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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异点也不够稳定……我们需要继续等待,等待到特异点稳定为止,我才能将其修改。”

    “大概要等多久?”renborn问道。

    “谁知道,可能是一个小时,一个月,一年,或者……一百年,一千年。”

    生天目莲漫不经心地说着一个又一个离谱的数字,嘴角却没忍住笑了,

    “怎么?这点时间都无法等待吗?我可是度过了比这些还要更为漫长的时间啊。”

    “倒也不是。”reborn摇摇头,

    “我们或许能够在六道骸的幻境里待下去,但是他不能。”

    reborn指的[他]当然是赤羽鹤生。

    “失去自我意识后,他不会感知到时间的流动,也不会拥有我的痛苦。”生天目莲冷冷道。

    “可是你看上去像松了一口气。”

    “那应该是你误解了。”

    “谁知道呢。”

    reborn倒也没有继续辩驳,而是继续等待。

    赤羽鹤生能够得到特异点的消息并不是偶然。

    生天目莲记得赤羽鹤生所说的话,他经历了白夜经历的一切,虽然当他醒来的时候,那些造成的伤害已经在逐渐削弱了,但是那样的记忆谁都不可能随便忘记。

    在他最崩溃的时候,曾经无差别杀死了很多人。那段时间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长时间的折磨和痛苦让他想要放弃一切,甚至好不容易等到了赤羽鹤生他们回来,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他了。

    赤羽鹤生却发现了他未曾发现过的东西。

    费奥多尔留下了很多东西,其中还有其他人留下的讯息,将这些讯息联系起来,就能够得到打开世界之门的钥匙。

    白夜用这把钥匙创建了教会。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他没有和赤羽鹤生说过。

    想要彻底了结这份痛苦,将这个世界彻底毁掉,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可惜这种办法大概是行不通了。

    特异点的强度数值与日俱增,其状态也开始逐渐稳定。生天目莲仔细地勘探着信号的强弱,不肯放弃任何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他才不是想要得理解。

    那种东西压根不能减缓他的痛苦哪怕一分。

    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单纯的仇恨能够解释的。

    “出现了。”

    生天目莲喃喃道。

    世界之门的钥匙,此刻,就握在他的手中。

    “诸位,漫长的折磨即将要结束了……”

    他点开了特异点的详细数据,很轻易地破解了极为复杂的构成图密码,按照他的记忆追溯,他对于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的一切,当然无比熟悉。

    白色的光芒逐渐自两位A级异想体间逐渐展开,巨大的能量开始吞噬整座列车的一切。

    耳鸣声瞬间掩盖了所有人的大脑,而他们也纷纷在下一秒钟失去了意识。

    ……

    横滨,港口黑手党。

    这是一场极为离谱的天灾。

    准确来说,横滨还算是幸运的,毕竟那场天灾波及到的只有海面。巨大的能量自海面上突然炸开,所引发的巨大海啸几乎淹没了大半个港口。

    其中也包括港口黑手党的那座大楼。

    好在大楼里的食物储蓄也绝对足够,并且大楼本身也不是什么豆腐渣工程,森鸥外一行人才勉强没出什么事故。

    “这也不是暴雨多发的季节吧??”

    身为门外顾问的中原中也相当不解,

    “这场海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第一眼看到还以为是山脉……”

    其中中原中也的重力也算是救了港口黑手党一命,港口黑手党内部终究还是没出什么意外。

    但是旁边的贫民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谁知道呢……或许是超越者在打架吧。”

    三号趴在桌面上小声道。

    [要不去看看?]三号脑海里的太宰治怂恿道,

    [不是我说,说不定你会遇到意料之外的人哦~]

    “还能遇到什么意料之外的人啊……难不成会遇到小鹤生?怎么可能。他都失踪这么久了……”

    三号懒洋洋地说着,却很快听到了另外一则消息。

    “不好了太宰大人!!有人!!!有人在水里……”

    “有人在水里不是很正常吗?”三号的半张脸都瘫在桌子上,

    “我们无法救下所有人,森鸥外先生已经尽最大力将港口黑手党的员工回收了,我们管不了太多的其他人。”

    “不不不不不是!”来报信的人几乎声音都要变音了,

    “不是落水的人啊!是……是个很奇怪的家伙!~”

    “奇怪的家伙?”三号这才认真起来了。

    “那个人在水面上行走着……不!准确来说!他正在向着港口黑手党的方向走过来!!!”报信的人哭丧着脸,

    “那家伙看上去比超越者还可怕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很快跑到了窗户旁边,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那确实是一个人。

    穿着血红色风衣的男人一步步从大海咆哮的洪流中走过,那些水渍却像是被蒸发了一样,从他的脚底消失了。

    那股极大的恶意和压迫感几乎要迎面而来,男人扛着的那把刀刃上残留的凹凸不平的生物组织也莫名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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