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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鹏煊赶紧向主人家告了罪,跑回莫家,只见莫家已经乱成一团。一番搜查之后,并没有找到莫时倾。 “不用找了,他肯定是跑了。侯爷,夫人,你们说,他会跑哪去?”苗鹏煊问道。 莫老侯爷跟左夫人对视一眼,心头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地方:西南边陲谷肇寨。 因为在过节之前,听到了曲随离的死讯之后,时倾便变得很沉默,情绪明显很低落。 苗鹏煊把莫侯和左氏的对视看在眼里,心下了然,说道:“你们知道他跑去哪了,很好,告诉我。” 莫老侯爷跟左夫人本待不说,苗鹏煊抢先给他们分析厉害,说时倾还在禁足期间。 若是在外面被人发现了行踪,就是抗旨不遵。抓回来会受到更加严厉的罚惩。 左夫人护子心切,忍不住把曲随离的事说了。 人都死了,他还跑去那里干什么?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苗鹏煊感觉心头无比难过。 一瞬间,他明白了:时倾心里,真的喜欢着他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而他,努力了一年,还在原地踏步。如今,时倾喜欢的男人已经死了,这男人或许会一辈子留在时倾心里吧? 不过,那个男人死了,时倾心头没有了羁绊,感情无所归依,也许,会渐渐转移到他身上? 当下,苗鹏煊决定自己亲自出马,去把时倾追回来。又叮嘱莫侯:如果他没有及时追回时倾,记得到国子监告假,同时约束下人,不要把时倾出走的事传扬出去。 第73章 听到旁人说喜欢 时倾想不到, 他会在谷肇寨一座小院子里,看见那个叫曲随离的男人。只是那个男人木然地坐在一张高凳上,微微仰着头, 望着苍茫的天空。 这里的天气宜永温暖, 纵然是正月,也只需要穿一件单衣。这里的日头很是毒辣, 所有人的皮肤都被晒得黑黝黝的。 随离穿着件粗布衣服,露在外面的肌肤被晒成了黑褐色。他脸上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头发梳得光光整整, 发髻上随意地叉了根短棍儿, 看起来不像从宜永押解出城时那么憔悴, 落魄, 虚弱。 流放犯人, 不是应该住在牢营里吗?随离怎么会住在寨子里? 在听到随离的死讯之后,还能再见到随离,时倾心头说不出的高兴,他情不自禁地向随离扑了过去, 一边叫道:“随离, 你没死, 真是太好了!”一边便想给随离一个拥抱。 他千辛万苦地跑过来,终于走到了谷肇寨, 终于见到了活着的人, 还有什么动作,比一个拥抱,更能表达他的欢喜的心情呢? 可是, 随离淡漠而疏离的一眼横扫, 便让时倾不由得停住了扑上去拥抱的动作。 只是一个眼波, 便让时倾意识到,他与他,已不复顶头风里的亲昵关系了,他们之间,隔了千山万水。 时倾凭直觉,忽然明白了一些被忽略的事:在顶头风里,他曾对他敞开心扉,等他一步步走进去,如今,他已经对他关上了心门。 他们之间,只隔着一道门。在顶头风时,是他不愿意对随离敞开心扉,如今,他敞开了,随离却关闭了。 如果说,当时,时倾从宜永城家里跑出来,更多的是一时冲动,现在,少年走过了以前从未走过了路,遭受了以前从未遭受的困难和折磨,也曾几次险死还生,也曾几次想半途而返。 但是,少年终于凭着一腔执念和孤勇坚持了下来,走到了谷肇寨。 这一路走来,少年在艰难困苦中飞快地成长。当他站在曲随离面前时,他已经不再是顶头风里那个不谙世事的单纯少年了。 因此,当时倾看见随离扫过自己的眼神时,学会了察颜观色的他便懂了,没有再欣喜地奔跑过去,而是变成了慢走,他放下了抬起的双臂,环抱于胸,他直直走到随离面前,看着他,笑道:“随离,我是时倾。” 随离没有理睬时倾,他的目光在时倾身上扫过,没有丝毫停顿地移开了,望向远处。其实他的目光被垒得高高的院墙所阻挡,并不能看多远,他做出远眺的姿态,其实只是两眼放空,一脸茫然地看着院墙。 时倾再走近几步,挡住了随离的目光,说道:“随离,是我呀,我是时倾,你不记得我了?” 随离的目光就看向时倾的胸口,但他的目光散乱而呆滞,显然,眼睛看到的,并没有传递到脑子。 见随离没有反应,时倾再走近一些,想抬手轻轻拍了一拍,把他拍「醒」。 但是,时倾的手还没有伸拢,随离已经飞快地站起来退开了,但是他「醒」过来了,眼里闪过一抹冷意。 时倾想到他去送别时,随离一脸呆滞,只会「哦哦哦」,不禁怀疑,随离是不是在天牢里,遭到了什么酷刑拷打,落下了什么病症?他问道:“你怎么了?别怕啊,我是时倾。咱们成过亲,拜过堂,拌过嘴,打过架啊。” 随离只是戒备,疏离,冷冽,淡漠地看着时倾,一点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无奈之下,时倾只得转头看向带他进来的,那个叫宓扶的人。这个人,并不是时倾找到的,而是他找上时倾的,说他可以带他见到随离。 听着这个自称叫「宓扶」的青年cao着跟随离相同的口音,时倾便相信了他。 宓扶向时倾打了个「有话要说」的眼色,引着时倾走向一边,问道:“我家主子姓曲,莫公子有没有想过,这天底下,还有哪家曲姓最有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