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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个贱人,你这个狗东西……”赵文礼怒骂到一半,忽才觉得不对劲! 他不是被自己废了四肢吗,怎么当下还能如此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赵文礼在惊怖中声音奇高发抖,只发得出怪音:“你……你怎么可能!你明明被我废了的!” 姚十三歪头莞尔一笑道:“赵大人对自己手段未免过度自信,审犯之前也不知道背后调查一下出身背景,不好玩的。每每想到大人想借身子清白一事威胁在下,还是好笑得很。”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知不知道这样对我,谋害替圣上行事的朝廷命官,可是大逆不道,诛九族的罪!我命你马上放我下来!” “赵大人,您好好看看这四周,除了你我,还有第二个人吗?谁又会知道您怎么死,死在哪儿呢。”姚十三漠不关心道。“啊,不对。严格来讲,这周围的“人“,只有您一个。” “你………!” 姚十三微微向前探身,背后一只花青小蛇从后肩划过,悄然盘在他颈间。借赵文礼一声撕破喉咙的惊喊,姚十三一双流光杏目中,忽地横贯出一层假睫!再退却时,竟现出一双蜜色细瞳蛇目! 日光映射下吹弹可破的瓷白皮肤之上,隐隐可见鳞片似的纹理波光粼粼! 断然是个可怕至极的东西! “你………你不是人?!!!!” “赵大人,人到底该如何审,在下这就言传身教,告诉您!” 姚十三再靠回桃木椅背,十指相交搭在扶手上,架起下巴,饶有兴趣道:“赵大人一生作恶多端,以折磨人为乐,遭了报应都不知道呢。您那儿,很难硬得起来吧?” 姚十三掩口笑笑,目光向下投向赵文礼,可是让当事人觉得备受折辱,破口大骂! “姚十三你他娘个卖/身陪笑的小官,有什么资格谈论我!” 姚十三笑得自在,并未理睬。“所以赵大人虽妻妾成群,可膝下子嗣……也就那一个晚来得子却体弱多病的小公子了?” “你这个贱人,修要打我儿子主意!” “哦不不不,我这是好心好意送你们一家团圆呢。”姚十三从怀中掏出块上等小圆玉牌来,绕垂在指尖。“大人闻起来浊气太重浑身恶臭,不好吃的。所以只能先给宝贝们来点甜点开胃,也好消化。” 赵文礼定睛一看,那不正是自己小儿子随身佩的的玉牌吗! “姚十三!我杀了你!!!杀了你!!!” “嗯?大家说不好吃啊。发酸,可惜了。” “姚!十!三!!!!” 赵文礼冲动之余动得厉害,身上木条发出道咔嚓断裂声来,顿时吓得这男人面色苍白,哑然噤声! “哦,言正事。”姚十三坐正身子,一字一句讲得慢条斯理,却耗得人是心急如焚,几近崩溃。“大人审讯时不是总有记事习惯吗,传闻那簿子,可害人陷囹圄,又可洗人冤情。不如拿它来换大人您一条命,您看如何?” 赵文礼恍然大悟,他这是想逼自己交出证据,试图替冯家洗冤讨公道! 那簿子怎可能交于他!一但公布于众,自己不仅同样会没命,还会沦为千古罪人! “你做梦…!!” 姚十三并未心急,慢条斯理换了个坐姿,口中默默念了着什么,就见一坑本还算冷静的黑蛇,忽然像得了命令般躁动而起,蛰伏多时死海似的翻涌而起!更有借同伴一跃而起,高度刚好触得到赵文礼被扒光朝下趴的正脸! 霎时间骇人惨叫迭起,男人被无数跃起的蛇叼住皮rou,又无处可躲逃,没有手可以拦…… 衔不住的蛇掉下去,很快会有下一只补上空位,不留分毫空隙! 姚十三只坐在不远处微笑看着。自远了看,根本辨认不住那是个被横吊的人,更像是块儿垂着黑色流苏的破布! 血如淋雨般淅沥而下,像在浇灌坑中黑花。坑底的蛇尝到血,更是难掩亢奋,纷纷涌动起来! “停……停!停!!!!求你了!!停啊!!” 虽然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发出的绝唤,毕竟连嘴唇都被黑蛇长牙刺透,但总归是喊了出来,姚十三才无奈撇嘴,只动了动手指,便安顿下那万条蛇来。 “大人,对别人下得了狠手,怎么到了自己,这才一会儿就不行了?” “你这个疯子……疯子……疯子……” 赵文礼哪里受得了这个,此时无论上下身,或是脸面,再到他那根本就没多大的玩意儿,全是被生扒了层皮似的血rou模糊,分不清五官,几乎一口一口,被咬成了个案板似的! 又哪儿还有什么神智,早已精神模糊反复念着疯子,疯子。 怎奈这蛇偏偏就故意避开双目似的,再是痛苦难堪,都恰到好处的给他留了丝神智,血人瞪着双眦裂的眼,颤抖中看到姚十三举起个簿子,在他面前晃。 “从大人衣服中翻出来的。” 姚十三笑道。 “你…!!!你既然都拿到手了,为何还要这般逼我!!折磨我!!!”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嘛。赵大人在我身上寻乐子寻了整整七日,在下不过才动了一手,您就骂成这样。”姚十三再眯着眼嘴角上扬,顿了句,才道,“这样不公平的。” “你……这个畜生……!” “赵大人,再给您讲个有意思的故事?”姚十三悠然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