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师徒虐文里当绿茶 第35节
“有一次,那位师姐病了,别人家的道侣都知道请医修、熬药、买些吃食来关心一下自己的道侣,可这位师姐的道侣却对她不管不顾,眼里像是没有那位师姐,担心也不会好好说。那师姐见此心中酸楚,总觉得对方不够在意自己,久而久之,感情也就淡了。” 若清考虑到面前这两个人一个脸皮薄,一个看重师尊的威严,他以这种方式提醒澶容和傅燕沉说话做事用心点。 等说完了这充满暗示性的小故事,他问傅燕沉:“燕沉,你怎么看?” 傅燕沉不感兴趣:“淡了为什么不换?” “……” 澶容不似傅燕沉,他神态自若地问:“是哪位师兄门下的?” “五师叔。”若清随口找了个人。 澶容点了点头,“我回去之后会去找五师兄谈谈。” 若清傻眼了,怕他真的去找,到时候再查无此人,连忙道:“师叔你为何要去找五师叔?” 澶容说:“和离的话,还是要有长辈在场。” “……” 这时,一直紧贴着一侧,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阿鱼也插了一句:“像他那种人也配有道侣?你还要帮他买簪花哄人,你这简直是助纣为虐!若是按我的想法,像他这种人是不配有道侣的。” “……” 听着他们的话,若清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缓过来劲。 随后,笑容不变的若清想通了,他觉得,澶容和傅燕沉的事还是交给天去管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并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的师徒组:我很关心若清啊 看不到原文发展的若清:红娘好心急啊 第33章 美梦 “祖父。” 黑色的手拿着一块白骨。 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站在怀城附近的山顶,望着下方的城池,与身后抱着大黄狗的老人说:“这里有。” 说完这句,黑袍人回过头,给老人看了一眼手中一直向怀城缓慢移动的白骨,声音低沉:“算上怀城这块,还剩三块没找到。我们快要拼完了。” 那抱着黄狗的老人闭着眼睛,听到青年如此说,小小的三角眼睁开,缓了许久,问对方:“你说上哪儿喝酒?” 男子一听,无力地叹了口气,弯下腰来到老人身旁,对着老人的耳朵大喊一句:“我说,我又找到一块邺蛟骨,算上这块,我们只剩三块没有找到,等找到了剩余的邺蛟骨,我们就可以把蛟骨毁了,然后什么也不管了!” “哦哦哦。”老头点了点头,像是听清了,他一本正经地应了几声,却在男子转身的那一刻说:“那我要吃白rou,你吃素。” 拿着骨头看着方向的男子闻言长叹了一口气。 像是担心老人真的饿了,有些疲惫的他把骨头收起来,背着自己上了年纪的祖父入城吃rou。 * 系统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出现了。 若清算着时间,摸了摸手上的红线,不清楚这三段孽缘解开后,他的身体会不会好起来,好起来后那系统又会不会离开? 而怀城与之前到的宁城不同。大城人口多,街景热闹,道路两旁不管是酒肆还是随处可见的小摊,都有不少来往的路人停驻。 到处都是好吃的好玩的,若清趴在窗口看了半天。 傅燕沉见他一双眼睛盯着车外像要看不过来,觉得他很有趣,故意伸出大手盖住他的脸,往一旁推他。 若清被傅燕沉推了几次,也不生气,只用头顶着傅燕沉的手心,企图把傅燕沉推开,没注意到黑色的发丝因为此刻的动作乱了起来。 他们坐在马车里,像少时那般闹了几下。 澶容就在一侧看着,手指放在桌子上点了又点,却没再说些其他。 接着古怪的事再次发生了。 这红绳明明指向了怀城,可到了怀城之后,这红绳的线头却开始四处乱转,就是指不出正确的方位在哪儿。 若清他们看了半天,在城里走了几个来回,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为了确准红线对准的到底是不是怀城,他们特意离开了怀城。 而等他们离开了怀城后,这线头又固执地指向怀城。 情况着实令人头疼。 澶容本想等天黑再去城中看看,可走前澶容想到了昨夜发生的事,对着前方的歪脖树思考了片刻,喊了傅燕沉过来,让傅燕沉替他去怀城,瞧瞧晚间的怀城与白日一不一样。 傅燕沉不作他想,大步来到若清身边,弯下腰捡起那把长剑,之后用另一只手推了一下若清的头,说:“我走了。” 若清望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问澶容:“我们不去吗?” 澶容没有说话。 天色渐晚。 若清睡着了。 阿鱼对着月亮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地坐在澶容对面。 