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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也不怕自己找不到人了。 常氏略带冷意的声音在许太傅身后响起:“既然这样,你今夜就不要住我这里了。” 说罢,一点情面都不给太傅大人留,直接关上了门。 太傅大人吃了自己夫人的瘪,面上很是挂不住,嘴角更是抽动了几下,神色很不自在,没有多留就匆匆走了。 院子里蓦然静下来,小厮和婢女面面相觑,许槿欢和柳儿对视一眼,差点没笑出声。 许槿欢也没多留,带着柳儿回去后继续用膳,这夜睡得很早,为了一觉醒来能见到兄长,能听到兄长的解释。 翌日,天微微亮的时候,外面刮起了大风,从屋内听就像是一股妖风,紧闭的门窗也在随着风微微晃荡,时不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异常可怕。 许槿欢从梦中惊醒,噩梦带来的惧怕还未散去,睁眼看着昏暗的房屋,听到外面妖风的嚎叫和耳边窗户不断咯吱声,本就没有散去的惧怕再次席卷而来,额间冒出一些薄汗,手指拉着棉被蒙住脑袋,耳边的风声小了些,长舒一口气。 一闭上眼睛都是梦中的场景,倒不是什么噩梦,只是梦见自己终究是没有逃过太子的手掌心,同样没有逃过和姑母一样的命运,死在了双十年华,躺在冰冷且没有任何人情味儿的东宫之中,服毒自杀,身体都凉透了才被人发现。 明明知道这是梦,心底的后怕却挥之不去,害怕她的一生就如那场梦一般凄惨,无人问津。 这么躺了一会儿,在恐惧的驱使下,终究是没有再睡着。 再掀开被子之时,外面天已经亮了,屋内没有点火烛,有些角落还是昏暗的,风没停,令人不适的恐惧声依然在,但她已经没了刚才的害怕,因为外面已经响起了下人繁忙的脚步声。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人说变天了,要下雨了,紧接着她屋里的房门就被人敲响,门外依旧是柳儿喊她起床的声音。 许槿欢掀开被子坐起身,背后一凉,伸出手臂向背后摸去,摸到了一手的冷汗,在柳儿继续催促的声音下应了一声。 洗漱好之后,对着丰盛的早膳一点胃口都没有,喝了两口粥就不想吃其他的了。 这时有名婢女跑进了她的院子,快要跑到屋内时大喊:“姑娘,公子回来了!如今正在正屋和夫人谈话呢!” 许槿欢知道,这名婢女是母亲派来的,放下手里的筷子,来不及多想直接起身,有些略急跑出门,跟着婢女一同前往正屋。 等她赶到时,爹娘正坐在位置上一脸沉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重,而兄长却跪在地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瞧见这一幕,她心里一紧,难道事情真的不像她想的那般? 难道兄长真的... “事情已经发生,昨日我怕那些人找她,不知道该把她带到哪儿去,就只能先带回我们府里,是我考虑不周让爹娘误会了。”许瑾玄挺直了脊背说道,那双眸子完全不像是在骗人。 许槿欢并没有松口气,放轻脚步走进去,爹娘抬头见到她并没有说别的,常氏问:“所以那姑娘现在就在你外面的院子里?”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妥啊。 许槿欢在一个离自己兄长很近的位置上坐下,看到兄长摇头说:“我把她安排在了客栈,也找了几个人护着她。” 许瑾玄见自己爹娘还是严肃脸,说了个让人放松的消息:“她写了信给她夫君,等她夫君知道了她在京城的消息,一定会尽快赶来的。” 常氏悬着的那颗心可算是放下了,“你这孩子,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 许太傅关心的是另一件事:“除了我们府里,别人不知道这件事吧?” 不管怎么说,把一个陌生的女子带回府还是不好,若是被有心人看到,这可是会让别人诟病的,更不要提许瑾玄明年三月就要娶亲了,亲事若是在这时候黄了才是得不偿失。 “您放心,没有人知道。”这一点,许瑾玄可以保证。 许太傅这才松口气,依旧是严肃着一张脸:“你呀!有时候就是太冲动,下次遇到这样的事找个人去办不就行了,还非要自己出面,这要是敌人下的套,你现在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了。” 许槿欢终究是没有听明白,好像越扯越远,都不在她所了解的范围内了,疑惑围绕在心头的感觉太难受,忍不住问出口:“爹,娘,那女子是什么人啊?” 常氏知道她的性子,得不到答案就会瞎想,也就没满者,说:“那女子是你哥哥在城外救回来的,她是被人从远方拐卖到这里,不出意外是要被卖到...”犹豫了一下,坦然道:“是要被卖到花楼里的。” 凑巧被许瑾玄发现所救下,他怕那些被打跑的人贩子再回来,就想先将人安排在府里住下。 许槿欢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后果,瞧着还跪在地上的兄长,问:“既然都解释清楚了,怎么还不让兄长起来?” 第十章 所以欢儿是在担心秦默骞?…… 许太傅看许瑾玄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不争气的儿子,语气颇为不满:“让他跪着,你该庆幸府里的人没有乱说!” 许槿欢眨眨眼睛,觉得有道理,若是府里有个管不住嘴的乱说,昨日那事传到她未来嫂嫂耳朵里怎么办,就算解释清楚,也会心生芥蒂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