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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虽然自诩纨绔,可到底他离开寒山时也只有十三,而且因为太过高傲,也非常抗拒母亲塞的通人事的丫头,三年寒山苦旅,也没心思想这些,从来未曾有过什么风月之事。 “默之……”另外一个声音想起,那声音煞是好听,清中带韧,但是却因为在做什么而染上几分的漫散。 沈约觉得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他捂着已经红透了的耳朵,蹑手蹑脚地绕道那假山后面的缝间,那缝间角度奇绝,沈约可以看到里面情景,却又能隐藏自己。 “遁叶。”那低沉声音似乎好像在隐忍着什么,但是动作极尽温柔地做着什么事。 沈约隐隐约约瞥见那张脸。 那是张清雅艳绝的脸,虽然看不清那双眼,却依旧能够感知得到那人的金贵气度,那额间似乎还有着一道红色的朱砂。 等等…… 沈约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震惊之极的念头。 他也认识一个人,天生额间就生有一红色的额痣,更加是真正的天潢贵胄,金贵无双。 那他不经往后推了几步,踩到的枝丫声音虽然小,但是却醒了不少人。比如说,扶额的沈约,比如说,已经停下的假山中的两人。 “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披着玄色裘衣的男子从假山缓缓走出,声音低沉中还有着些许愠怒。 沈约硬着头皮说:“抱歉,在下并非是故意要来此,只是不慎迷了路。” 那玄衣男衣闻言一顿,道:“你......是沈约?” 沈约有些诧异地抬头去看他,这人虽然衣衫不整,但是却气度不凡。 眉很是细长,眼却是少见的丹凤眼,五官好似一幅浓墨重彩的画,让人见之难忘。 但是那薄薄的唇却紧紧地抿着,似乎......有一些诧异还有不自在? 沈约觉得他好像有点像谁...... 那玄衣男子道:“你竟然还还没有认出我吗?拾得。” 知道沈约的字的人并不多,毕竟已经三年不回落京了。沈约忽然脑袋醒酒一般:“你......默之??” 唐夜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 沈约看向他身后,迟疑道:“你这......不是说进宫了吗?” 唐夜听了他的话,唇角微微挑起,似乎心情不错:“我没说错。” 沈约正疑惑着,忽然在唐夜身后传来那个非常清韧的声音:“拾得,好久不见。” 沈约往那人一看,忽然脸色一变:“怎么是你?竟然是你?” 那人披着青色衣衫,眉目清艳决绝,冷白皮肤上还隐隐带着刚刚情之所至时候浮现的绯红。 天潢贵胄,金贵无双。 沈约忽然好像惊醒了一样,微微服了个礼:“臣沈约,见过陛下。” 郑隐微微一愣,随后温声道:“拾得,你我之间,不必多礼。” 郑隐用了“我”。 沈约起来身,长长呼了一口气,语气带笑:“你们这是闹得哪一出?” 还这么天雷勾动地火,非要在这后山上演一出活.春.宫。 郑隐耳垂微微有些绯红,他只是有些羞怒地看着唐夜。 唐夜哈哈一笑,揽过手将郑隐的衣服篓得更紧了些,举止温柔细致,看的沈约一阵无语。 唐夜眉梢有笑,道:“没多久的事。” 郑隐装作咳了声,微微的笑道:“拾得,好久不见。你倒是比以前更精神了。” 沈约挑了挑眉,小少爷的模样,笑道:“这样说话不太方便吧,不然我先到书房等你们?” 唐夜看向郑隐,道:“那我先和阿叶去沐浴更衣,我让风行带你去书房。” 郑隐有些局促地往唐夜身后靠了靠,好像在羞涩。 唐夜附在郑隐耳边说了句什么,神情异常仔细认真。 郑隐耳朵忽然红的更彻底了,向唐夜嗔瞪一眼,但模样也是含情脉脉的。 沈约觉得,他像一个人形的蜡烛,发挥着闪烁的光芒。 ☆、温香软玉 沈约扶手有一遭没一遭地搭着自己被唐夜和郑隐弄的沉重的脑袋,心中简直了。 沈约刚刚被郑隐压下来的震惊又浮现心间,沈约觉得自己一定是找路的姿势不太对。 他只是想找路,可没有想找难受给自己。 郑隐和唐夜竟然。 沈约毕竟是从小就往纨绔的方向培养的,南风小倌什么的他还是知道一些的,但是他之前他也只是远远地看一眼,没有什么特别感觉。 毕竟他觉得他还是更喜欢温香软玉的美人,男子有什么好的? 只是在唐夜和郑隐身上,事情就不仅仅是这么简单了。寻常人家见断袖之事都是颇有些无法接受,沈约能不反感就很好了。 但是,在另外一个认知将这些纠结都抹杀了取代了。 就是唐夜和郑隐的身份。 大燕少年帝王,燕云少年异姓王。 无论是哪一个身份,都足以颠覆前朝,更遑论两个都是天潢贵胄。 如若两人只是一时新鲜玩玩倒还好说,但看唐夜和郑隐的神情,实在是不像只是玩玩。 日后,这两人该如何是好? “......” 沈约觉得脑袋更疼。 不一会儿,唐夜与郑隐衣冠楚楚地走来了。 沈约此时真的不想见到这两人,免得尴尬到自己。 唐夜似乎是看出了什么,沉声道:“方才是我考虑不周,我交待过下人不许靠近这一周,没想到竟然让你阴差阳错进了花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