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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白了,你倒是和我说啊! 好一个龙崽子,竟然还学会了敷衍人。 “那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呢?” 郁饮摇头:“没有不开心,师尊为什么这样问?” 陆爻骤然觉得胸口堵了一块,自家崽太冷漠了吧。关系不是缓和了吗?为什么不愿意和自己谈谈心。 面无表情的独自生闷气,碗里面却忽然多了一块红烧rou。 他错愕的抬起头,郁饮道:“师尊吃。” 这么一来,好哄的陆爻就消气了。 和小孩置什么气,他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崽崽,你也要多吃点,以后才能长高高。” 郁饮皱了下眉,大概猜测出长高高的意思,他低头咬一口菜。 装作不经意的问:“师尊近来,为何总说些奇怪的词,还有那首歌,这些我们从前都没有听过。” 这真是一个六岁小孩问的问题吗。 “只是师尊的家乡话、家乡小曲而已,很多人都会的。” 郁饮淡然的点头:“是吗。” 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这个说辞,陆爻反正是没在怕的,他从还在土里沐浴阳光的时候,就穿过来了,是货真价实的正牌。 只要他还是他,就不怕被人怀疑。 陆爻其实也没想过多的隐瞒些什么。 除了是个穿来的这一点,毕竟在哪里当一个异类都不是好事。 现在他顶多是一个奇怪的师尊罢了。 天色暗下来之后,陆爻去了一趟无荼殿,裴一鸣站在院子里,也是和他一样的烦恼。 陆爻问了秦霜在哪里,裴一鸣朝房间里面指了指,最后他在角落里找到情绪低沉的秦霜。 蹲在小家伙身后,轻轻拍了一下肩膀:“小霜儿,怎么不开心了?” 秦霜吓得从地上弹起来:“师叔!你怎么来了。” 陆爻笑着坐在地上,和他挨在一起。 “今天小饮儿回去心情也不太好,我还想说,来问问你情况呢,原来你也不开心吗?” 秦霜一听,小脸就垮了下来。 看着陆爻的眼神里面带着同情,然后是不忿,最后是伤心。 一个小孩,能表达这么多层次的情绪,已经非常厉害了。 陆爻把小朋友抱进怀里,秦霜低头抵在他心口,伸手环住了陆爻的腰,伤心的喊:“师叔…” “嗯,我在。” 秦霜却没有了声音。 陆爻抬起他的下巴:“为什么不能和师叔说。” “不是不能说,这关乎我和阿饮男人的尊严!也关乎师叔你男人的尊严! 陆爻:“……” “既然和我有关,更应该给我讲啊,我们三个人一起商量商量不好吗?” 秦霜坚决的摇头:“不好。” 真是… 现在小孩真难搞! 他退而求其次:“那郁饮的剑呢?怎么没有背回来。” 秦霜心虚的瞄他一眼,思量着:“阿饮的剑,在比试的时候断了,被一个很可恶的坏蛋故意弄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 “师叔不用担心!我和阿饮是男人,不会怕这些的。” 刚才来的时候,小家伙明明还很低落,现在反而活力满满的让自己别担心。 看着他小小的拳头握着,陆爻也放弃了追问的念头,既然两个崽子这么坚持,那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给孩子一些空间,也是家长要学的必修课。 陆爻捏了他的脸:“那好吧,师叔相信你们!要加油哦。” 秦霜用力的点头。 陆爻站起来拍拍衣服,和裴一鸣师徒告别,独自去了山下。 在林间漫步着,手指从树叶上拂过,脚步轻快,最终停留在灵树面前。 灵树见陆爻盯着自己,枝桠抖了抖大声骂道:“你这个臭小子,看什么看!” 陆爻笑嘻嘻,手夸张的比划着:“哇,瞧瞧这树,多么高大,多么威武,生得多漂亮啊。” 话音落下,他还伸手用力拍了拍树干,十分满意。 灵树抖得更厉害了,鸡皮疙瘩骤起,树叶全部聚在身前。 陆爻说这种话,绝对没有好事。 恍惚间,它仿佛又看到那个调皮捣蛋的少年站在自己面前。 “漂亮关你什么屁事,赶紧给我滚。” “哎呀哎呀,别发这么大的火嘛。” “你离我远点!” 陆爻充耳不闻,手一张霜凝剑出现在手中:“我做做好事,帮你修下枝吧。” 他娘的!陆爻! 灵树竭力反抗:“你给我死远点,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它再怎么躲,根就在这里,哪里反抗得了。 陆爻提起剑,刷刷两下就砍了根枝干下来。 “臭不要脸,狗东西,长大了还和小时候一样混蛋!” 陆爻揉了揉耳朵:“好了,我给你浇一点灵液好不好?不要生气了,你这半个月就长起来了嘛。” 说着就把玉瓶塞子拔开,整瓶都倒了下去。 “你他娘的…噢,爽。” 灵液跟自来水似的,一渗透,灵树舒服的叹息一声,骂人的话就忽然断了。 陆爻盘腿坐在旁边,把佩剑缩小成匕首大小,就开始削木头。 郁饮洗完澡出来,坐在外面吹着风,眼神却不停的往小路上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