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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段之愿点头。 等男生们玩完了扑克,刚刚好五点半。 冬天太阳落幕得早,只剩一轮浅淡的弯月照耀在雪场外。 远处一声长鸣,而后天际迸发出无数灿烂的烟火。 倒影映在段之愿的清透的瞳仁上,为她瞳孔增添了几分灵气。 没看一会儿,段之愿悄悄和林落芷说:“我走啦,你也别玩太晚,早点回家。” “好,那你回家记得给我发信息。”林落芷说。 -- 段之愿换好衣服后,烟花还在继续,她就沿着下山的小路慢慢走。 所有人都在山那头看烟花,就显得她这边幽静又惬意。 隔绝了喧嚣,段之愿舒了口气,她很喜欢独处,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 刚把一只耳机塞进耳朵里,一只手突然伸到她脸上,拿走另一只耳机。 段之愿一怔,竟没发现张昱树什么时候跟过来了。 耳机是插孔式的,连带着手机,他把另一只塞进自己耳朵,与她并排走:“你听得歌这么甜啊。” 当下最流行的网络歌曲,男女对唱节奏欢快。 歌词和曲调都很甜。 “张昱树。”段之愿停下脚步:“你别跟着我,我要回家啦。” “我也回家啊!”张昱树睨了她一眼:“就这一条下山的路,你走老子就不能走了?” 无耻。 段之愿咬了咬唇:“那你把耳机还给我。” “你这么小气啊。”张昱树皱眉摘下耳机并没有放到她伸过来的手里,反而虚晃了一下,探过身子帮她塞进耳朵里。 他过来的一瞬间,段之愿的眼神落在他的胸口。 下意识屏住呼吸,脊背都僵住。 耳机里的音乐声好像都不复存在,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她头顶。 指腹划过她的耳廓时,段之愿缩了下脖子,后退半步又动动肩膀:“你,你能不能别这样?” “我哪样?”他明知故问,笑得痞又坏。 一双丹凤眼,双眼皮窄如细线,眼尾微微上挑,又似狐狸眼,这双眼要是长在女人脸上就是魅惑众生,而长在他脸上,那就是浪荡又风流。 “你别,总是这样。”段之愿把耳机拿下来,揣进包包里,低头往下走。 没走几步突然身体一轻,她被张昱树横着以公主抱的方式抱起来。 耳边伴随着少年得逞的欢呼声,吓得她尖叫。 “你,你你放我下来!”段之愿又要哭了,故技重施去掐揽在她腰间的手背。 这一次,任凭她怎么拧,他都没躲。 “怎么还抠上了?” 许是被她抠疼了,张昱树的声音微扬,带着凶狠:“再抠老子把你丢到那边去!” 说完,还故意悠了她一下。 吓得段之愿立马放手,紧紧攥着他的衣领。 小路是个向下倾斜的坡,边上则是积雪与冰块。 被扔过去肯定摔得特别疼。 张昱树说:“我是看你太笨,下个台阶都不会下,所以抱你一会儿,免得你摔倒,这都不谢谢哥哥?” 流氓。 段之愿说:“我,不会摔倒,你放开我吧。” 都这么说了,还没糊弄住她。 妈的,今天还就抱了,看她能怎么样。 张昱树换了个方向,离开小路的台阶,直接朝雪地里走。 段之愿更紧张了,本来攥着他的衣领,这下直接环住他的后颈:“张昱树,你,你——” 她急得说不出话来,引得张昱树唇角弯得弧度更大。 少女的香气扑鼻而来,马尾不知何时甩到身前,蹭着他的面颊和脖颈。 这么小,这么软,抱在怀里简直舒服。 他很想她,这一年里为了不打扰她学习,他忍得脑袋都要爆了。 张昱树竭力抑制着呼吸,争取别被她发现自己的心理活动。 在那只柔软的小手无意识摸到他后颈,手腕碰着他攥住他的头发时,只觉得骨头都酥了。 藏在衣袖里的温度是热的,这算是她主动的肢体接触。 不是也是。 张昱树真不想放开她,可已经到地方了,只得将人又掂了掂才轻轻放下。 四下无人,目光所及之处被洁白的雪花映的荧荧发亮。 似是身处在无人区,地上只有张昱树来时的脚印。 段之愿又怕又后悔。 她真的不该来滑雪,没滑成摔了一跤不说,还被这个流氓欺负一整天。 “气不气?”张昱树脸上噙着笑,问她。 段之愿没跑,也知道他不发话她根本就跑不了。 在他身上讨不到便宜就只能无声的抗议,扭过身子不理他,只留给他一个后背。 未几,张昱树又开口:“我来让你消消气。” 身后突然传来窸窣声,听声音辨别不出他在做什么。 段之愿没忍住,偷偷转过身。 他不知道从哪拖过来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离得近了才发现,这是个轮胎。 还没看明白这是要做什么,却见他将外套往上掀,一只手就把皮带抽出来。 段之愿面色泛白,吓得后退好几步:“你……我也没说,什么,你别打人……” 真可爱。 张昱树笑出了声:“不打你,我怎么舍得打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