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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只好问:“皇上都和我说了,又是谁让你不痛快,竟想出这样的主意?” 贾赦就一脸得意地道:“上次您去庄子时,我不是与您说过了,要给您修一条再也不扬尘土,还平整的路?可是国库没有钱,拿什么修?” 皇帝就用原来你才是罪魁祸首的眼神看太上皇,气得太上皇骂道:“我一年才出宫几次,用你修什么路。” “太上皇,这话可就是您不明白了。您没听人说,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 不光太上皇不明白,就是皇帝也表示没听说过。二人只当他是在西北一带听来的乡下俚语,可还是把心里的疑惑提了出来:“这是什么意思?” 贾赦更得意起来:“字面上的意思。想富裕,那就得货物流通起来,可是路不好,货物流通的就慢,不等运到地方,货都坏了,光赔钱去了,还能富得起来?” 好象也有些道理,太上皇又问:“那又和少生孩子有什么关系?干嘛非得多种树?” 这样刨根问底,真是曾经的一国之君该做的?可是现任的一国之君同样在等答案,贾赦只好继续胡诌:“您想呀,要是孩子少了,分家产的人是不是就少了,几代人积累下来的东西,只放到一个人手里,能不富?至于种树嘛,其实也不局限在种树,养猪呀、养鸡呀,都行。总之就是让人多干活,多些出息的意思。” 听起来有理,可太上皇还有疑问:“可是上阵父子兵,要是人口少了,好些事就不好办了。就是征徭役也困难。” 对哦,这可不是人口爆炸的现代,而是只能依靠人力的古代!贾赦就有了进殿后第一次不好意思:“这个可以再参详、再参详。” 第203章 就算再觉得贾赦想修路的事不靠谱, 皇帝父子还是觉得能把欠银收回来的主意也不错,谁又没和钱有仇,总让人白花自己的银子, 皇帝也心疼呀。 现在太上皇已经很少过问政事, 只因此事是贾赦提出来的,深怕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有什么不靠谱的打算, 才叫人过来问问。最终想法虽然也不靠谱,可太上皇觉得也说得过去, 总比他天天不上朝好些, 就让皇帝带人回养心殿商量去。 “太上皇看起来, 兴致还是不大高。”贾赦对着皇帝说话,又随便一点。 皇帝就道:“眼见着忠安的案子就要审结了,再觉得这个儿子该死, 真让他老人家看着他死,也难。” 贾赦这才想起,距离他回京已经两个多月,不过是他先忙着生病, 再忙着嫁女,并未关注罢了:“还以为已经处理完了,那人竟还没死。”说得有些遗憾。 皇帝其实也想快些把这破事了了, 多少正事等着,天天自己我倒勾心斗角地内耗:“天下众口,总得用几样真凭实据才能堵住。谁知道这些人有没有余党,一个不好有了杂音, 将来又是麻烦。” 这个贾赦决定不理,他只问自己关心的事:“说来那个牛继业的族侄,管不管用?” “管用。”这事皇帝也觉得贾赦的运气简直要逆天:“他手里居然有当年牛继业与忠安给他父亲的书信,真不知道是怎么藏的。” “一个人藏的东西,一百个人都未必能找得到。也是牛家人太过狠手了,将人家父亲灭口不算,又逼死了人家母亲,更夺了人家的家产。人家能不恨他们?莫欺少年穷,可笑这些人竟不明白。” 皇帝想说我也不大明白,可是刚才在大明宫就已经让人家解释过一次,再让人解释就有点下不来面子,只好自己记下,以备后用。 “对了,你那个弟弟与宁国府,你打算怎么办?”皇帝见贾赦不问,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却不知道他是真不关心,巴不得那一家子再无音信。 “我能怎么办?”贾赦甚至想耸耸肩膀,他是来说修路的事好吗,怎么说起这个:“我已经与他们分宗了,再无瓜葛。” “你家不是还有个老太太?”皇帝还是对他们家里情况挺了解的。 不说这个还好,说起来贾赦是一肚子怨气:“你就说你吧,好好地让琏儿接她回去做什么?她害得我那对龙凤胎孙子孙女差点没保住知道不知道。人已经让我关到荣庆堂里了,我没心思陪她再做母慈子孝的戏了,谁爱说就说去。” 皇帝让他埋怨的没有脾气,都知道贾赦是有多在意孩子,那还是一对龙凤胎,真出了什么事,谁都觉得可惜。所以就算贾赦亲口承认自己大逆不道地把贾母关了起来,皇帝也不以为意,总饿不着也渴不着她,比在牢里与贾政一家做伴还强些。 “上次她与贾政一家一起入狱,皇后已经下旨夺了她的超品国公夫人诰命,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早知道早把人关起来了好不。 皇帝只能再次尴尬:“那不是你还病着,大概是小桂子那个狗奴才,传话没传清楚。”贾赦好想坐求小桂子心理阴影面积。 “其实我觉得你现在的夫人算是不错。”皇帝有点感慨:“至少胆子小,不给你惹事。” 贾赦就有点同情地看皇帝:“皇后她?”又给你惹事儿了?也不该呀,现在太上皇不找皇后的麻烦,就没有找她的麻烦,什么事儿皇帝不能给摆平。 皇帝再次吼了:“想什么呢,我说的是你那兄弟媳妇。关皇后什么事。那妇人和你那个兄弟,两个人可真是...”皇帝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