，连自家表叔都能弄进去坐牢。 当时关于这件事的消息刚被传出来就被韩家压下，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大部分圈内人都以为韩迫出国。但是这回关于韩修止有女人的事，韩家却并没有制止。 “你这次放大家讨论，是想打消你家老爷子帮你相亲的念头吧。不过你的算盘可能要落空了，这个圈子可不在乎你有没有女人，就算你结了婚搞女人也没人在乎。只要你不带到明面上，你做什么都行。” 沉鹿心中吐槽，让人家讨论，还不让人查是谁，保护的够紧的！ 上次局上几个对安风言语下流的，好几个都被韩修止派人修理了，出言最不逊的张辉已经哑巴。 而给安风下药的居达，数罪并下得待在里面一辈子。 “不过我也想知道居达到底怎么了，你不仅当众断他家财路还让他牢底坐穿。他家里各种关系通遍了，甚至还找到我这里。” “他给安风下药。” “坐穿牢底都算轻的。” 居达在外面玩死好几个，好几家收了居家的钱作罢，只有个未成年小姑娘家里人倾家荡产苦撑好几年都没办法，韩修止只是顺手提点了一下。加上当初居达高考舞弊的事情，足够他牢底坐穿。 韩修止面容看似俊美如神祇骨子里其实是极致的冷漠，沉鹿也只是从一些事情上得以窥探他内心的想法，这个圈子里肮脏的事太多了，他没有兴趣做救世主，只是居达不该动安风。 居家在圈子里其实也算有点名声，但韩修止不过几句话就已经注定销声匿迹。 沉鹿抓住重点：“所以你趁虚而入了？然后被甩了？” 韩修止没有回答他这句话，但沉默的反应，让沉鹿笑出声。 “这种事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你不行！”沉鹿丝毫不肯放弃任何嘲笑韩修止的机会。 “你闭嘴！”韩修止温和的脸上终于出现波动，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多交流。 “我很想问一下，你现在对韩安风哦不对是安风到底是什么心思。” 沉鹿对安风和韩修止的事不是很清楚，但总感觉韩修止把韩迫弄进去坐牢除去韩迫对韩修止一家的残忍手段也有几分别的因素在，而这个因素凭直觉他觉得跟安风有关系。 什么心思，说实在的韩修止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不管是什么，这次安风休想逃出他的掌心。 他已经不在是以前那个没权没势没钱的韩修止！ “不过你的桃花可真够旺的，虽然你已经努力让人掩藏安风了。但是当时在局上的不少人都看到安风知道她现在的公司，圈内不少人怕是已经派人去B市了。”沉鹿提醒到。 “我已经让七去b市了，她不会有事。” 哈，沉鹿嗤笑。 “韩少，好巧啊。”一个酥麻软糯的嗓音从不远处响起。苏小菀身边跟着一个富二代走进，今天的苏小菀和往常有些不一样，高扎的马尾，一身运动短裙勾勒出姣好的身形，很青春元气。 沉鹿挑了挑眉，麻烦来了。 —— 安风到公司打卡的时候还未到上班时间。 “安风，你看群消息了吗？”有同组的同事说。 “还没有，有什么事吗。”安风疑惑。 “你自己看吧，还挺严重的。”另一个同事搭话。 打开群消息，发现公司高层在大群里播报：“成丽丽 身份证 3203xxxxx2122 我司销售部员工，在我司工龄十年。因工作行为不端，予以辞退，今后尚礼公司将永不录用。 林娟 身份证 3203xxxxxxxx3124，曾在我司就职，因损害本公司利益，现予以通报，尚礼公司将永不录用。” 吃饭时大家犹在震惊，因为老板姓佛所以尚礼不会轻易开除任何一个员工，更别说这种大群通报变相行业封杀的行为。 “说实在的，成丽丽是被林娟给害了。”赵红芳神神秘秘的掩嘴说，众人皆竖起耳朵听。 “林娟入职了那家公司后业绩不行，就想着利用咱们公司的资源人脉。林娟和成丽丽合作把刘锐的大客户撬走，单子挂在成丽丽名下，提成两人分。这事说查也能查，但是通常咱公司没人去查各人名下的单子出自哪个客户，结果不知道刘锐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一下给捅到领导那边去了。” 赵红芳讲的起劲，安风却眉头微蹙。总觉得最近的事情都显得有点怪异。 安风很快就将这些与她没有太大关系的事抛之脑后，每天勤勤恳恳庸庸碌碌的上着班。 