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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清冷的目光也变得秋水盈盈,她不自在的转过脸,不敢再去看他。 裴行舟难得见到她如此情态,他唇畔含笑丰姿如玉,竟有几分天人之姿样子来。 锁骨是他故意露出来的,原来做个以色侍人的公狐狸精,也没什么不好嘛~ 他敛下眸中深邃,单手撑着脑袋,如珏似墨的眉眼,带着几分笃定与虔诚。 “可若有下次,我依然挡在你前头。” 裴行舟的赤诚与心意,总是这样来得猝不及防,汹涌不可挡。 月光透着窗棱,铺散一地细碎的清霜,衬得房间内静谧又柔情。 姜令妩腾地一下脸红似蜜桃,原本一肚子想要说的话,此刻仿佛全消失了。 她扬起白皙纤美的脖颈,清眸流盼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与困惑。 “为什么是我?” 裴行舟眉目清隽,濯濯如春日柳,他的目光从眉眼看向唇角,眼神缠绵而又煽情,好似能融三寸冰。 男人的嗓音清润如山泉,“一开始本想故意接近你,利用你;可是后来却不自觉被你吸引。 我们是不谋而合的心有所向,你看外头,每一朵栀子都有自己的月亮。 可是只有你,也只能是你,让我每一步都从虚空中踏定,让我在暗河里窥见星光,让我升起了孤注一掷的幻想。 所以,阿妩,你才是我的月亮。” 四下万籁俱寂,可姜令妩却听到烟花绚烂绽放的声音,细碎的光芒如潮汐,将她淹没。 裴行舟目光灼灼盯着眼中人,月下有栀子簌簌飘落,他只觉得这一花一影,一颦一笑,皆能入画。 忽然,裴行舟示弱似的垂下眼眸,像极了大雨中淋湿的狗,他有些委屈地开口: “从刚刚到现在,便是我一直在说,可你却什么都不跟我说,阿妩,这对我不公平。” 裴行舟多会算计人心呐,故意装出这般可怜兮兮的模样,不就是贪心地要一句承诺,想要一份情意时时能有回响。 姜令妩双瞳剪水含嗔带笑,容姿玉色如春风落花雨,她似披月色而来,偏过头狡黠一笑: “那你想要我说什么?” 裴行舟撑起身子坐直,双目灼灼而澄澈,不复往日的懒散淡然。 “我的问题,便是你刚刚问过同样的问题,阿妩,为什么是我?” 阿妩,为什么是我? 姜令妩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他。 或许那日在在鸡鸣山,或许他送手稿那日,又或许是很早以前她就动了心,所以只要见到他,便定了心。 忽然,姜令妩福至心灵地想到一句话,她回握住了他的手,两人掌心相触时默契的十指交缠。 “我从前听说过一句话,如今才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句话?” 裴行舟嗓音暗哑带着一丝颤意,泄露了他的紧张与期待。 姜令妩月眉星眼,笑意盈盈,顾盼生辉间自有撩人的风情。 “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裴行舟冷不防看进她的眼眸里,他面上风情水静,可天知道,他心底是如何山呼海啸,地动山摇! 他几近颤抖,竭力抑制突如其来的狂喜。 原来爱与被爱,都是一件如此温柔又震撼的幸事。 时辰在这一刻停下来,云月轻柔,万物念念皆有回响。 两人安静而默契地对视着,好似每一秒都值得被妥帖珍藏。 “咚咚咚,咚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搅乱了满室的岁月静好。 姜令妩欲抽身而起,可裴行舟却伸手拉住了她,她对上了一双墨黑如雾的眼眸: “你又想躲哪儿去?” 姜令妩眼眸清亮,浅浅一笑耀如春华,“那我不躲。” 沈厉脚步匆忙推门而入,他偏眸看向手指交叠的两人,抱拳虚掩于嘴边。 “咳......那个......对不住,我一会再来。” 沈厉这般欲盖弥彰,反而令姜令妩有些湿漉漉的羞赧,她似娇似嗔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可裴行舟态度倒是恣意,一点也不拿沈厉当外人。 “说吧,小沈大人,你找我什么事?” 沈厉是个不折不扣的老古板,他看着如此亲昵又不避嫌的二人,有些局促地转过身去。 他轻咳一声后,抬起头望向无边夜幕说道: “暗卫在林府截下了一封飞鸽传书,渝州,你猜得没错!赈灾银果然与林劲松这老狐狸有关!” 说完,他将手中截获的飞鸽传书抛向裴行舟。 裴行舟抬手精准接过,冷眼一扫后,修长手指将纸条碾成一团。 姜令妩侧首看向纸条,上面只写着一句话,“铁铺已暴露。” “果真是他这只老狐狸!” “渝州,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裴行舟眉头渐沉,如漆点墨的眸子闪过一丝锐利。 “如今敌暗我明,秦放这一条线索,沈厉你要牢牢跟紧;明日我与阿妩去见另一个人。” “是谁?” 裴行舟嗓音清朗,“柳明德之女,柳九卿。” ———— 亥时一刻,月明星稀,长夜陷入幽静之中。 林府朱墙大院,园内种有奇花异草,佐以山石点缀,一管事模样的中年男子,提着灯笼匆匆穿过曲折水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