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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刚的行为就像强撑起来样子,在远离了幻境的瞬间就浑身瘫软了下去,窝在茨木童子的怀里浑身发抖起来。

    “茨木…茨木……”

    我哆哆嗦嗦地攥紧了茨木童子的前襟,颤抖着嗓音呼喊着:“mama,我要mama……带我……”

    茨木童子脸色难看,制止了我的动作,生硬地安慰我:“不要说话,大江山很快就到了,吾带你去找星熊。”

    可我清楚得很,我的颤抖并不全是刚才的害怕,还是因为遍布全身的疼痛。

    就好像是骨头折断了重新生长那样,一寸寸的只干被迫拉伸开来,好比拔苗助长,浑身都带着撕心裂肺的痛。

    我几乎是抽搐着被塞进星熊怀里的。

    星熊童子满脸焦急地把我抱住,吩咐人去把樱花妖和桃花妖请过来,替我擦掉额间的汗水:“怎么才出去一会儿就成了这副模样……啊不哭不哭,咱在这呢,没事啊。”

    温暖的关怀触发了我的泪腺,刚刚还强忍着的痛苦顿时随着这一声劝哄爆发,我“哇”得一声哭了出来,死死地抱住了星熊的脖颈,上气不接下气地哭喊着:“mama,mama我怕,我好害怕,我好痛,全身都好疼!mama呜呜,mama你抱抱我,你抱抱我!”

    mama你抱抱我,你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我痛彻心扉的呼喊没能得到我生身母亲的回首,却得到了星熊童子的回应:“咱抱你了,别害怕,咱就在这里呢。”

    那个明明不够强大,却坚定的把我从蛇女手下救回来的星熊童子;那个为我穿衣编发,教我说话的星熊童子;那个本就是男妖怪,却包容的让我喊了无数次“mama”的星熊童子。

    我在星熊的怀里哭着昏了过去。

    第13章 chapter.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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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樱花妖和桃花妖一起赶来的还有被临时请过来的雨女。

    瘴气方面雨女才是专家,应着众人的请求,雨女掩面而泣,清澈的雨水随着眼泪倾泻而下,轻而易举地将难缠的瘴气清扫地一干二净。

    星熊童子这才松了口气:“真是多谢了。”

    雨女恭敬地行了个礼,擦去眼角的泪水:“不必如此,这不过是妾身的举手之劳罢了。”

    早被刻下了仙眷印记的青云站在旁边哭得险些抽过去,樱花妖和桃花妖赶紧扶住她安慰到:“没事了没事了,那孩子不过是被吓到了而已,睡几天就好了。”

    “呜……不,不是的,青云不仅仅是担心。”

    青云擦着眼泪,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内心铺天盖地的难过,面带哀伤:“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很难过,但这股难过的情绪并不属于我,而是来自棠衣大人。”

    “来自她?”

    茨木童子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反驳道:“不可能,这丫头就是被吓到了而已,就连刚刚的瘴气也只是想困住她,连心魔都没有产生,怎么可能会有难过的情绪。”

    只有星熊童子反应最快,他用手擦去正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孩子的汗水,收敛了笑容:“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被激起了原来的心魔。”

    星熊童子对外喊了一声,说:“来人,帮咱把蝴蝶精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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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如既往的,在噩梦中苏醒。

    天气阳光明媚,就连窗外飞过的小鸟都在欢呼雀跃,远远的,我听到楼下有好多的小朋友在玩游戏,快乐的笑声甚至穿透厚厚的水泥夹层,传到了我的房间。

    我站在窗边,踩在椅子上,以一种任何人看见都会心惊胆战的姿势靠在窗沿,深吸了一口气。

    我绽放出笑容,给自己加油打气:“嗯,今天也好好度过一天!”

    我蹦哒下椅子,推开房门,对着一大早又吵了一架的爸爸mama露出灿烂的笑容:“爸爸,mama,早上好!”

    没有人回应我。

    我疑惑看向沉默地低着头坐在沙发一头的mama,再看看拿着手机坐在沙发另一头的爸爸,最后是地上摔碎的玻璃盘子给了我答案——原来是盘子摔坏了呀。

    我动作迅速地拿出扫帚和簸箕,仔仔细细地扫掉碎片,然后动作熟练地跑到厨房里打开面包机,将干冷的白面包放进去烘烤到熟热。

    mama喜欢沙拉酱,爸爸喜欢番茄酱。

    我谨记着爸爸mama喜欢的酱料,给面包片涂上歪歪扭扭的笑脸,端着牛奶一起送到了爸爸mama面前的茶几上。

    我站在茶几外,颇有几分得意地昂起脑袋,说:“爸爸,mama,你们吃呀,我今天没有把面包烤焦哦。”

    爸爸拿起面包粗鲁地塞到嘴里,视线并没有转移到我身上,mama则是满脸凄哀地看着我,重复每日一问:“宝宝,你更爱mama还是爸爸?你要跟mama走还是跟爸爸走?”

    爸爸在这个时候终于抬眼看我了。

    我毫不犹豫地地说出在经过无数次失败后总结出的最正确回答:“不管是爸爸还是mama,宝宝都喜欢,我喜欢大家在一起。”

    早饭结束了,该轮到我出门遛弯的时间了。我带好小黄帽,背上小书包,认真地绑好鞋带,将无休止的新一轮的争吵和怒骂关在门背后。

    不过,今天有点不一样。

    我照常坐在小区的公园里喂猫咪,但从我喂第一只猫开始,到现在都喂到第八只,那个白色头发的奇怪哥哥也已经从前面的拐角处路过了第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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