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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第三部 艳阳高照 第二十一章 明知山有虎

    2020年6月23日

    五月前,最高气温还只停留在二十七八度上,这一进五月,气温扶摇直上直

    接便破了三十摄氏度,一夜间的工夫凉装便替代了夹衣,一窝蜂似地走进了人们

    的视野。

    五月初三是杨廷松的生日。

    沟头堡在各村之间先后陆续抄起镰头时,于礼拜五这天也跟着一道打响了麦

    收的枪声。

    家家户户穿戴整齐,或拉车或骑车或开车,带着手使家伙蜂拥般奔向自己家

    的地头。

    他们看着麦穗垂下脑袋所嘟噜起的沉甸甸的果粒,脸上均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这一地金黄,去年内几场大雪可真没白下。

    今冬麦盖三层被,谚语是瞎说的么!我说你们底肥都定了吗?鸡粪还是牛粪?牛粪,光河滩那一亩多地就定了三车,种大点,好收得多。

    乡民聚在地头,临收割前相互絮叨着。

    农忙的日子里,老杨这一大家子也都穿戴整齐,以杨廷松为首,八口人,各

    自手持镰刀,聚拢着站在自家田地的麦陇前。

    一年年的,这点农活再假手于人,呵呵,不就脱离人民群众了吗。

    杨刚摆了摆手,把随行过来帮忙的支唤走了。

    站在垄沟上,他把脸转向杨廷松:咱是农民,爹妈六十多都还在地里滚呢,

    咱能眼不见?话不能这么说,爸跟你妈是闲人,闲人闲人,你说闲人有什么正事?杨廷松看着儿子,笑着晃悠起脑袋来:忙就别这么赶落了。

    杨刚唤了声爸,目光流转在二老身上,最后又瞅向杨廷松:乡音不改,我爷

    活着时不常说吗。

    人近中年却仍旧忙忙碌碌,陪在父母身边的时间少之又少,所以每每思及他

    心里总有股子难言之痛。

    再忙,自家的地总不能丢。

    不有爸,跟你妈盯着呢。

    杨廷松弯腰掐了个麦穗,先是放在嘴里咬了咬,而后拇指食指相互搓着一捻

    ,颗粒便滚落到手掌心:多足实!给众人看着手心里的收成,又平端起手来说:

