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 - 历史小说 - 我和我自己灵魂互穿了[娱乐圈]在线阅读 - 第1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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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有时洲的嘱咐在前,但笛安知道终究是瞒不了盛言闻的,对方不从她这里得到答案,照样会想办法从憨憨那边套出答案。

    “负责广告拍摄的总导演是个崇洋外媚的华裔,可能和原先的品牌代言候选人有私下金钱交易,时洲临时顶上估计破坏了他的利益,所以一直明着暗着给我们脸色看。”

    笛安简单复述了一边情况,挑重点地说,“大雪天拍戏本来就容易着凉,雷克那玩意儿还临时加戏让时洲下冰湖……”

    盛言闻呼吸一窒,握着手机的手背骤然暴起青筋,“什么?”

    怪不得会烧得这么厉害!就算是为了拍摄画面,也应该在确保演员身体情况的前提下!这不是故意针对又能是什么?

    笛安听见盛言闻变调的语气,继续陈述着广告拍摄中的憋屈事,最后才说道。

    “今天是来不及了,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去迪蓝品牌方在海市的分部,总得把我们的态度先表明了。”

    盛言闻忍着怒气,“应该的,辛苦安姐了。”

    笛安回答,“我不辛苦,你这两天要是没通告,多照顾照顾时洲,这孩子体质本来就寒,稍微冻着点就感冒发烧的,这回肯定又要折腾受苦了。”

    盛言闻哪里舍得让时洲受委屈,“我知道,会照顾好他的。”

    两人简单又沟通了两句,挂断电话。

    盛言闻紧绷着身子坐在沙发上,脸色依旧没有好转。

    他忍了忍,还是是从茶几最下方的抽屉里翻找出一盒已经积压了个把月的烟,点燃一支后迅速走到了露天庭院外。

    烟雾萦绕间,盛言闻还在因为笛安的复述而怒火翻涌。

    冰天雪地里赤身下冰湖?

    没作品实绩的小演员,不配合就是耍大牌?

    他好不容易盼回国、一直小心翼翼捧在心尖上的人,结果在别人的眼底口中成了刻意指责、针对的存在?

    “……”

    大半支的香烟燃成了灰烬,盛言闻的眼神越发沉得可怕,他拿起攥得发紧的手机重新拨打出一则电话。

    夜风吹过,电话那头被人接通。

    “喂,言闻。”

    “靳哥,还没睡吧?”盛言闻重重地弹了弹烟灰,简明扼要,“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电话那头的靳松是盛言闻最开始的经纪人,如今也是盛娱文化的创始人之一。

    多年的合作相处,让靳松一瞬就发觉了盛言闻外露的怒意,“怎么了?”

    “帮我查个广告片导演,名字我迟点发你。”

    盛言闻顿了顿,本就深不见底的眸底破出一丝狠厉,“这人的底细查得越详细越好,足够身败名裂的那种。”

    靳松听见这话,了然于心,“看来,这导演不一定是招惹到你,但一定是招惹到时洲了?”

    盛言闻没否认。

    靳松直接应话,“行,你等着吧,有消息了回你微信。”

    “好。”

    ……

    半小时后。

    终于平复心绪的盛言闻推门回屋,结果就听见了床上痛苦的闷哼哭腔,他迅速摸黑走近,打开床头灯——

    睡梦中的时洲蜷缩着身子难受呻吟,热汗打湿了他额间的碎发,白皙的脸颊正烧得通红,整个人湿漉漉的像是从水里刚打捞起来。

    盛言闻眉心一蹙,自责再起,“洲洲?”

    时洲费力地抬了抬眼皮,慢了好几拍才确认眼前的重影,“……盛言闻。”

    “我在。”

    虽然系统已经用技能点降低了时洲的难受程度,但以往生病时的痛苦心理作祟,让他抑制不住地哑着哭腔,“……我浑身都疼。”

    盛言闻迅速收拾一条毛巾将时洲的热汗擦拭干净,一边擦拭着热汗,一边低声安抚,“宝贝,我在这呢,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时洲晕乎乎地被他折腾着,身上的粘腻感渐渐消失,理智夹杂在混沌间时隐时现。

    等到擦拭完,盛言闻才重新上床圈住他,“衣服好凉,你刚刚出去了?”

    盛言闻确认被子已经将他裹紧,承认,“就出去了一会儿。”

    时洲眯眼贴在他的怀抱里,迷迷糊糊地用鼻子拱了拱他的衣襟,“……好像有烟味。”

    盛言闻难得心虚,“没、没吧?”

    他刚刚在庭院里站了许久,又反复洗漱确认了干净才回屋的。

    这人怎么生病了,还跟小狗鼻子似的?

    时洲无意识地哼唧唧,答非所问,“那你不能抽,我不喜欢。”

    盛言闻承诺,“不抽,只要你待在我身边就不抽。”

    抽烟是他前两年才沾上的‘毛病’,有时候下了戏已经是深夜,明明累到极致又想念着国外时洲而不能眠。

    抽烟是因为戏中角色需要,也成了戏外排解消遣的唯一途径。

    时洲回国后,盛言闻就再也没有沾过了。

    今晚实在是心疼太过,又怕控制不住暴走的情绪,所以他才抽了那么小半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句,累到极致的时洲很快又睡了过去。

    盛言闻心弦微松,只是安抚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

    …

    一夜昏沉,时洲醒来时已经快下午了。

    他看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卧室地上的两只爱宠,声线还有些沙哑,“芝麻,杏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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