亥时一到,明月高升,一阵微风吹过,夜林不再安静。树叶被风卷起,沙沙的声响随着风起而来,象征着夜晚的宁静时刻到此结束。 也不知是风还是树叶的声响惊扰到了沉睡中的人。 躺在树下的人慢慢睁开眼睛,越过上方枝杈间的缝隙,看到了璀璨的星海。 头顶的夜空如梦似幻,连带着他心里也有几分不真实的空虚茫然。 若清是醒了,可他如今满心满眼都是另一个身影,他并不关心头顶的夜色有多美,也不会在意傅燕沉有没有归来。 他很想见那个人。 为了能够见到那个人,他快速起身,瞪着眼睛环顾四周,随后在马车一侧发现了背对着他的阿鱼。 见到对方,他脸上立刻挂上一个温柔的笑。被魅石影响,性格有些变化的人伸出手,悄悄走到阿鱼身后,想要拍拍阿鱼的肩膀,吓吓对方。 阿鱼早就知道他醒了,背对着他的那张脸露出了欲哭无泪的表情。 而就在若清的手即将碰到阿鱼肩膀的前一刻,身后一只大手抓住了若清的肩膀,一下子拉住了他,强硬地把他按在怀里。 拉住若清的人身量比若清高,身子也比若清结实有力。若清靠在这人的怀里,细弱的手臂落在这人胸前,挣不开,跑不掉,气到脸上都挂了几分弱势的可怜相。 而澶容一条手臂按着若清,一条手臂抬起,指着阿鱼,沉声道:“脸。” 阿鱼站了起来,一把扯掉白雨元这张脸,露出自己那肥大的鱼头。 瞧见那张属于白雨元的脸消失,澶容眸光微闪,想了一下,不悦地拉下嘴角,将指着阿鱼的那只手按在自己的脸上,从上到下摸了一遍。 片刻后,抱着若清的澶容松手了。 若清嘴里刚想叫骂,却发现自己正站在两人中间。 现今,他的右手边站着一位身穿白衣,身形清瘦,有着肥大鱼头的男人;而他的右手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气质出众,冷着一张清秀可爱脸孔的男人。 原本想要靠向白雨元的脚步因此一顿。 若清愣住了。 而夜里的他脑子被魅石影响,人不太正常,看事的观念与以往不同。 此刻瞧见这鱼头人身的怪物,若清没有感到惊讶害怕,他只是在想,他的心上人去了哪儿? 他找了一下,歪着头疑惑地看着变成白雨元模样的澶容,觉得这个人与他的心上人长得一摸一样。 只是这个人脸上的表情太冷,又有些不像他心里的那个人。 很快,他又做了一个对比,在鱼头人开始发抖的时候,他有些嫌弃地转过头,慢慢靠近了澶容,拉住了澶容的手,将脸贴了上去。 如临大敌的阿鱼见此深吸了一口气,有种逃出生天的喜悦。 澶容盯着若清的动作,没有太意外的表现。 他猜得果然没错。 若清是看脸认人。 只要阿鱼不用白雨元这张脸,若清晚上就不会去找阿鱼。 接着阿鱼拿出了难得一见的智慧,十分识趣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燕沉入城到现在都没回来,不知是不是遇到了麻烦事,我和狻猊去看看。” 话刚说完,他抱着狻猊,一溜烟地跑了。 而一个人抱着一匹马跑,这画面不止可笑,还很怪异。 可若清不管这人怪不怪,也不管这人要去做什么,他只抱着澶容的手臂,盯着白雨元那张脸,一如昨夜一样,了无心事地笑笑。 “你怎么不说话?”若清一边说话,一边还是想要把脸藏起来。 澶容不知道他为什么总要把脸贴在他的手臂和后背。他拉过若清,一时冲动变作白雨元,又不知如何对待对方比较好。 而若清不似他心思重,若清此刻什么也不想,只盯着他的脸,在他身边转来转去。 澶容不知他在做什么,就问他:“为何围着我转?” 若清坦然道:“怕你跑。”然后他来到澶容身后,又将脸贴了上去,特别单纯地笑了笑,道,“我这样绕着你走,你往哪边去我都能抓到。” 他说得开心,像是抓住了小鸟的猫,非要好好耍弄澶容一番。 澶容由着他戏耍自己,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可那高大的身体,却随着他靠近的动作变得僵硬。 若清自是感觉得出来。 他抬起眼,发现他抱着的这个男人冷着一张不近人情的脸,看上去高贵强势,却会在他靠近的时候,僵硬着犹如石块的身体,移开眼睛不敢看他。 似乎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 若清眨了一下眼,低笑一声,抬手撩开澶容耳侧的长发,盯着那红起的耳朵,不知为何说了一句:“果然红了。” 面无表情的澶容保持着矜持严肃一面,可那白皙的脸与耳朵慢慢被红霞染色,留下一层健康漂亮的淡红,冲散了威严的表现。 对方显然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有些慌了。 而若清很喜欢他这副样子,看着看着,忽然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澶容没料到若清会有这种动作,他身体一震,随后拉住了若清企图摸向自己耳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