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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姑爷能一杆子戳死疯马, 一刀一宰了恶虎, 对付这些人肯定不在话下。 “相公伤势未愈,别叫他。”俞静宜道:“你去把巡街的捕快请来。” “我要留下来保护娘子。”有人想动俞静宜, 要先从她身上踏过去。 “放心吧,这位公子能解决。”俞静宜笃定道。 上辈子, 她被镇北侯府赶出大门,陷入深深的绝望。 别庄的护院不允许她们主仆进出, 回去的话无异于自投罗网, 可青荟还困在里面,不能抛下她不管。 进退不得,求助无门。 就是那个时候,她遇到了这位公子, 他是唯一一个肯心平气和听她解释的人,她一边哭一边讲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被骗了啊,太过分了。”他挠了挠头,道:“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我想带我的贴身丫鬟回乡。”她泪眼婆娑。 “我帮你。”彼时,他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当晚,他蒙着面单枪匹马从别庄救出青荟。 与别庄那些训练有素的护院相比,眼前这些虚张声势的山野莽夫根本不算什么。 青荟得了吩咐,前去寻找捕快,宋府管家伸腿绊她,青荟不似寻常女子,脚步很大,又急又重,一脚踩在他的脚面,头也不回地跑起来。 宋家在出手之前算准了捕快巡街的时间,若是有人去请就另当别论了。 为首的壮汉不敢再耽搁,一棍子劈向年轻公子的门前。 年轻公子侧身避开,握住壮汉的手腕,将他的手臂反剪到身后,对着蝈窝利落地一脚,壮汉单膝跪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惨叫。 下一个是过肩摔,再下一个踢在肚子上,下一个的下一个卸了胳膊…… 他动作敏捷,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刃,招招狠辣,越战越勇,游刃有余。 壮汉一人接了一招再无招架之力,龇牙咧嘴,疼得直哼哼,手上的棍棒“噼里啪啦”落了一地,别说跑了,站起来都困难。 围观群众看得双眼发直,好厉害,也好狠。 年轻公子似是没有尽兴,抬眼看向人群,众人齐齐后退,胆子小的双腿一软,跌坐在地,连滚带爬地空出一片区域。 年轻公子微微一怔,挠了挠头,玩世不恭道:“哎呀,太久没打架,一时没有收住。” “都让一让!”青荟带着关捕头一行匆匆赶到,穿过围观人群。 “差爷救命,有人要杀人啦!”一个壮汉抱住关捕头的小腿。 青荟&关捕头:“……” 宋家仆妇见情况不妙想要逃跑,俞静宜指着她道:“关神捕,她说王力喝了俞家的药酒中毒了,劳烦关神捕彻查一下。” “中毒?”关捕头眸光一凛:“我怎么不知道我牢里的犯人还有中毒的?” 宋家仆妇眼底划过一抹慌乱:“近来我每次去看他,他都在昏睡。” 王力犯的不是死罪,以他的伤势,不管不顾会死在牢里,允许亲眷为其请大夫送药。 宋家之所以把她推出来,正是为了事情败露后,能够自圆其说,掩盖真实目的。 “他昏睡不是因为汤药的缘故吗?”关捕头冷声道:“探监还能惹出事端,从今日起,你们把药送到,人就不要进去了。” “这是误会,关神头,我再也不敢了。”宋家仆妇痛哭流涕。 关捕头不再理会,转而看向满地五大三粗,哭爹喊娘的壮汉:“你们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壮汉指着宋家仆妇:“她说她儿子喝药酒中毒了,我们为民除害。” “这种事不是应该报官吗?你们是想当捕快?”关捕头牵了牵唇角:“随我回衙门吧。” “我们不去衙门,我们要去医馆!”这是要下狱了。 “既然是误会,还不赶紧道歉!”关捕头厉声道。 商户最看重声誉,无论这些人是否有意为之,都要尽快澄清。 “东家娘子,对不住,是我们误会了。”壮汉依言照做。 宋家仆妇为了儿子不情不愿地低头:“是我爱子心切没搞清楚。” “既然是爱子心切,下次就不要盲目用药。”俞静宜讥讽道。 关捕头冷声吩咐捕快:“将他们全都带回去!” 这群人手持棍棒,显然不是临时起意,胆敢在他的地方闹事,绝不能轻饶。 临行前,他目光划过出手之人,看着脸生,不是本城人,最近城里突然多了一批这样的人逗留,希望不要生出事端才好。 事态平息,客人陆续回到酒肆,一切如旧,俞静宜福身表达谢意:“多谢公子仗义相助。” “举手之劳而已。”年轻公子打量着俞静宜的面容:“我想向娘子打听一件事,你这里和灵溪县的俞家酒肆是同一家吗?” “是同宗。”不管哪一间都是同宗。 “这样啊。”难怪容貌有些相似,年轻公子抬脚离去。 “公子请留步。”俞静宜随手提起一坛酒追上去:“公子大恩无以为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公子收下。” 年轻公子接过酒坛,微微一笑。 …… 酒肆后院,卫衡支开张时,来到几案前,提笔写下一封书信。 俞静宜忽冷忽热的态度,令他意识到,此前许是想差了,俞静宜并非不喜欢他,否则不会在他受伤之后为他落泪,还细心地照料他,她在意的只是自己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