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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 第44节

    这日容灼起得较早,便让青玉陪着他去外头吃了早饭。

    容灼原还想着得找人把自己弄下楼,没想到青玉看着单薄,力气却很大,背着他轻轻松松就下了楼。

    “早知道你这么有劲儿,昨日就让你跟着我去国子学了。”容灼早饭的时候朝他道:“你不知道,我昨天找周丰借他们家那个力气大的小厮,还被他拒绝了呢。”

    青玉想了想,“我是小倌儿,去国子学不大方便吧?”

    “这有什么,你去国子学是以我小厮的名义,又不是去捣乱的。”容灼想了想,又道:“这样,你去换身低调一点的衣服,今日我让金豆子休息一天,你跟着我吧。下学之后,咱们再一起去医馆,让大夫给你瞧瞧。”这样他还能省俩金叶子呢!

    青玉闻言面上虽不显,但容灼能感觉到他很高兴。

    于是,当日容灼便给金豆子放了假,带着青玉去了国子学。

    青玉虽是小倌,但举止并不轻浮,甚至有些木讷。

    他这气质换上小厮的打扮之后,看着干干净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两人到了国子学门口,青玉便将容灼从马车上背了下来。

    偶有路过的学子不时打量两人一眼,只当容灼换了小厮,也没人多问。

    于景渡带着周丰到了国子学时,看到的便是容灼被青玉背下马车的那一幕。

    小纨绔一脸笑意趴在青玉背上,正和对方有说有笑。

    “这……容小公子换了个小厮啊?”周丰尴尬一笑,不大敢去看宴王殿下的表情。

    虽然说不上来为什么,但他总觉得身边的宴王殿下这会儿很不好惹。

    他其实不大理解,容小公子不过是换了个小厮,这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难道他们殿下伺候容小公子上瘾,今日发现丢了“差事”这才闹情绪?

    他哪里知道,于景渡一眼就认出了青玉。

    背着小纨绔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厮,而是寻欢楼的小倌儿。

    于景渡冷着个脸,心道这小纨绔是越来越会胡闹了,这才几日工夫就把人带来了国子学。

    当初他们认识那么久,都没得到过这样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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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青玉:我就是去顺路治个鼻炎……

    第27章

    容灼被青玉背进去安顿好,这才留意到周丰。

    奇怪的是,他发现周丰身边今日竟没有小厮跟着。

    “大壮今日没来?”容灼朝他问道。

    “呵呵。”周丰勉强一笑,心情十分复杂。

    他总不能告诉容灼,自家“小厮”还没进国子学的门,就莫名其妙甩脸子走了吧?

    最离谱的是,对方说走就走,连个招呼都不打,最后还得周丰想办法遮掩。

    “大壮今日忽然有些不大舒服,我就让他回去休息了。”周丰道。

    “没让他去看看大夫?”容灼关切道:“这会儿天冷了,可得注意着点别着了风寒。”

    周丰连连应是,心中却叫苦不迭。

    也不知道他们殿下这当小厮的瘾什么时候能过够,要是再给他来这么几回,早晚都要让容灼看出破绽。届时若是他没兜住事儿,说不定还要受到责罚。

    偏偏对方想一出是一出,来的时候不打招呼,走的时候随心所欲,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搞得周丰每天跟着提心吊胆,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

    “这是青玉。”容灼朝周丰介绍到:“我还想着大壮若是来了,要介绍他们两个认识呢。青玉也不爱说话,和大壮肯定投缘,说不定能做朋友。”

    “呵呵。”周丰面上勉强挂着笑容,心道这位容小公子真是和他们殿下一样,不折腾死他不算完。

    现在他倒是有些庆幸于景渡先走了。

    不然这会儿“大壮”就要被迫和容灼的新小厮做朋友了……

    那场面,光是想想周丰都觉得头皮发麻。

    另一边,于景渡离开国子学后,先找地方换了装扮,这才去见了江继岩。

    江继岩这些日子一直没进过宫,倒是数日未曾见过他了,今日一见他黑着脸过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殿下脸色怎么这么差?”江继岩不解道。

    于景渡没理会他的询问,转而问道:“琉璃花瓶的事情有眉目了?”