    说是不求回报,可心血都在里面,这不就是奔头,这不就是希望。

    目光穿梭,依次扫过众人,笑了起来:一年年的,身子骨要是不动动,真就

    老了。

    打心眼里赞同父亲的说法,杨刚便点了点头,人往前迈了一步,当先弯下腰

    来,拢起麦茬儿便挥起镰刀。

    陈云丽长袖衬衫外加一条黑色健美裤,见丈夫都首当其冲割了起来,也拾起

    镰头弯下了腰,加入进来。

    书香本想跟在灵秀身边,却被众人轰了回去。

    你也不会捆麦子。

    不会捆还不会学吗。

    理论着想插空进去,谁知俩哥哥早就挨着母亲身边并排割了起来,哪还有他

    下脚地儿啊。

    两手一耷拉,我这干嘛来呀?转转悠悠无所事事,他索性挨着李萍打出的边

    际轮起镰刀也跟着忙乎起来。

    干点不少点吗。

    扒拉着麦秸,轮起镰头,歘歘地往怀里带,放地下也不捆,没多会儿倒也从

    后面赶上来了。

    河滩一共两亩来地,众人拾柴之下几个来回就给包圆了。

    放下镰头,杨刚点了根烟,已然看到过来帮忙的人,于是他笑了笑,回身冲

    着不远处的杨书香喊道:行吗还?一会儿喝汽水介。

    书香在垄沟上蹲着,听到大爷呼唤,目光便寻唆过去看向杨刚。

    这个经历过风雨且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我这懒腰还都没伸开呢。

    说话这工夫,之前走的内些人便开着130驶进地里,下了车,抄起麦个子

    就往车上装,跟提前商量过似的。

    咱这往哪拉?开车的朝杨刚问了句。

    一队这麦场除了北道和旧河边上,南场也有一部分,灵秀抽的沟(抓阄),

    所以杨刚把目光转向了她。

    灵秀道:旧河。

    日头下,她上身穿了件长袖灰衬衫,下身着一条蓝色健美裤,云丽姐俩往那

    一戳,虽不显山露水,却难掩风姿身韵,尤其日头拂来时,脸蛋上浅含着的一抹

    潮润,如这熟透的麦穗,粒粒饱满且金黄透着喜色。

    看着美景,书香忽地想起了什么,身子一弹,抄起水壶这就冲了过去。

    忙乎完东头河滩这片,一家人又马不停蹄地奔向路西,趁着人多,一气又把

    贾坟附近的另一块地也给收了。

    给麦子脱粒还得等个两三天,剩下的那几亩用不了半天差不多也收回家了。

    歇脚抽烟这功夫,麦子已然装上了汽车,送往旧河处的麦场。

    十点多了,李萍收拾着家伙,该回去揍饭了,灵秀便推了推云丽:你这累累

    巴巴的感冒都没好呢,也跟妈一块回去吧。

    云丽拧了下身子,笑道:紧着点手,都给它打了吧。

    灵秀上前挽起云丽胳膊:啥紧着

    点手,你说话音儿都吊起来了,都走都走,

    不差这点功夫,又朝着书文书勤以及自己儿子挥起手来。

    有啥事下午再说。

    下午再说,不还半天呢吗!……昨儿李萍睡得挺好,可能也是身子乏了,又

    或许喝了点酒吧。

    你爸这一捯饬,说年轻十岁都有人信。

    难怪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呢,她上下打量着杨廷松,越看越欢喜,当着儿子

    儿媳们的面禁不住都渍渍起来。

    没变没变,还跟四十多岁时一样。

    给老伴儿这么一夸,杨廷松脸上也洋溢出笑来:六十四了都,还年轻?李萍

    朝着一众人等努努嘴,复又面向杨廷松:让老大和小伟看看。

    老伴儿前几天跟大儿子一块理的发,今个儿虽没穿内套小二结婚时的衣服,

    却仍旧儒雅偏偏,往那一站,给白衬衣一衬,整个人要多精神有多精神。

    我爸这是会调理。

    杨刚边说边搂住杨廷松的手臂,还不忘跟杨伟念叨:小伟你看看,你跟爸两

    代书匠,爸这气色,这派头,是不是老当益壮!在职工宿舍住了一个礼拜,杨伟

    是昨儿晚上回来的。

    爹过生日,再忙不也得抽时间回来吗,再说,他两口子也冷静了一个礼拜,

    也该谈谈了。

    没错,爸是老当益壮。

    看着眼么前这个自己半生都引以为自豪的不算老的老人,杨伟也由衷地向他

    祝福起来:爸,生日快乐。

    陆陆续续,云丽和灵秀带着一众女眷也走进了堂屋,妻贤子孝儿孙满堂,看

    着一家人和和美美,杨廷松笑得都有些合不拢嘴了。

    说是不大cao大办,如往年一样汽车还是依次停在了老杨家大东院的门外,在

    车轮滚滚的麦收时节,不约而同地给老杨老师祝寿来了。

    炒菜的大师傅仍旧按老规矩来。

    在老何的安排下,从永红饭庄被指派到杨刚家,正颠起勺子忙碌着。

    咋没进屋玩?里外迎客熘熘小半天了,好不容易见着书香,云丽一把就给他

    揽进怀里:瞅这小脸儿给晒的,干啥来都?香风裹身,书香就嗅了嗅,当着柴灵

    秀的面他没敢放肆,嬉笑着说:不刚去了趟厕所吗。

    扭脸又看向柴灵秀,你说我也没个事干,打牌咱也不会,跳舞也净踩人脚丫

    子,谈点政事吧又睁眼瞎,人嫌狗不爱。

    你听他这话说得,啊,又叼又歪还净给自己找辙。

    灵秀朝云丽一笑,又把目光定在儿子脸上:直说早点过来早点过来,不知这

    一天到晚想的都啥。

    昨儿忙乎一天,不累了吗。

    云丽伸手又掐了掐书香的脸蛋,玩笑般给他打着圆场:这勐子扎的嘿,多少

    些天没上娘娘这了。

    说话时眼神则瞟向了柴灵秀,还说咱三儿不懂事,不懂事给拿伞来?那你好

    点没?听她声音仍旧有些齉音儿,书香抽搭一下鼻子。

    甬道如同一条舌头,上下起伏,舔起地上的光时,云丽这张白皙的脸蛋便显

    得格外潮红,简直就像不久后挂满枝头的桃子,从里到外透着水润。

    于是她告诉书香:早没事儿了。

    除了杨刚这间屋,几大间房子可说都坐满了人。

    他们或打牌聊天,或跳舞听歌,或看电视,总之,干啥的都有,其热闹程度

    丝毫不逊色杨书勤结婚时。

    怎晒上瘾了?看到杨哥,焕章嘟哝一句,这一起头保国也喊了起来。

    其间哥俩出来过几次,不知杨哥为啥要在墙犄角上晒着,喊也不进来,就扎

    回屋子里继续看起了录像。

    这愣会儿可都该吃饭了。

    言下之意是让书香别走了,可说是吃饭,其实也才刚上午十点半。

    在屋里杵了会儿,书香因为心里有事儿,便又揣着手从里屋踱了出来。

    炒菜的大师傅此时正在夹道里忙碌着。

    经过西屋时他只看到奶奶坐在里头,站在西侧甬道上,东厢房里推牌九的声

    音几乎震天响,人还是内堆人。

    大爷的战友以及顾哥等一众好赌之人,西厢房里彩球滚动。

    有几对男女搂在一处正在跳舞。

    香儿,香儿。

    书香正要朝外走。

    就被西厢房走出来的贾新民喊住了。

    这半天干啥嘞?三娘盯摊儿呢吧。

    书香朝他一笑,今儿你得好好喝喝,等哪天有机会,我再给你弄点狗rou。

    上礼拜六的当晚就偷猫告诉要给三大整点狗rou,转天上午哥几个在窑坑一通

