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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毙了。闫冬实事求是的说。真帅,尤其是他弯腰打球的那一刻,帅毙了。 这话虽然字少,可精辟啊。宋时风美了,笑得更得意,对闫冬的观感更好了。 后来宋时风回忆他们都聊了点什么他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好像都是些没什么用的口水话,可就是挺高兴,来矿上这一个月就今晚最刺激最高兴。 回到租住的旅店已经过了十二点,屋里冷冰冰的,破旅馆一到十一点就不烧锅炉,那点不太充足的暖气早就散了干净。好在肚子饱足,躺在冷被窝里也不觉得冷。 回想着今晚的经历宋时风美滋滋的,可美到最后突然想起一个巨大失误,忘了问闫冬住哪儿,以后可怎么找他玩儿? 怎么就忘了问呢?他懊恼的咬着被角磨牙,他也没问自己,真是真是 懊恼着,宋时风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他就感觉自己才迷糊就被敲门声吵醒。 店员催房租,该续费了。 翻箱倒柜的把所有钱拢在一起数了数,竟然只剩下一百六十七块。 他的钱呢?明明应该还有千把块的,花哪儿去了?宋时风的眼睛无意中飘到皮夹克上,完了,前几天上省城一高兴买了港城来的它。这件多少钱来着,七百还是八百? 他头疼的一下子后仰倒在床上,仅有的几张钞票稀稀拉拉的落在身旁,像是在笑话他瞎花钱。 可怎么能算瞎花钱?那可是港城来的新货,满省城也找不出来第二件,他看到第一眼就知道必须是他的。 买衣裳时有多痛快现在就有多痛苦,没钱吃饭不至于,可住旅社是真不够,这间旅社最好的单间光住宿一个月就得二百八十块,还得吃饭呐。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叹一声生活不易,扭头这位就蹬上刚买没几天的小羊皮靴子奔向对门。目的,借钱。 手刚抬起来,门开了。 正好你来了,有钱没借哥应应急,你嫂子要生了。不等他说话,门里的陈铁军急吼吼的说。 呦好事啊,恭喜恭喜。 喜归喜,可也发愁啊,钱都投这儿了,住院费都得现找。陈铁军扒了扒满是油的头发,急的团团转。 合着这位住旅馆是打肿脸充胖子。 宋时风两手一摊,我正想找你借点钱应急呢。 你钱呢?咱仨数你你没负担。 花了。他光棍儿的指指身上的衣裳又指指鞋。 你行。陈铁军冲他竖起指头,当光棍儿就是潇洒,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去找大张挪点,我们仨他是财主。 好在三个人当中还有一个靠谱的,张爱国当场拿出两千块,还说不够再找他。 还是大张靠谱。陈铁军松口气,我明天就走,估计这一来一来回得十多天,这边就交给你们俩了。 放心吧,提前恭喜了。 他一走,宋时风转身就冲张爱国借钱,不多,就千把块钱,结果人家说 没钱?他用糊弄鬼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人,以为对方在跟自己开玩笑,张哥,刚才你跟陈哥可不是这么说的。 带着金丝框框眼镜的张爱国瞟了他一眼,一本正经的说,他那是正事。 我也是正事,我没钱吃饭了大哥!宋时风急的都要跳脚了。 卖了你那一大箱衣裳鞋什么都有了。他早看不惯这家伙花钱如流水,那一屋子都是什么玩意儿,就不是个正干人能干出来的事。买买买,没钱看他怎么买,正好趁机治治他这臭毛病。 那都是我心头rou!好不容易买来的,张哥你别跟我开玩笑! 那就爱莫能助了。张爱国扭头就干别的去了,完全一副不管闲事的模样。 宋时风再没张开嘴,就是气得牙痒痒。 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鸟。还合作伙伴呢,我呸! 不借就不借,离了张屠夫他还就得吃带毛猪啊,他宋时风有的是地方借钱。 他家老三有钱着呢! 到了公共电话旁他又犹豫了,说好了出来挣大钱,牛都吹出去了,还没出一个月就跟家里求援,指不定得被怎么笑话呢。再说出来时老三才借给他一大笔,现在再开口,怪没脸的。 可吃饭跟脸面比当然吃饭更重要,他还是给老三宋时雨留了传呼。 可惜也不知道老三在忙活啥,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来回电话,急的他直挠头。 至于向其他人借钱,他想想就算了。老大在部队,那么点津贴少得可怜;老妈只会给他一句话,让你瞎花钱,该!剩下那些个他妈嘴里的狐朋狗友他是坚决不会开口,现成的笑话给人看,他才不干! 要不去赌个球?不行不行,他发过誓,绝对不拿球杆赌钱,绝对不行。昨天的事是逼不得已为了救人,不算。 折腾了一圈儿啥也没有,宋时风跟个丧气的小公鸡似的,毛儿都不鲜亮了。 诶,我说宋老板,交费。旅店老板拦住强做精神往回走的宋时风。 知道了。宋时风丧丧的应声,钱却不知道从哪儿来。 第3章 找房 闫冬跟着大车师傅把要出的车又检修了一遍后,这才脱下脏兮兮的外罩衫,露出里面洗过太多次看不清颜色的毛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