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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确实不耐烦,遇见这种事情换谁也不耐烦。 简易昨天晚上是提前离场的,不然以他的捐赠额度也是会去接受采访的。 但人小少爷偏要一意孤行,跑了。 昨天晚上简易接到电话说之前和他分手的那个小白脸在医院里死活要见他,还说什么他不来就去跳楼。 简易虽然平日里确实吊儿郎当,但是毕竟人命关天,他纠结来纠结去还是走了。 他想早知道他是这么一个人,他是死也不会和他在一起的,而且他们本来也不是情侣关系。 不过是互利共惠罢了,当时也说得好好的,可谁知道事后人疯了一样缠着他。 刚让他滚的那段时间里,还三番五次跑去公司堵他的车,现在倒好直接寻死觅活。 简易一个头两个大。 一个床伴,把自己整得这么像他男朋友干什么,没搞清楚自己的位置吧。 “简先生,你的朋友醒了,但是一直吵着要见你。”医生从病房里出来没看见简易,就到了吸烟区巡视了一遍。 没想到还真遇上了。 “知道了。”简易极度不情愿的捻灭烟头,呼了口气,向病房里走去。 “滚,我让你们滚啊,把简易叫过来,我要简易,简易。” 简易还没有进病房他就已经听见里面乒乒乓乓的响声了。 “真他妈的傻逼。”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吐槽一下这人,他当初是有多没脑子才会要和他做啊。 以至于他现在都后悔莫及。 “简先生。” 看见简易进来了那人也突然安静了,轻声呼喊了一句,“简易你来了。” “嗯,辛苦你们了,这里我来吧。”简易为护士赔了个笑,这一地的碎片和纸张,简易不用脑子都知道是谁弄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要我的。”病床上那张发白的脸,一直低着头碎碎念念。 “置业你闹够了没?”要不是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简易是断然不可能来的。 “哥哥,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很乖,别离开我。”置业扯开手上的输液管,赤着脚就走过来拉简易。 地上的玻璃碎片扎到他的脚心里,血液渗透出来,染红了地板。 简易一贯不是一个心疼别人的人,爱死就死和他什么关系,又不是死在他家里。 可偏偏这个人是盛栎的人,齐南尘的前任公司。 要是到时候出点什么事情,他也不一定就能独善其身,齐南尘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想着要泡他。 可问题就在这里,当时他也是因为没有泡到齐南尘才想着泡他公司里的人。 这千不该万不该就不应该去泡置业。 他当时看置业就感觉很单纯一个小孩,玩玩而已,也没什么,反正图一个新鲜感,可他就是没想到,这人还当真,想和他在一起过一辈子。 置业想,但简易可是完全不想的。 他可不想把自己的一辈子就随随便便交给别人,而且世界这么大,他也没准备从今往后就只和他做ai了。 可他偏偏不依不饶。 简易烦都烦死了,分手也几个月了,一直不消停。 “置业我他妈当初说的很清楚,我们只是床上关系,下了床了,谁他妈爱要就要别和我就行。”简易一把甩开置业,他也不顾地上是否有玻璃碎片,反正在医院里还能让他死了不成? 就现在这种情况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就是处理起来会有点儿麻烦,但比起他接下来的生活宁静,麻烦一点儿,也没什么了。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置业一直摇着头,也不去拉简易了,趴在地上,自言自语。 简易现在知道什么叫自食恶果了,他要是早知道置业这个人神经病,还会和他睡? 让他睡他都不睡。 “置业,合同音频,我都有,我不理亏的。”简易也不是傻子,他就知道像他这样,指不定哪一天就有人出来咬他一口,他都有准备的。 不然公司能开起来,还真不可能,靠老子也不能方方面面都靠上吧,总不能自己什么都不会,坐吃山空。 “不会的,你不会不要我的,我们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一辈子啊!” “医生给他打镇定剂。”简易按响呼叫铃,看着躺在地上的置业,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好的一个人何必这么作贱自己呢。 “简先生。” “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耽误时间。”简易看着医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斩钉截铁地吐了这么一句。 “置先生,有先天性心理疾病,而且很严重,他现在谁也不认,如果你再不要他的话,他可能会更偏激。” 简易笑了笑,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说“医生,我想你搞错了,我和他没有关系,我也没有义务去照顾他。要死要活是他的事,他已经干涉到了我的正常生活,我是有权利报警的。” 他不要他? 他什么时候说过要他了,不过是出来玩玩,当初他也问得清清楚楚,现在想赖着他? 不可能。 大好青春年华,他可不想和一个有病的人一起渡过。 简易说完就撒手走人,还不忘交代医生,“他的医疗费我可以出,人我是不会要的。” 他觉得他仁至义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