不过安风很快就将这些与她没有太大关系的事抛之脑后，每天勤勤恳恳庸庸碌碌的上着班。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 这天。 凌晨3点，安风终于下班。 安风的小区离公司20分钟的车程，她习惯性叫网约车。 上车报了尾号后，就不再出声，感觉后面有人跟着也不想理会，她现在很累了。 她需要一些短暂的时间放空自己的脑子。 车平稳的开着，但是开着开着，安风发现车窗外的景色有些不一样，路线偏离了。 七在后面不疾不徐的跟着，保持着一段距离。 突然发现路程偏离了往常的路线，七的心中立马警惕起来，通知在附近蹲守的暗网。 这段时间，韩修止时不时会来b市出差，但却不去见安风，仿佛就只是来出个差一样。 只有身边的七和十叁知道，韩修止是为了某个人。 七跟着安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安风身边布置的暗网抓住好几批冲着她来的小喽啰。 今天七也以为是像往常一样来了一些小喽啰。 可是，一个眨眼的功夫前面的车不见了，七连忙打开定位系统——定位失效。 浑身冷汗。 安风见车左转右转终于停下后，厌厌的开口：“说吧，跟了我这么久，想要干嘛？”安风的嗓音有些疲惫，声音却很冷静的叙述。 前面驾驶座上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发出一声轻笑。 “这么多年不见你的能力竟然退化成这样了，安风。”声音不男不女，念安风名字的时候有些诡异的缱绻。 安风浑身一震，本能的警惕起来。 “你是谁！？”安风的声音一扫疲惫，异常平静。 “韩迫托我给你带个话。一个月后A市山色，你最后的任务。” 阴恻恻的声音继续说道。 这声音好像指甲划过黑板一样让安风不可避免的起了鸡皮疙瘩。 安风听到韩迫的名字浑身的血液有一瞬间好似凝固。 5年了，她小心翼翼的活着，生怕被抓回去。 今年是第5年，有时候她恍惚觉得韩迫已经忘了她这号人。 但是现在看来，都只是自己美好的幻想。 安风心中情绪翻涌，5年了，为何还不放过她！ 她不过就是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为何永远满足不了，难道她的愿望就是那么的奢侈吗？自由有多难，对于别人而言很简单的事，对于安风却好似永远都做不到。 “如果我不呢？”安风佯做镇定，实则身体已经条件反射的抽搐，她想起了被折磨的那几个月，内心有些茫然。 “难道你忘记是谁把你养大的吗？韩安风，人要懂得感恩。韩迫养你一场，你就这么回报？” 呵，她小时候确实天真的以为韩迫资助她是个大善人。 “我不想杀人。”安风艰难吐露，韩迫资助她一个孤儿，不过就是希望她能成为他忠诚的狗，如果不是韩迫她活得会很好。 “由不得你在这讨价还价，不去的代价你应该有深刻的体验。” 那人说完不管安风的反应，立马伸手动作，撤掉屏蔽，开向正确的方向。 安风知道代价，曾经她失踪了一段时间策划逃跑结果却被抓了回来，逃跑中导致一个路人甲头部中枪至今还躺在床上。 而她则被囚禁在逼仄狭窄潮湿的小房间里叁个月，这期间饭吃不饱，水不够喝，觉睡不好，日夜颠倒，以至于她逃脱后睡眠一直有问题。 囚禁这3个月安风每天都被喂一种奇怪的药，吃完后人会变得精神衰竭全身无力。 除此之外还要遭受各种刑罚，给她留下无可磨灭的阴影。 但她还是蛰伏着等待到一个机会，3个月后终于逃了出来。 安风咬紧下唇，逼迫自己不去想当时精神和身体的摧残，但她控制不住自己抽搐的手。 —— 七被安风失踪的消息吓得有些失态，旋即镇定过来，通知附近的暗哨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人。 七正准备出动所有的人去找人。 手下突然来报:“七哥，安小姐出现了。” 七拿过小弟手中的设备，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上那个红点。 安风的红点突然出现在定位里。 吩咐手下掩藏好身影，七自己远远的跟着那辆车，见车开向安风的小区，心中松了一口气同时又感到很疑惑。 安风安然的下车，面上如往常般困倦，身上完好无异常。 七派人加强了对安风的“保护”，还没松口气，就有人拿着东西来找他。 “七哥，安小姐身上的窃听器被丢在了路边，已经损坏了。” 七拿过损坏的窃听器，眉毛终于皱了起来。 安风一回到出租房就把自己摔在了床上，细细思索下车前那个人留的几句话。 “友情提醒你一下，最近有好几拨人都在跟着你。 “一个月后，柳家千金将在A市的山色办欢迎晚宴，希望到时候能在现场看到你。 “别想耍花招，如果你不来，那你的同事赵红芳一家就要因你受到牵连，祝你好运哟~” 刺耳的声音在安风耳边响起，她感觉自己气血翻涌。 安风根本就没想完成什么狗屁任务。 但她心里很焦灼，更觉得柳家千金倒了大霉，回国第一个宴会就不知道为什么惹到了韩迫。 安风此生最痛恨别人威胁她，而韩迫却总是喜欢拿和她不想干的人要挟她以此控制她。 甚至明摆着挑衅的告诉她，如果她想摆脱他，那她最不应该这么在乎无关人等的性命。 安风恨不得杀了韩迫，内心苦苦挣扎，但她很明白若是她真的不在乎因她牵连的无关人士，那她才是被韩迫驯服成为了一个他需要的冷血刽子手。 安风只能让自己努力不和任何人事物牵连上关系，这样起码可以保护这些人不被韩迫盯上，就不至于成为韩迫驯服安风的垫脚石。 安风和赵红芳根本不熟，但那人不听。只要和安风有瓜葛的，韩迫都要让她看到他们因她受难。 赵红芳比安风年长许多，特别喜欢和安风一起吃饭，给她讲公司的八卦。 安风总是默默听很少回应，如果是其他人早就远离安风了，但赵红芳还是一直热情的待她。 赵红芳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偶尔安风听着赵红芳炫耀自己的女儿时，也会想如果她也有那样一个母亲，会不会也能过着平静而幸福的生活 。 安风想起赵红芳女儿的脸，一张小苹果一样的脸颊，和她mama如出一辙的脸型。 “叮咚” 安风的手机弹出一条匿名邮件，安风点开一看是一段视频，视频里是赵红芳送女儿去幼儿园的片段。 拍摄人离得非常近，角度是完完全全恶意偷窥的角度。 安风头一次生出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 韩修止对于除了安风以外的女人都懒得说话包括他所谓的meimei，即便是葛容微也是看在她的救命之恩上才容忍她的性子。 苏小菀字里行间都是感谢韩修止那天来山色给她捧场，顺便道歉说是自己安排不周导致韩修止生气，最后换着花样打听安风的消息。 韩修止极不耐烦，他不笑美如神祇，却又让人感觉像撒旦。 面色冷淡，并不说话。 苏小菀就立马吓得脸色发白，心中委屈不已却不敢表露。 她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 葛容微向她透露要回国了，苏小菀既开心又忐忑，但起码葛容微回来她能见到韩修止的机会能变多。 旁边的富二代看见美人这样，忍不住顶着压力替她说话:“韩少，何必这么冷漠，你忍心晾着这么一个大美女吗？” 韩修止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走了。 富二代脸瞬间涨得跟猪肝一样，像是被人当众甩了两个大巴掌。 沉鹿微微笑笑也要撤退:“不好意思，我和韩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玩。” 苏小菀咬着红唇看着韩修止的背影远去。 富二代为了找回面子，在苏小菀面前打肿脸充胖子:“小菀，韩修止他在人前就这样，下次我私下跟他说说，让他别老是冷着个脸吓到你。” 苏小菀心中看不起这富二代，但也还是把情绪放到了一边，应付这个蠢货。 “多谢丁少今天带我进来长见识，小菀给您露怯了。”苏小菀声音娇滴滴，是个男人听了都忍不住怜惜。 “你跟我客气什么，下次有什么直接知会一升，我能办的绝对给你办到……” 韩修止走出高尔夫球场，接到了七的消息，七没有拐弯抹角也没有添油加醋如实呈报。 他听了后倒未怀疑安风是不是故意的，只是淡淡的陈述:“我并没有让人监视她。” 七立马会意知道自己判断错韩修止对安风的态度:“阿止，抱歉，下次不会了。” 下次还会，七默默在心里补充，他是要保护韩修止的生命安全的，韩修止身边出现什么人他自然要严密监视。 韩修止继续道:“先把人撤回来，韩迫逃狱了。” “是。”七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