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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什么都没有。 自从祈宴出现后,心里那把叫做理智的天秤,便愈发失衡了。 而此刻,这个男人就坐在对面,告诉她,他倾注的心血从一开始就冠以她的姓。 那颗被坚冰尘封已久的心脏,好像露出了一丝裂缝。 久违的,那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滋味。 孟凌雪偏头看着窗外,巨大的弧形深蓝色玻璃幕布,映着宁城的艳丽繁华。 来往的车辆行人像蚂蚁一样渺小。 她身上穿着一件一字肩的红色短袖,栗色卷发慵懒地披散在肩头,锁骨明晰的脖颈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不知道是不是餐厅里的空调开得有些低的缘故,有点冷,孟凌雪轻轻吸了下鼻子。 蓦地肩上一重,不知何时男人已经走过来,把他的西装外套搭在她身上。 孟凌雪把那份文件轻轻合上,涂了蔻丹的长指放在肩处那只大掌上。 男人似乎有些惊讶,眼皮微挑。 女人偏头看着他,抬手随意勾了下耳边的发丝,红唇微启:“我这人比较俗,除了钱和美色我都看不上。” 那细腻的触感在掌背摩挲,祈宴喉结滑动了下,指尖把她把玩着她肩头的一根细发,淡声:“一个MQ还不够吗?” “你给了我这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用。与其卖出去便宜了别人,倒不如放在你手上,创造出更大的价值。” 男人已经已经坐回位置,眼眸深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的一笑,让梁特助把皮夹拿过来。 几秒后,孟凌雪看着里面的东西:银行卡,工资卡,白金卡,信用卡,健身卡,黑金色高档场所消费会员卡…… 陷入了片刻沉默。 她不笨,很快就懂祈宴的意思——既然你不想要公司,那我就帮你管理公司,盈利所得全部归你。 “就不怕,我让你人财两空吗?” 狐狸眼眨了眨,透着狡黠,她确实有那个本事。 可偏偏祈宴甘之如饴,眉梢柔和:“阿雪,你开心就好—— “至于美色,你看我行吗?” …… 州际酒店内部有为祈宴专设的套房。 孟凌雪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懒懒地窝在沙发上,下身穿的短裙,匀瘦细直的长腿交叠,高跟鞋挂在脚尖,百无聊赖地轻点,露出圆润白腻的脚后跟。 红唇悠悠抿了口,高脚水晶玻璃杯的边缘便留下了一处浅浅的红印。 男人松了松脖颈上的领带,嘴角噙着散漫的笑意,伸手把酒杯顺走,薄唇贴着那个印子喝了口。 修长的脖颈上,喉结随之滑动,下颌线凛冽流畅,很欲。 孟凌雪眼前情不自禁浮现出很多年前,那个可能在很多女孩子的青春里,始终清风霁月,干净温润的少年,现在可能已经成长为一个狠戾果决的商业大佬。 高挺鼻梁上架着的金丝边眼镜折射出冷冽的弧度。 他身上那股禁欲的气息也比年少时更明显,飘渺又清冷,斯文败类的气质愈发浓厚。 孟凌雪唇瓣有些发干,不自觉舔了舔。 下一瞬,男人把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勾下来,丢在一边,单膝压在沙发上,手掌耐心地摩挲着她脸颊,交换了一个充满烈酒口味的深吻。 孟凌雪的腰肢陷在沙发里,手指捏着他的衬衫。 男人顺着她细腻的手臂下滑,把她的手指扣在沙发上,腕上的精贵表盘,折射出幽华的灯光。 孟凌雪被吻得有些迷糊,身体开始明显有了变化,男人更甚。 她被灼得惊了下,翘起高跟鞋踢在他小腿的西裤上。 男人咬着她的耳朵,嗓音比任何时候都低哑:“……阿雪,你真的不想吗?” 女人眼眸微微眯起,狐狸眼显露出勾人的弧度,红唇的颜色淡了些,紧抿着,也不知道是难受还是怎么的。 男人堵住她的唇。 高跟鞋从脚后跟掉落,嫩白的脚趾头紧紧抓着沙发布料。 半晌后,男人冷白分明的指尖裹缠着一抹透明的湿润,明晃晃地暴露在她的视线。 女人的眼角眉梢像被胭脂晕染开,一片绯色。 好不容易才说出几个字:“去浴室。” …… 短上衣的拉链在下滑,男人已经摘下手表,放在洗手池上。 女人朦胧湿润的眸光瞥到他的手腕,没了腕表的遮掩,内侧露出一个清晰的疤痕,冷白的皮肤上尤为明显。 孟凌雪下意识伸手,指尖快要摸他的手腕,眼眸却倏地被男人温热的手掌盖住。 长翘的睫毛扫在掌心,钻心的痒。 下一瞬,孟凌雪的锁骨便被人咬住,意识一片混沌,不知云里雾里,早把那块疤给丢到了脑后。 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和其他声音混杂。 不知何时,阵地转移到卧室。 床的中间往下陷。 “阿雪,叫哥哥……” 孟凌雪不悦地皱了皱眉,刚才在浴室他也是执着于她叫他哥哥,祈宴这什么癖好,孟凌雪本来不想理会,可他实在磨人。 红唇动了动,那两个字还带了气音儿,又娇又柔,孟凌雪耳朵尖蓦地窜上一抹烫意。 她本不是那种很容易就害羞的小姑娘,可一次又一次打破底线。 男人的眸色愈发晦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