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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下移,忍不住欣赏了好一会儿,稳了稳心神,把袋子扔给他。 她环着手,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好的耐心,一字一句:“祈宴,你能不能有点羞耻心?” 他凝着她,嗓音温柔磁沉,透着nongnong的关心:“你还好吗?” 孟凌雪:“……” 她明明在训他,他听不出来吗? 孟凌雪无奈抚额,算了,跟一个酒鬼说不清。 指缝间瞥到男人上前,似乎想伸手抱她,孟凌雪没抬头,盯着地板后退一步,声音有些僵硬,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慌乱:“你、你别过来——” 男人止步,孟凌雪转身就跑,可以称得上落荒而逃。 水汽朦胧中,男人的薄唇微微勾起,他可没有错过刚才女人慌乱时,白皙耳朵尖那处可疑的红。 孟凌雪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尽量不去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脸上的热气还没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经从红富士直接变成了一只熟透的虾! 丢死人了,孟凌雪唾弃自己。 说来惭愧,虽然她是个老司机,看起来对什么都散漫随意,身边也不乏追求她的优质异性,可谁敢相信,活了二十多年了,她其实还是个雏儿。 那群狐朋狗友也不止一次嘲笑她,甚至还怀疑她是个性冷淡。 孟凌雪只是笑笑。 自从祈宴出国后,她也尝试过和别人交往,可最后往往都是以她腻了告终。 她半梦半醒睡了会儿,翻身时才发现不对劲,一睁眼,被面前放大的俊脸怔住了。 卧槽。 他、他什么时候爬上来了! 孟凌雪本能一脚踹过去。 没反应,睡得比猪都还死! 腰肢被他死死锢着。 还有完没完了,孟凌雪发现醉了的祈宴不仅是个变态还是个赖皮。 她当时太慌乱,忘了锁门,这才让这个狗男人有机可乘。 在想办法推开他和算了懒得动之间徘徊了会儿,她选择躺平。 她睡觉时,素来有留盏灯的习惯。孟凌雪睁着清澈的瞳眸看着眼前的男人,昏黄的壁灯在他高挺的鼻梁打下一层浅淡的阴影。 男人五官更分明,褪去少年青涩,每一寸都精致得挑不出差错,依旧和以前一样是那种让人很容易就心动的长相,连那股独特的气质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也让人忍不住沉迷。 孟凌雪喜欢漂亮的东西,比如祈宴。 她自诩是很理智的人,可面对漂亮的东西会失控。 想清楚后,她便多了份心安理得。 不动神色往身侧的温暖靠了靠,只是和以前不同的是...... 现在的祈宴让她越来越猜不透了。 第17章 炮友 好在第二天上午没有孟凌雪的戏份, 她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不过不太美妙的是,某人的身影唤起了她对昨晚的记忆, 尴尬地让人恨不得掘地三尺。 ——祈宴已经换上干净的西装, 领带一丝不苟地挂在脖颈上,长腿交叠,有光透过半开的窗帘, 倾洒在他身上,在他精致俊美的面庞上浅金色的光晕,五官愈发显得立体俊美。 他姿态端正地坐在沙发上,视线凝着她, 目光深湛柔和,像在欣赏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可他本身就似融在一幅中世纪的古画中, 宛如贵族绅士, 只可远观。 孟凌雪没打算起床,侧首看着他,懒懒掀眸:“解释一下。” 她惯会先发制人。 男人笑容浅淡, 启唇解释:“阿雪, 我昨晚喝醉了。” 孟凌雪显然不相信这个破理由。 “那你醉得还挺有水平, 轻而易举就找到我住的酒店房间, 还叫了酒店服务, 不仅如此, 最后还精准无比地上了我的床?” 孟凌雪好整以暇看着他,小嘴嘚吧嘚吧。虽然省略了很多细节,但多少还是有些心虚和尴尬。 男人耐心听完,冷白修长的指尖轻点了下沙发, 似是斟酌疑惑道:“既然如此, 你为什么没有赶我走。” “……” 这话还真把孟凌雪给问住了, 毕竟当时情况下,纵使她被祈宴禁锢在怀里,可她完全可以够到枕边的手机,联系酒店把祈宴弄走。 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没心没肺地睡着了。 男人还没有完,身子前倾,嗓音磁沉:“阿雪,你昨晚睡得还好吗?” 看着他那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以及对她了如指掌的模样,孟凌雪简直无可奈何。 她的睡眠质量一直不算好,若真要追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是从唐沁和她生父离婚随后搬家再婚的那天起。 后来的后来和祈宴成为邻居兼同桌,为了不让孟凌雪晚上出去瞎混,他就用尽一切办法让她留下来,哄她骗她带她去他家学习,辅导她写作业。 可孟凌雪素来是不爱看书的,经常学到一半就昏昏欲睡,每次醒来人都是躺在祈宴的床上,他很安分,会笑着揉揉她的脑袋,让她再睡会儿。 他身上好像天生有种让她安心的特质,那段时间没有梦魇的缠绕,彻底治好了她的失眠症,俩人偶尔也会小吵小闹,但他总有办法把她哄好,日子过得很慢,他们也在慢慢长大。 总之一切都在慢慢地步入正轨,比如孟凌雪这种冷漠寡情的人,甚至小小的憧憬过她和祈宴一屋两人三餐四季的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