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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赤羽鹤生并不是所谓的[普通人],他很快注意到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身影,以及站在教堂附近,被一名戴着礼帽的优雅女人带在身边的[黑泽隼]。

    “哎?这么说来,你们就是被咒术高专派遣过来的孩子啊。”

    玛丽一只手展开了扇子,脸上带着成熟女人特有的微笑。这一次她倒是没有用幻术伪装自己,只是将原本华丽的长裙换成了日本和服,妆容也换成了日式的,远远看去倒是有种诡异的妩媚感。

    “是的哦这位大jiejie,我们是为了带走这个孩子才特地来到这种地方的!”五条悟态度依旧大大咧咧,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认真的样子,

    “您就是一直负责照看星浆体的玛丽小姐吧?”

    ……啊,身份置换了,或者说,设定被改变了。

    白夜也拥有着改变设定的力量吗?还是说他和费佳一样,拥有某种入侵世界意识的能力?

    “是这样的呢。没想到你们居然把那些追杀者们全部解决掉了,现在的学生可真了不得啊~”

    玛丽依旧露出了无懈可击的笑容,而五条悟和夏油杰则面面相觑,同时看向了站在玛丽身后,看起来一脸乖巧的男孩。

    “喏,黑泽隼就在这里,想带他走就走好了。这孩子不怎么爱说话,希望你们多多见谅。”

    玛丽将黑泽隼推了出去,而黑发的男孩也象征性地走了几步,等到了两位DK的面前后,他才抬起头,以极为安静的态度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黑泽隼,也正是所谓的[天元大人],在不久的未来,我将会化身为天元大人,而天元大人也将化身为我。我们之间的思想,心灵,灵魂也会在同化且永存于世。这一切我都早已知晓。”

    “带走我吧,我知道自己的职责,也不会逃跑或者挣扎的。”

    等到黑泽隼的话音落下,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人面面相觑的一会,表情也渐渐严肃了起来。

    “这孩子看上去好像有点中二病啊,感觉说话怪怪的哎……”

    “我也这么觉得……还是说身为星浆体就会自带中二气场……”

    “我只是在很简单的和你们解释而已。”黑泽隼注视着他们。

    “好啦好啦,既然如此你就和我们一起离开就好!”五条悟倒是无所谓地打着哈哈,

    “不过我看你好像很眼熟哎,我们之前有见过面吗?”

    黑泽隼:“?抱歉,我不知道。而且我很确定我没有见过你们。”

    “是这样啊……可是我好像也想起来了。”夏油杰也严肃了起来,同时靠近了点五条悟,在他的耳边小声道:

    “你还记得吗?之前我们去横滨的时候被异能特务科拜托的那次任务……”

    “哦!!我想起来了!”五条悟的眼睛一亮,

    “这孩子长得和我们救下的那个孩子好像哦!是叫赤羽鹤生对吧!真的一模一样哎!!”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吗?”

    “赤羽鹤生?”

    黑泽隼突然开口了,而不远处的赤羽鹤生也渐渐严肃了起来。

    “怎么?你认识那家伙?”五条悟兴致勃勃地看向他。

    “认识啊。”黑泽隼理所当然道,

    “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赤羽鹤生:“……”

    重要到想要杀死的人吗?很好,他是时候该重新定义一下[重要]的词汇解释了。

    “噗,我就说嘛!果然是亲戚啊!”五条悟了然了,“说起来莲怎么还没出现。”

    “不知道啊,可能有别的要事在身吧?”

    “切,明明说好的要主动来保护这孩子的,结果搞了半天自己又跑了,那家伙到底在担心着些什么啊——”

    ……确实,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黑发的男孩微微抬起头,而银发的男人则居高临下地俯瞰向他,视线也在这一瞬间交错。

    [我发现你了。]

    他动了动嘴唇,在身侧两人都尚未发现的情况下笑了笑,

    [为什么要躲着我呢?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那么接下来你要做的,就是和我正面对峙吧?]

    “……哎。”

    考虑到这附近的原著敌对炮灰组织基本上被解决的差不多了,赤羽鹤生还是很快下了楼,打算向着黑泽隼的方向走去。

    时至今日,就算想要暗中观察恐怕也没办法了吧?

    不过好在原本计划中很有可能会死去的天内理子能够过上普通人的生活了,与之换来的代价,就是他,或者白夜之间很可能会死掉其中一个人。

    “哟,莲你来了啊——”

    在发现姗姗来迟的赤羽鹤生的身影,五条悟也顺势打了个招呼,然而名为生天目莲的男人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情却冷淡到了极致。

    “抱歉,解决掉了一些人,稍微晚了点才来到这里。”

    赤羽鹤生简要地打了个招呼,同时看向了眼前的[黑泽隼]。

    果然是他。

    那双红色的眸子微微抬起,看似只是不经意间擦过的视线,却带着只有他懂的嘲讽意味。

    可是他要保护的却是这样的人。

    “差不多也该离开了,玛丽小姐也要一起前往吗?”夏油杰看向了玛丽。

    “哈哈哈……那就不用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我都不会参与,那些都是你们的舞台了。”

    女人留下了这样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很快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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