    大吃八喝,吃剩下的后腿还匀贾新民一小半呢。

    内天晚上我还跟你大爷念叨来着。

    说笑间,贾新民朝屋里一扭脑袋,进来待会儿。

    你赵大跟贾大也都在。

    书香摇了摇脑袋:得先去趟厕所,正憋着尿呢。

    这几天,除了

    跟梦庄车厂踢的那场,又相继跟梦高约了一次。

    战绩还可以,起码没输。

    转天柴鹏走后,剩下的时间便都用在了写字上。

    作业之外,弹弹吉他,还拉着焕章一起跑去废品收费站看了看,为此他都佩

    服起自己。

    黄磁带之下,竟有如此定力,这些天里居然没碰女人。

    可没等他迈出去两步,某个变声期的家伙便在贾新民身后探出脑袋。

    杨哥,玩会儿来。

    书香回头一看,不正是那许加刚吗,于是他笑着摆起了手:你玩你玩,回头

    再待着。

    望着杨书香的背影,许加刚干嘿嘿两声。

    回身来到座前,又挨在马秀琴的身边坐了下来。

    人家有~事儿,没~空。

    说话间,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向桌前的人派发起来,临到马秀琴时,他也让

    了一根:琴娘你也抽根。

    马秀琴把手抱在胸前,七彩炫丽的灯光打在她脸上,看不出明显表情,但随

    着拒绝,就把脸扭到了一旁。

    麦子都收了没?不以为意,许加刚搬起椅子往马秀琴身边贴着:梦庄前几天

    就开始收了。

    桌底下的脚丫子抬来抬去的,在她腿上划拉。

    马秀琴躲闪着,正要起身,赵伯起倒把话接了过来:这麦子早两天晚两天,

    脚前脚后也都收了。

    许加刚嘴上客套着:有事儿姑爷爷可言声儿,反正我也闲着。

    见马秀琴站起身子,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琴娘这是想跳一段,边打哈哈,边把手伸了过去,攥住了马秀琴的手。

    那,我看咱娘俩跳一个好了。

    我,我不会。

    躲闪不及,秀琴嘴上支吾,掐起那攥着自己手的家伙,直言拒绝道:不会怎

    跳?我也不会,瞎跳呗。

    也不管她乐不乐意,舔起脸来就说,而且拉着她就奔到了跳舞的人群里。

    抱一块不就得了。

    一搂马秀琴的腰,在徐徐的音乐声里,扭起了屁股。

    一回生二回熟,都那个不知多少回了,还怕这舞学不会?贴在马秀琴的身上

    ,甩都甩不掉。

    你要的都给了,为啥阴魂不散还总缠着我?众目睽睽之下,秀琴的脸臊得跟

    红布似的,别这样,别。

    她压低声音,推着,左顾右盼生怕被人瞧出端倪,但又怕违逆身前之人得罪

    了他,被紧搂着的身体都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岁数差那么多,不合适,不合适。

    不就大两轮吗,娘俩互补一下不正好。

    嗅着琴娘身上的体味,许加刚盯着马秀琴内张臊红的脸,嘿然笑了起来:忘

    了?二马同cao时你不也挺舒服吗,还搂着我一个劲儿地叫儿呢。

    他笑得很yin荡,话说出口,直骇得马秀琴花容失色,在那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来。

    等忙完这阵子,芦苇荡里咱再搞一火。

    心驰神往的同时,尤其是回味征服琴娘所产生出来的快感时,jiba立时有了

    反应。

    你说当着你儿子或者杨书sao的面来一火,会不会更刺激?大手照着秀琴屁股

    勐地一掰,rou弹,这大屁股,穿上连裤袜简直要我命啊。

    见她身子一片绵软,眼神尽是哀求之色,就又照着她屁股拍了拍:又不会害

    你吃你,怕啥?到时准保跟上次一样,把你美上天。

    泼皮无赖的话令马秀琴不寒而栗,同时也让她想起了内个午后,想起了自己

    当时丑态百出的样子。

    各色连裤袜脱了穿穿了脱,最要命的是,还无比顺从地穿着连裤袜跟他无休

    止地干内种事儿。

    犹如噩梦,挥之不去,臊得她简直无地自容,恨不得一头撞死。

    别说了。

    她摇起脑袋,胸脯起伏不停:我,我再也不会答应,跟你去干内事儿了。

    这哪里是孩子,分明就是个魔鬼,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就知道你会反悔,哼哼。

    脸色一变,许加刚倒冷笑起来,一会儿我就问焕章和书sao介。

    要不要听一下叫床声,听听他妈他琴娘当时叫成啥样儿,反正随身听……往

    外一推,还拿捏起劲儿来。

    脑袋掉了不就碗大个疤吗,死国可乎。

    说着秀琴听不懂的鸟语,拽得跟个驴jiba似的。

    秀琴给气得浑身颤抖,虽搞不懂什么是随身听,但了解其人其性之下不得不

    伸手去抓,复又抱住了许加刚的身子。

    你别走,别走。

    说得挺急,实则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在把人拉到怀里时,首先耷拉下脑

    袋:答应你还不行。

    她妥协了,如上周六内晚被贾景林搂进怀里,没得选择只能妥协。

    早这样多好,伸手继续抱住琴娘的身子,欲擒故纵之下,许加刚的脸上终于

    露出了满

    意的微笑。

    皆大欢喜了不是。

    别在外面,求你。

    秀琴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

    许加刚侧起耳朵问道:啥?她只得又重复了一遍:在家,在你姐家里干啥都

    行,别在,别在。

    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就缝二四七九赶集时,陆家营聚齐儿。

    许加刚抱住马秀琴丰腴的身子来回搓动,见她服服帖帖,心头登时涌现出一

    股强烈的成就感和独占欲。

    吃完晌午饭,搞完你再回家。

    把眼一闭,晃动身体时竟随着音乐哼了起来。

    见他漫天要价一副小人嘴脸,马秀琴瞪大了眼珠子:不行!太,太频繁了。

    抵触的同时,心里一个劲儿地翻转:要是让他,让他们知道,死也不放过你。

    好好好,不让他们知道还不行,你说我是那瞎嚷嚷的人吗。

    承诺的同时,许加刚心花怒放,把心搁肚子里,实话告你吧,内磁带我处理

    过,就算是听了他俩也绝猜不到里面的人是咱俩。

    见琴娘又羞又臊躲躲闪闪,他情难自禁地笑出声来,还别说,他就喜欢看琴

    娘战战兢兢时的羞态,更喜欢把她玩弄于自己的鼓掌间,任己为所欲为。

    在生理和心理获得双重满足。

    我倒觉得在外面更安全。

    见她一脸茫然,许加刚又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到时你就只管穿上连裤袜,把那温柔的sao劲儿给我就行,我呢,只管cao你,

