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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温远沉默了一会儿,才道:“这事确实有些棘手。” 三十接上话:“殿下,属下三人去此人的住处搜寻了一番,发现他经常与琳琅中的人通消息,大概是因为有人里应外合,他们才能每一次都比我们快一步。” 说着,从衣袖里掏出先前他们从那石屋里带回来的东西,放到桌子上,道:“殿下,这就是属下们搜到的东西。” 江温远大致看了一遍,最后将目光停在了那盖着印章的署名上。 那印章上除了“琳琅”二字以外,还有红色的雕刻,“琳”字旁为海浪鲲鱼,“琅”字旁为流云大鹏。 “天枢……”他念出声来。 “殿下,属下猜测这琳琅里以星宿为代号,天璇和这天枢应当都是其中之一。”一直未插上话的十四道。 江温远垂眸盯着那信纸的一角看了许久,神色不明。 片刻后,他才将信纸放下,淡淡道:“如今胡周和阿良已死,榕树镇上的拐卖窝点也被大理寺端了,此案可以结案了。 “三十、十四,你们稍后便起草告示,着人去京城里粘贴,此消息也一并传去周围的镇子上,先前那几位酒馆的小厮,让人去审讯,看他们是否知情,若他们知情,按法处置,若他们不知情,则等榕树镇新的里正上任,再将他们同之前的屠夫木匠一起移交。” “是。”三十、十四领命离开。 待两人走后,柳云才对江温远道:“殿下,这个案子背后恐怕牵扯甚广,咱们还是要小心行事。” “本王明白,”江温远道,“柳君,本王需要你去暗中查一查,最近江湖上可是有很多人不知所踪。” 柳云知道江温远的顾虑,若此事单单牵扯到朝廷王侯的话,还比较好办,毕竟朝堂里的规矩,官人们都懂,可若江湖中也有人淌了这趟浑水,那可就有些困难了。 江湖上侠客异士多,且大多讲究义气,往往自为一派,沆瀣一气,若要管制,困难重重。 这“琳琅”的主人若是将朝堂和江湖联合,实力不容小觑。 “行了,你退下吧。”江温远越想越头疼,只挥了挥手,让柳云离开。 屋里很快只剩下他一人,江温远疲惫地按了按眉心,往椅子里一摊,仰着头闭上眼睛。 还好柳君说这几日皇兄那边不曾有什么异动,否则两边的事情一股脑叠加起来,他可真的吃不消。 半晌后,他睁开双眼,目光深沉。 琳琅…… 无论你们想干什么,本王都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江温远从办事的屋子里出来时,已是夕阳西下。 官差们已经将那几个酒馆小厮挨个审讯过一遍,他们确实并不知情,两人便把他们先关在了一起。 三十和十四也已经将告示写出来,着文官复刻,拿到京城及周边进行张贴。 段一终于被官差从黑黢黢的审讯室里拎了出来,关进地下的牢房里。 他买女子,还虐/待囚/禁她多年,罪行深重,判为无期。 这个案子经过好几天,总算是破了。 江温远虽然算不上很轻松,却还是稍微有了喘息的机会。 他穿过长长的走廊,去到官差的休息区域,挨个看暖阁寻找沈瑶桉。 终于在最里面的暖阁找到了小姑娘。 暖阁里未点灯,只有细碎的阳光透过半开的木窗透进来。 小姑娘窝在靠窗的软榻上睡得正香。 她的身子一半沐浴在阳光里,一半埋在昏暗中。 江温远轻轻走进半敞开的门,走到沈瑶桉身旁蹲下,抬头望着小姑娘。 他一直觉得小姑娘长得很美,可大多数时候,小姑娘独立又果断,那种美里面更多有一种飒气,这会儿她缩成一小团睡在软榻上,长长的睫毛染上夕阳余光,一向紧皱的眉毛舒展开来,整个人放松又柔和。 他终于在那张飒美的脸上望见了一丝江南美人的影子。 不知看了多久,江温远察觉不妥,默默移开目光,耳尖微红。 原本睡着的人“唔”了一声,缓缓睁开双眼,还有些迷糊。 江温远见她醒了,放轻了声音道:“沈姑娘,本王送你回候府吧。” 沈瑶桉呆呆地在软榻上躺了一会儿,才彻底醒过神来,迎上江温远温和的目光,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出了大理寺,江温远带着沈瑶桉上了马车。 待马车缓缓前行时,沈瑶桉才想起来,问道:“殿下,言泽的案子如何了?” “言泽已经醒了,等风声过去,本王会送他出京。他已经证明当天晚上给他端莲子羹的就是阿良,阿良的罪证确凿。”江温远简单说了几句结果,“按照大云律法,段一犯重罪,终身都会被关在牢狱中。” 至于其他的,江温远决定先不同小姑娘说。 但小姑娘很敏锐,一下便察觉不对,问:“胡周呢?” 江温远只好道:“胡周畏罪自杀了。” “啊。”沈瑶桉有些惊讶,却又想起胡周那对幕后之人的袒护态度,觉得似乎在情理之中。 “沈姑娘不必cao心接下来的事了,本王自会处理好,你好好回候府休息吧。”为了避免小姑娘继续打听有关胡周死因的事,江温远及时结束了话题。 沈瑶桉望了他一眼,知道他不愿意让自己牵扯太深,便没再追问,乖乖靠在椅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