    “是。”江继岩忙道:“如今能掌握的线索就是,礼部有不止一名官员牵涉其中,另有内廷司的人也参与了。”

    本朝规矩,外邦进贡的贡品先会经礼部造册记录,而后转交内廷司。地方进贡的贡品,则不需要经过礼部,会直接由内廷司的人接收造册。所以贡品和御用的东西流落宫外,若是追究起来,首当其冲的便是礼部和内廷司。

    同样,若是有人想动歪心思,自然也是这个部司的人最方便下手。

    “是谁主使?”于景渡问道。

    “属下暂时没有查出来,他们很小心,将很多痕迹都抹掉了。”江继岩道。

    “涉及御用之物,小心些是应该的,若是让你那么容易查出来,反倒有鬼了。”于景渡思忖片刻,又道:“不过他们玩儿得这么大,手段又这么熟练,背后一定不会是个小角色。”

    江继岩点了点头,“高价倒卖贡品和御用之物,为的必然是钱财,谁会这么缺钱呢?甘冒这么大的风险。”

    “未必是缺钱。”于景渡道。

    江继岩有些不解。

    便闻于景渡又道:“很多东西,不是缺了才想要,反倒是有了,才想要更多。金银是如此,权力更是如此,人心不足蛇吞象。”

    就像那些作jian犯科的人,若真是为了糊口,大都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情,只敢小偷小摸一把。真去谋财害命的,反倒大多都是因为贪念。

    “此事不必cao之过急,慢慢查,不要打草惊蛇。”于景渡道。

    “是。”

    “有两点要记住,一是把他们买卖的所有东西都记录好,卖了什么,卖了多少银子,都要清清楚楚列出来,届时也好找他们算银子。”于景渡道:“二是派人悄悄去查所有的买主,看看他们背后都有什么靠山。”

    “买主倒是有名册。”江继岩道:“不过人数很多。”

    于景渡看了他一眼,“就是多才要查,查清了买主的底细,背后这人就不难找了。”

    “属下有些不大明白。”江继岩问道:“买主按理说和背后之人是不会有牵连的。”

    “本王问你,和容小公子来往的那帮纨绔,还有人参与其中吗?”于景渡问。

    “只有一个宋明安。”江继岩道:“这帮纨绔不同于那些世家子,大都不好这些东西,也不乐意花那么多银子去买所谓的御用之物。”

    言外之意,这帮纨绔都不懂审美,对御用之物也没什么追求。

    有这么多钱,他们还不如多买几匹好马呢。

    “宋明安的父亲就在礼部任职吧?”于景渡问。

    “是……”江继岩道:“难道他也牵扯其中?”

    于景渡瞪了他一眼,挖苦道:“你这脑子,这些年在大理寺怎么破的案子?”

    “属下……”江继岩一怔,而后豁然开朗,“属下明白了!因为宋明安参与了其中,他的父亲反倒是清白的,参与之人为了避嫌,绝不会让自己人掺和进去。”

    就像于景渡在看到琉璃花瓶的那一刻,第一反应就是要让容灼远离这件事。

    同样的,幕后主使定然也不会让自己人沾染其中。

    “所以殿下让属下去查买家,是要将买家背后的靠山都排除掉。这样一来剩下的那些清清白白从未参与其中的人,就是最可疑的人。”江继岩道。

    “还不算太笨。”于景渡淡淡道。

    江继岩闻言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感觉自己被宴王殿下嫌弃了。

    “这些日子暂时没别的事,你就去办好这个吧。”于景渡想了想,“父皇可能会派人盯着你,你自己机灵点。”

    “是。”江继岩忙应声。

    于景渡又朝他简单叮嘱了两句,便离开了。

    外头,黎锋一直候着呢,见于景渡出来忙凑了上去。

    “殿下,今日还去国子学吗?”黎锋问道。

    于景渡脚步一顿,目光带着冷意瞥了他一眼。

    黎锋一怔,“不是说容小公子那边……”

    “本王先前去国子学是另有目的,又不是为了他。”

    “是是是,殿下不是为了他。”黎锋忙道。

    “你是不是觉得本王很闲?”

    “不不不,殿下不闲,殿下日理万机,忙得很。”

    “那你张口闭口容小公子长容小公子短的,他也给你金叶子了?”

    “没有没有没有!”

    黎锋连忙摆手,心中委屈,嘴上却不敢辩驳。

    他没弄明白自家殿下今日这是哪里来的无名火。

    他只不过是问了一句话,真的就问了一句啊!

    他家殿下倒好,一股脑骂得他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了。

    真是无妄之灾!

    往后打死他也不再提那位容小公子了!

    可怜容灼一整日悠哉悠哉,丝毫不知道另一边发生了什么。

    当日,他下学后便带着青玉去看了大夫。

    大夫仔细替青玉诊了脉,又询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