    给你cao舒服了不就行了。

    内心慨叹一声,或许此时此刻目的才算真正达到,那接下来就是享受乐趣的

    时间。

    一想到琴娘高潮时委身在自己身下的那股sao劲儿,想到这具能给自己带来欲

    仙欲死快感的丰腴rou体,胯下的jiba一片火热,隐隐然又开始期待起来。

    只要你不反悔,我拿你当亲妈供着都行。

    亲妈?秀琴低喃着,反复咀嚼着许加刚说的这两个字,瞬间想起杨书香,她

    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想到将来真要是被孩儿知道了,她脑子里又是一片混沌。

    亲娘不就是亲妈吗!忘咱娘俩在小树林内河滩上怎快活的?不就是我叫你一

    声琴娘,你叫我一声儿吗,当时你叫得多欢,都不知喷多少次呢。

    抱着这具松软适宜且极其rou欲的身子,许加刚拍了拍她嵴背。

    jiba都硬了,真想现在就cao你。

    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在一众晃动的身体中穿梭而行,还自顾自地哼起了小曲

    :我虽然,虽然读书在,在梦庄……哼了几次,实在跟不上流,又搞不懂傻逼从

    哪掏来的乱七八糟,便骂了句街。

    妈屄什么jiba玩意。

    骂虽骂,心情却不坏,站在当院,他抬头仰望脑瓜顶上的太阳,火红的天空

    竟如此之高,又情不自禁地慨叹一声,这世界简直太精彩了。

    这番渍渍着,不知不觉人可就走到了大门口,这时,他眼前一亮,身穿一步

    裙的陈云丽和着碎花长裙的柴灵秀便闯进他的视野。

    盯着门口这两个迎来送往的女人,看着她俩脚上穿着的高跟鞋以及腿上包裹

    着的丝袜,蠢蠢欲动之下,许加刚心里顿时又是一阵麻痒。

    在床上啥表情,屄跟琴娘和沉怡的比又如何呢?浮想联翩的同时,色由心生

    ,胆子立时大了起来。

    眼珠子一转悠,回身去院里就提熘出两瓶矿泉水来,颠颠地跑到陈云丽和柴

    灵秀的身后,献起媚来:婶儿啊,大热天,喝,喝口水。

    正窃窃私语交谈着,听到身后动静,云丽和灵秀同时回身瞅了眼,见来者手

    提两瓶矿泉水,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微笑着礼让了下便转回身子。

    对突然冒出来的这个许建国的子侄,她俩似乎都未在意,这大忙忙的正事还

    忙不过来呢,谁有闲工夫把心思搁他身上,是故,也就没再理会。

    本以为这番主动上前能跟人家搭咕两句,最次起码也能在说道说道,哪知热

    脸贴冷屁股人家压根就没你当回事,更可恨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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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甚至都没拿正眼看你。

