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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就是全都伤得不轻。” 楚英睿慢条斯理地把一小碗八宝碧莲羹吃完,放下碗,擦了擦嘴角,才道:“既然没人死,没人残,那就是孩子们之间的玩笑打闹。他们爱打闹,就让他们打闹去。不用多管,让他们玩个尽兴。” 三爷:“……”知道世子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开了口,世子没准他的求情,他再多说也没用,便想告辞,回去跟元恺当面刚,他好歹是元恺的三叔,是长辈,元恺岂能不卖他这个面子? “慢着,”楚英睿叫小厮勺出一小碗八宝碧莲羹,笑道:“你嫂子亲手做的羹汤,来吃一碗。” 三爷哪里有心情喝羹?不过世子的面子不可拂,几口把羹汤喝了,又想走。 “坐下。”楚英睿的声音里,慵懒中带着几许威严,又用手指头在几案上轻轻一敲:“我叫你坐下。” 三爷扛不过楚英睿的气魄,只得坐下。他是武夫,不善伪作,把满腔不悦的心情,明晃晃地摆在脸上。 楚英睿这才舒缓的语气说道:“今儿个,我就是要让王府所有人重新认识一下:楚元恺是王府小世子。你急着赶回去阻止,是想他丢脸,还是你丢脸?” 三爷听了一惊,沉吟之后,终于明白过来:元恺是王府小世子,本是众人皆知的事实。楚英睿这句话里的重点是「重新认识」。 自己赶回去阻止,若是元恺不给自己面子,他一个长辈,难道真能抹下面子跟个晚辈动手?他下元恺的脸,不就是下世子的脸,这事儿怎么收场? 他不出手,难道眼睁睁看着自家嫡孙被当面欺辱,还不敢发作,那他的脸不是丢得更大了? 算了,还是避开为好。嫡孙被欺辱了,怎么出气,是以后的事,日子还长着呢。 最终,三爷只得憋着一肚子气,在楚英睿的书房里坐立不安地消磨时间。 好容易,三爷才听到下人来通报,说小世子已经顺利打完人,返回嘉彧居了。 三爷赶紧跑回自家院子一看,嫡长孙被打得猪头一样,连牙都掉了一颗。 抱着哭得声嘶力竭的孙子,三爷暗暗在心里记下这笔血债。 时倾全程陪同参与,学子们被按着向他道歉时,他无一例外,全丢了他们两记巴掌,然后叱一声「滚」。充分展示了他狗仗人势,狐假虎威的卑劣品行。 楚元恺一夜立威,从一个清贵的小世子,变成了尊贵的小世子,所有人看向楚元恺的眼神,都跟以前不同了,多了一些以前没有的敬畏之色。 先前关于小世子的各种流言蜚语,一下便听不见了。 当然,不是消失了,而是由明转暗,只在明面上收敛了起来。 学堂里,小世子的坐位被移到了前排正中,小世子所到之处,所有学子都自觉地降低声音,躬身行礼后退,保持距离。 所有人看向柴时倾的眼神,也有了改变,敬畏之中,带着疏离,轻蔑,鄙夷,嗤笑,嫌恶等各种不明意味。 学堂里时倾的座位被贴心地安排在小世子左手边,方便时倾跟小世子眉来眼去,再不用时倾老是转头后望,担心扭到脖子了。 所有人都明白了,不管柴时倾是不是娈童,他都是小世子的禁脔。 清算事件之后,时倾再次见到母亲,以为母亲肯定会训斥自己。 不想,柴卓氏并没有提及清算事件,也没有查问时倾跟小世子的关系,只是满眼怜爱地抚着儿子的手,说「又瘦了」。 母子俩照常相互询问对方的生活起居。家常话拉着拉着,说到了学业上。 柴卓氏说道:“王府请的先生,学问是好的。不过,缺少点审势融通,你今后只管跟先生精研经史子集本义,提升自己的心胸气度便好,至于那些科举题目,考试文章,看一看就行了,不必过多练习。” “这是为何?” “科举是为朝堂选拔人才,出仕为官。不过,靖宁先帝已经下过明旨,不许安若王府一脉的子弟入朝出仕。就算没有这一条,安若王府也是皇族宗亲,照规矩,不能参加科举,想入仕,得靠恩荫。”柴卓氏侃侃而谈,眉眼疏淡平静:“而你跟我,早在十五年前便是个死人了。” 当年,安若王府虽然保下了柴氏母子,但保下来的仅是他们的性命,在官府的户籍文书里,柴氏一族都被砍头了,官府方面进行了销户处理。因此,柴氏母子两个,是官府户籍档案里没有记载的黑人。 没有户籍文书和乡绅举荐,时倾没法参加科举,连童试都没有资格。除非时倾改名换姓,过继别家。 不过,时倾并没有可能过继别姓别家。因为王府虽保下了柴氏母子,但他们并没有得到皇帝的赦免,谁家敢过继这样的孩子?那不是找死吗? 这也是柴氏母子被保下来之后,却不能前去投靠长宁卓家,只得困居王府的原因。 照说,就算安若王府谋逆失败,要罪诛九族,按律也牵连不到柴氏母子。因柴氏不在安若王府的九族之内,只要不参予,便可以置身事外。 可他们是黑人,没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便只能一律按王府奴婢来处置。 柴氏母子若硬要证明自己的身份,又会因靖宁遗旨而被砍头,真是两头为难。 只听柴卓氏继续说道:“既然你们都不能参加科举,还钻研那些科举题目,考试文章干什么?不如把精力放在学习吸收,先贤圣人文章里的思想精髓上,才是你们上学的正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