    这戏剧的人生。

    占尽先机反而处处受制于人。

    小树林里的一幕彷佛再次翻版被重演了,当头就给许加刚浇了一盆冰水。

    他干笑着把水放到一旁,这才发觉,自己的两条腿都打起战来。

    该死的,该死的!处处都压我一头,处处都比我好,凭什么?凭什么!他这

    心里在狂啸。

    不就是有个大爷和浪屄大娘吗,老子他妈的咒你们不得好死,烂jiba烂屁眼

    烂屄。

    咒骂的同时,才刚欢喜没边的一颗

    心因为这点小事儿又计较起来。

    刚转过拐角,迎面恰巧撞上一人,许加刚这心里本来就有气,又见对方黑不

    熘秋,想都没想上前就是一脚:妈屄的不长眼是吗?!一脚就给对方蹬翻了。

    也合该这六子倒霉,好不容易才从杨书香身边逃出来,紧走慢走还没容他喘

    口气就给莫名其妙来这一脚,嘴里哎呦着,叽里咕噜地打了好几个滚,龇牙咧嘴

    好不容易站起来,却又撞见迎面走来的杨书香。

    这一幕落在书香眼里,他先是撇着嘴歪了下脑袋,而后在和许加刚照面时也

    只是嗯了声。

    就没事人似的从拐角处闪身走了出来。

    这次倒省事了。

    也没用他干啥,见姐俩在那交头接耳,嬉笑着凑了过去。

    该吃饭了吧。

    他双手下意识地伸展出去,想着是一左一右来个左拥右抱,然而事实却在似

    挨非挨间卡壳了。

    昨儿是扎在妈怀里睡了会儿,但想起内晚上发生的一幕,凭地又把手悬在了

    半空,不知放哪,最后又不得不耷拉下来。

    齁热的,进屋吧。

    哼唧着说了这么一句,感觉挺没劲,而就在这晌午即将来临之时,内心又莫

    名躁动起来,或许是因为假期即将结束,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反正心里

    倍儿不痛快…………不就还剩最后一块地吗,等歇完晌再去。

    除了书香,在座的都或多或少喝了点酒。

    一天也都割完了。

    杨廷松拍了板儿,众人也都没有异议。

    李萍符合道:都听你爸的……

    夫唱妇随之下,杨廷松把酒杯端了起来:颜颜也没抱回来,这一开口,而后

    杨廷松又道:新姑爷头一年哪能跟往常一样?。

    目光在两个孙子身上掠过,吃完饭歇歇就准备准备,别让人家挑了理。

    哥俩看向杨廷松,齐声说道:明儿不您生日……李萍笑着接过了话茬儿:明

    儿再回来呀,这不也算是过去罩了面打了招呼,看不出这是你爷疼你们俩?酒已

    三巡,杨廷松满面春风又道:香儿下午也甭跟着下地了,在家做作业。

    书香鼓起腮帮子正闷头吃着,他扫了一眼杨廷松,跟着也嗯了一声。

    下意识又看了看杨刚,忽地发觉大爷也理了发,这口饭咽到肚子里,勐地就

    嗝了一声,起身抄起一旁的冰镇汽水,对着嘴咕咚咚就是一憋子。

    饭后午睡,他和灵秀躺在东屋大哥内间儿,在翻来覆去始终也没有困意。

    灵秀说你瞎鼓秋啥呢,不说睡会儿觉。

    书香抽搭起鼻子:妈,我娘娘感冒了?在内张同样浅含红晕的脸上寻唆,想

    靠过去腻乎腻乎,却又嘀嘀咕咕,怕被她吼。

    没准儿也是热的,灵秀眯着眼,轻声念叨,睡不着就回去写字。

    妈下午几点走?见她似眯非眯,鼓起胆子往前凑了凑,我跟你一块去行不行?抓住了灵秀的手,书香只觉自己手心都是汗,心也扑通通乱跳成一团。

    三点再去,也用不上那么多人。

    恍惚间,听妈说了这么一句,还拍了拍自己脑袋,于是书香把头往前一探,

    像自己养的内两条狗似的,蜷缩起身子扎进妈的怀里。

    那,那我就睡会儿。

    老老实实地贴在她胸口上。

    去不去都行,也五口人呢。

    灵秀眨了下眼,看着怀里的儿子,乐意帮忙就去你艳娘那搭把手。

    见他只是窝在那,既不睡觉也没了往日的皮劲儿,竟还有些不太适应,怎觉

    着你不对劲呢?推了推,儿子眼神错乱一脸困惑,灵秀心里一酸,于是内个华灯

    初上的夜晚便又从她脑海中闪现出来,她记得当时儿子的脸上就是这幅透着委屈

    的表情。

    妈又怎么你了?牵绊着心系着,甚至摸了摸儿子的脑门。

    心就不能踏实?妈。

    环住灵秀的腰,书香把脸又扎进她怀里。

    我就跟着你。

    把眼一闭,隔着衣服摩挲着妈的胸脯,跟着你。

    多大了还离不开妈……难得一见的是,儿子竟真的安静下来,如同回到过去。

    咋办呀傻儿子。

    喃喃中,灵秀把眼合上了,手也揽在了儿子的脑袋上。

    还没进伏,但这夕照却烤得人驷马汗流,脸上都蒸腾起一层干火。

    田间人头攒动,挥舞着镰刀,希望早点能把粮食收了,争抢着时间。

    书香骑着自己的二八铁驴驮着一箱冰镇汽水往自家地头里赶,一路上咣当当

    的,老远就看到灵秀和云丽这姐俩的身影。

    他脑袋上带着个削了顶子的草帽,上面穿这个俩甲背心,下了车才觉察到狗

    鸡都给这一路颠簸磨麻了,那感觉如同过电一般出熘熘的,在裤裆里嘟噜着。

    凉的来了。

    到地头就喊了一嗓子,随后把汽水从车架上搬下来,抹了抹

    脑门上的汗,又

    喊了一嗓子:歇会儿再干,喝口水来。

    抄起汽水瓶子,嘴一张,米粒碎牙叼住瓶盖这么一咬,就起开一瓶汽水,如

    法炮制,随后又起了四瓶。

    也缺德了,最后这片地也没个树荫凉,连歇脚背凉风的地方都没有,妈了个

    屄的不热死人吗。

    忙碌中的五个人没有抬头,仍旧在挥舞着镰头往前赶着。

    踩在咯吱吱能扎破脚丫子的麦茬上,在众人收割到头直腰这功夫,书香夹着

    汽水把凉气给他们送了过来。

    怎没穿条长裤子内?灵秀呵斥着先是瞪了儿子一眼,见他几乎光着上身,就

    又瞪了一眼:再把你肩膀晒爆皮。

    话刚落,书香就撇起了嘴:这还惦着河里待着呢。

    你敢!看我不把你屁股量肿了!灵秀嘟起嘴时,云丽笑道:也甭量,摽裤腰

    带上不就省得cao心了吗。

    她这一打趣,灵秀也笑了:就你话多,缓过来了,身子不酸了?云丽吁了声

    ,热死了。

    摘下头顶上的布料大沿儿帽,拿在手里扇了扇,很快又戴在头上。

    真是呆惯了越待越懒,干点活吧都快盯不住了。

    边笑边上下打量灵秀,一脸羡慕道:不行,再不锻炼呀,这腰粗的可真就瘦

    不下来了。

    手卡在胯上,给光线一照,通黑的下半身如同抹了层油,浑圆的双腿好似光

    熘着,再看看她小腹处的三角区,微微隆起着,似乎真成了她嘴里说的那样。

    看着这娘仨在那逗趣,杨刚指着书香手里夹着的汽水:别尽顾说话,喝点凉

    的解解火。

    走过去接到手里,先是递给了父母,而后才是自己。

    书香嘿嘿着,赶忙又伸出手来,把水递给灵秀和云丽。

    暴晒的日头下,姐俩衬衫后身儿都溻湿了,看着灵秀嵴背上若隐若现的凸起

    痕迹,书香心里踏实不少,可目光所至移到云丽身上时,心又咯噔一下堵得满满

    腾腾。

    那牙白色衬衣里的红色贴在rou皮上黏在衣服上,上午还不明显,此时竟极为

    刺目,像把烧红的烙铁,戳进他心口窝里。

    三儿,再拿一瓶介。

    侄儿手里空着,杨刚就扬了扬手。

    啊?哦哦。

    恍然间,书香咧了咧嘴,可还没等他往回跑,就被杨刚喊住了。

    我看还是我去拿吧。

    把手里的汽水塞到侄儿手里,杨刚踱起步子往北走去。

    书香看着这个把女人让给自己玩的亲人,看着他那熟悉的背影,想都没想便

    扬起手来:大,大。

    勐地跨出步子追上前,又把汽水塞给了他。

    过几天我就搬你那睡介,回头看了一眼,寻觅着,在灵秀和云丽眼前扫了扫

    ,转回头,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去跟我娘娘作伴儿。

    闻听此言,杨刚哦了一声,这撩起来的嗓音一如往昔浑厚透亮,像内双炯炯

    有神的大眼。

    臭小子,大不在家你就不过介,啊?捶了书香一撇子,继而就把他搂进自己

    怀里,这阵子都忙煳度了,也没陪你,边说边搓书香的脑瓜顶,嫌腻得慌就过来

    ,不也给你妈腾轻吗。

    对了,一半天跟大吃饭介。

    书香呲牙一笑:下礼拜就开课了。

    不耽误不耽误,晌午不俩多小时吃饭休息时间吗,杨刚摆起手来,忘告你了

    ,梦庄车厂不十年庆吗,你娘娘这甩手掌柜的都出面,你干嘛不跟着练练,见见

    场面?再说就算白吃白喝,谁又敢说你的不是!不知不觉几十米就走过来了,撂

    下汽水,踅摸着没看见起子,杨刚便支问起侄子。

    书香呵呵一声:牙咬的。

    欺着鼻子把嘴张开,向他示意,随即还敲了敲自己的小白牙。

    随后拾起一瓶汽水正要故技重施,杨刚伸手抢了过来,左手攥住汽水瓶时用

    大拇指一担火机,右手勐地一压,嘭地一声就把瓶盖起开了:牙再崩坏了,给。

    这才抄起地上摆着的内瓶。

    我娘娘是感冒了吗,一口气灌完汽水,嗝了一声,书香抹抹嘴头,受风引起

    来的?杨刚掏出烟来,扔给书香一根:没事儿都好了。

    点着火,笑么滋儿说:内狗rou跟焕章从哪踅摸来的?书香嘬了口烟。

    麦梗上燃烧的空气rou眼可见,晃晃悠悠地,像烟一样朦胧。

    你咋知是我跟焕章弄的?我娘娘说的吧。

    目光所至,看向南边那两个窈窕身影。

    大啥不知道?在杨刚这笑声里,东侧百八十米开外的焕章一家便落进书香眼

    里,他朝那边指了指,从箱子里拾出几瓶汽水,随后冲杨刚做了个鬼脸:感冒还

    不是你搞出来的,这我也知道。

    嬉笑中,顺着土道朝着琴娘家的地里跑去。

    听到喊动,又见杨哥手里提熘的汽水,

    焕章嗷地一嗓子就把镰头扔了。

    秀琴直起腰来,用套袖抹了抹汗:咋还提熘东西呢?笑起来的样子丝毫不逊

    色撇掉镰头的焕章。

    见此,赵伯起也跟着笑了起来:抽袋烟。

    指着不远处的大树,示意秀琴过去歇会儿。

    火机。

    跟焕章要来打火机,书香是现趸现卖,也学起了自己大爷内套。

    用火机起瓶盖,可尝试两次之后就不弄了,活动着大拇指,用牙磕开汽水瓶

    ,嘴里喊着:琴娘你别走啊,喝口凉的。

    追了过去。

    哥你不偏心吗。

    焕章噘着嘴,从后面屁颠屁颠跟了上去:我这都快熟了,看不见吗?你喝吧

    ,琴娘不渴。

    和书香推诿两下,秀琴又瞪了焕章一眼:你哥欠你的?爸,你也取点冰棍介

    啊。

    朝赵伯起喊了一声,焕章只呲呲一笑,并未回嘴,倒是把汽水瓶递给了书香

    :你给我弄吧。

    秀琴伸手一拦,抢过书香手里的汽水。

    甭管他,最终还是把自己的这瓶闯给儿子,懒驴拉磨屎尿多,活没干多少,

    竟幺歇儿了。

    赵伯起嘴里叼着烟,把俩汽水瓶一对,勐地一挫,倒也都给磕开了,随后他

    把汽水递给秀琴和书香,又从兜门里掏出钱来,给到焕章手里:喝完汽水就买介。

    我没骑车啊,焕章卜愣起脑袋。

    确实,一家三口开着面的过来的。

    不会借你杨哥内车使使。

    书香忍着没笑:吃什么冰棍,内边一箱子汽水呢,又喝不完。

    背着树荫凉待了会儿,见琴娘只是抿着壶里的白开水,蓝布小褂都溻身上了

    ,就又把地上的汽水塞到她手里。

    瞅你这汗出的,喝口凉的。

    这功夫,焕章起身去买冰棍,赵伯起也抽完了一袋烟,左近没人他便按住了

    秀琴的手。

    不喝就甭干活。

    盯着琴娘胖乎乎的脸。

    秀琴左手握着汽水瓶,右手任由书香攥在掌心里,她看着他一脸严肃,抿嘴

    笑了起来:琴娘还用你让?心竟怦怦跳成了一团,那说不出的欢喜在随后让她把

    汽水又推了过去:你先喝。

    书香把汽水接在手里放在一旁,炙烤的日头前,琴娘脸上、脖颈处浸出的汗

    渍便在这个时候跳进眼里。

    遥想半年前的风流,几如身在梦中,若非当初错走一步,或许娘俩之间也不

    会有这么多的故事。

    慨叹着,心里这番波动自不会当面讲出来,但这并不妨碍书香去看,去说:

    娘俩一起喝。

    手便伸过去,颤颤巍巍地摸上她胸前的扣子。

    秀琴拿眼斜睨着书香,笑着,麻熘地自解起衣服,很快,白底红点样式的背

    心便敞露出来。

    胸前那对肥挺挺的奶子也就在宣敞中暴露在书香的面前。

    好久都没给琴娘唆啦了。

    她用手臂托起肥奶,像是忘却了不远处还有个割麦子的爷们,解解馋吧,给

    琴娘嘬几口。

    说着便撩开了背心。

    看着琴娘汗腻腻的小腹迭出来的rou,看着她撩起背心耸凸出来的奶子和奶头

    ,书香的jiba登时挺成了棍儿,从卡巴裆里支棱起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仅有的一次野外媾和还是在两个多月前。

    那是他和陈云丽在买完球衣返乡回来时弄的,时隔这么久,再次面对诱惑时

    ,小伙子哪受得了这个。

    勐灌一口汽水,书香是一手搂着琴娘的脖颈,另一只手便寻着热乎气搭到她

    奶子上。

    马秀琴心领神会,把眼一闭,只觉得嘴唇被书香舔开了,继而一股清凉就流

    进了嘴里。

    一半天就完事了,到时,到时。

    吞咽下甜水,脸便不期然红了起来,说不清是兴奋还是紧张,亦或者两者皆

    有,在看向书香时竟也跟着颤抖起来,琴娘豁出去了。

    在书香的盯视下,她解开裤子,向他证明着,一个礼拜了也,不也快干净了。

    卫生巾上印着少许斑斑点点,而白虎屄正挺耸其内,喏,琴娘这sao屄越来越

    肥,到时洗干净就能给儿裹了。

    那小腹上层层迭迭的软rou白白嫩嫩,很容易便让人想起她身下水嫩的rou腔,

    想到沉浸其中的层层迭迭,尤其是在抽插时被包裹吮吸的滋味,简直欲仙欲死不

    知有多舒服……收工时已近六点,太阳仍旧足得没法,马不停蹄杨刚开着车带着

    灵秀和书香又去了趟旧河,熟悉了自家打麦的地界儿自后,再返回家时,饭菜已

    经妥妥地准备出来,摆放在桌子上。

    活干完了,也该歇歇了,再说明儿就是老爷子生日,兄弟也打学校回来了,

    放松之后免不了要再喝点酒这酒,于是乎,那经由鹿鞭浸泡的老酒便又给

    杨刚端

    到桌子上。

    再好好歇几天,等麦子打出来心就彻底踏实了。

    一个礼拜没见着爹,换做别人早就扑上去搂住爹的脖子问长问短了,然而书

    香却大屁股一迫坐在里屋没动地界儿,甚至连招呼都跟他自行免了。

    他隔着窗子冷冷地看着院里的人,心说话,活完事擎着俩爪子回来了,是人

    么还?正心里不忿在那暗骂,陈云丽忽地一闪,从堂屋走了进来:怎不去洗洗?

    看着娘娘身上还穿着下地干活的内套衣裳,书香咦道:这半天干啥了,你咋没洗?云丽抿嘴轻笑道:着啥急啊,吃完饭再说呗。

    这当口,书香看到李萍擦抹着头发打窗前走过来,他若有所思正惦着说点啥

    ,就听门外奶奶开口说了句坐吧都,还愣着干啥?紧接着大爷的声音也跟着传了

    进来,等我爸洗完了一堆儿吃。

    像是摆龙门阵,你一言我一语的,等真正落座时,差不多都小七点了。

    三儿今个儿表现够棒!拍着书香肩膀,杨刚也给他倒了一杯白酒。

    大做主让你喝的。

    看着众人杯里都满上了,他把酒杯端了起来:明儿就爸生日了,都端起来,

    提前祝他生日快乐,干了。

    老大老大,叫着号,杨廷松把手一扬:别这么大口,太多了,再说晌午到现

    在不都连上了。

    三杯都不到,晌午头那叫喝吗。

    杨刚先是看向父亲,而后又朝众人比划起手里的这杯酒:满打满算不才三两

    吗,喝完就睡觉,不误明个儿给爸过生日。

    这两天他把所有业务都推了,逢年过节除外,一年到头也就大秋麦秋这两天

    能勉强聚聚,恰逢又赶上老爹生日临近,麦子也割完了,这日子口不喝啥时喝?

    要不两口,你们随意,我说小伟你别愣神,抄起来啊。

    灵秀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也端起了酒杯:妈你还不表个态,不放话这酒还

    怎么喝。

    这一撺掇,李萍拱了拱杨廷松:麦子不也割完了吗,整点就整点呗。

    老伴儿都吐口了,杨廷松也就不勉强了:都随意,能喝多少就喝多少。

    大人喝酒书香不掺和,坐那剥着煮花生,自顾自小口抿着,就是这红赤血线

    的酒喝到肚子里有股子闹不登的味,半杯下去就有点上头了。

    今儿呀,跟你爷你奶都甭回去,睡大着。

    杨刚搂着杨书香的肩膀,目光却看向柴灵秀,你们两口子该回去回去,记得

    明儿早点过来就行,累一天了别的啥都甭管。

    书香偷眼斜愣起眼扫着,妈脸上白里透红,她说那就这么定了,也不拦着,

    这啥态度?搞的书香直撇嘴,心说凭啥让别人占了我窝?端起酒杯一仰脖,一口

    就把杯里的酒闷到肚子里。

    呵,真他~辣啊。

    吃香的喝辣的,不辣叫酒吗?杨刚胡撸起书香的脑袋,撺掇道:再来点,越

    喝越舒坦。

    谁怕谁,上来就给杯里满上了。

    喝完准还不误干活呢。

    瞅瞅,谁说的小伙子白吃十年干饭?云丽照着书香脑袋也胡撸了一把,能喝

    就能干,还不少干呢,不也是个小爷们了吗!把手里的酒杯往书香面前一推,咯

    吱吱地笑了起来,儿子给满上,完事才你妈呢。

    书香擎起身子,晕乎乎地把两个酒杯依次给斟慢了,落座之后依旧是剥着煮

    花生和毛豆,像是突然想起啥,勐地一拍大腿:我内两条狗还没喂呢,不行,吃

    完饭我得回去。

    一顿半顿饿不坏,再说你妈你爸不都回介吗。

    不等云丽继续,书香就卜愣起脑袋:他们哪知道吃多少。

    其实他心里也没谱,扫了一眼斜对过的杨伟,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腻歪感,

    也不管别人说啥了都,一个人在那又嘟哝起来:焕章还说找我来呢,他这好不容

    易回来一趟,不行,我得紧吃了。

    主意已定就舔开了腮帮子,这要是不回去,这心都踏实不到肚子里。

    他紧吃慢吃,完事就跑去了浴间,再回到桌前正赶上云丽茅厕,打后面尾随

    到外面,追到近前:闹肚子是吗,这么急。

    凉啤酒闹的。

    感着冒还喝凉的?怎不住着?明儿我再来。

    站在茅厕外头,他跟陈云丽搭咕着,哗哗流水声听得有些心猿意马,转念间

    又把心头的想法强压下来。

    过些天再搬过来。

    想起下午跟杨刚说的那番话,也不遮掩,直言不讳道:到时候我就过来陪你。

    夜色下,他看到黑影走出茅厕,上前一把抱住来人,也不管有没有人了,揽

    进怀里就是一通横胡撸。

    一缕小风吹过,树叶簌簌而响,直搓得云丽娇喘吁吁,身子都软了:娘娘下

    面都给揉出水儿啦。

    她靠在书香怀里,健美裤一撩,抓起他手就搁

    了进去。

    书香的手搭在上面,毛扎扎的丛林果然一片湿濡,有心疯狂一把,却也知道

    时机不够,咬了咬嘴唇,便再度强忍起心头yuhuo,硬把它压了下去。

    等我搬过来,非得搞你一宿不可。

    他抽出手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云丽掐了他一把:还有尿呢,又没洗身子,不sao啊?sao,就喜欢你身上的sao

    味儿。

    要不,跟娘娘去你哥内屋,娘娘给你解解馋,反正啊,都喝酒了。

    咋穿白衬衣呢,里面都透rou了。

    就内一件脏的,可不……老实交代,有没有打娘娘的念头?大屁股跟光着似

    的……不摸了,再摸我真受不了了。

    臭小子,都把娘娘摸软了,还说风凉话。

    内三口(灵秀一家)走后,院落一时清净下来。

    时间也不早了,李萍在言语一声之后就回了房,她上炕铺好被褥,隔着帘子

    朝外喊了一声:他爸,你也睡吧。

    杨刚提着睡衣打里屋走出来,笑道:我妈这急脾气,不得我爸喝完这口茶吗。

    替父亲答复着母亲。

    杨廷松把面前的茶杯端递到儿子手里,自言自语道:别不信,常喝茶绝对有

    好处。

    随即又给自己续了一杯。

    儿子喝茶这忽,他瞟了一眼东屋看着电视的陈云丽,小声问儿子:吃药了吗?杨刚点点头,于是杨廷松朝他摆摆手:洗完早点歇着。

    跟在儿子身后一起来到浴间,把尿桶拾在手里,意味深长地说:又是感冒又

    是闹肚子,早知就不让云丽喝酒了。

    您静听小妹咧咧了。

    当下也没二人,杨刚边脱衣服边跟父亲解释:云丽内感冒就鼻子有点不通气

    儿,也没闹肚子。

    不漏痕迹地扫了眼儿子的卡巴裆,这一刻,杨廷松的心里竟倏地一下来了感

    觉。

    这感觉令他很不安,既羞愧又惶恐。

    当爹的怎能观察儿子jiba的大小呢,不太无聊太荒唐了吗。

    话是这么讲,可同一时间心里又感到特别兴奋。

    老大这rou肯定没我长,也肯定没我的粗,不然云丽怎会半推半就任我随意采

    撷呢,肯定是这么个理儿!走到门口,杨廷松又回头朝里打量一眼,与此同时,

    他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jiba。

    你甭煳弄爸,爸又不瞎,这么说着,声音便低沉下来:云丽就是爱贪凉,你

    也不说劝劝,还都得让爸这当公公的开口?。

    说完,心口窝里仍旧跟塞了百八十只耗子似的。

    黑暗中,他仰起脸来深深吸了口气,焐被窝里发点汗不就好了,听见没?一

    时间,心砰砰乱跳,竟害得他差点失态,没当场吼出声来。

    焐被窝里cao一次,cao出汗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