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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 “我不行,我不行的,太子殿下不还在吗?晋王,晋王百姓爱戴,还有秦王,他是老大哥,戍守边疆多年,劳苦功高,再不济也有武王啊,他人尚在洛阳,他来当这个皇帝最合适不过了,对对对,我当不了的。” 裘丞相恨铁不成钢的往裘薇熙脸上一看,裘薇熙当即铁青着脸色上去,一把揪住许王的领口:“你个废物!天下多少人想当皇帝你不当?如今这么好的机会还想让给别人!你是天生的,下贱货么?!啊!” 许王软弱,被裘薇熙一吓,哭着捂住耳朵求救。 他原本就从未肖想过会有今日。 更何况,陛下走得突然,岭南那边的情况尚未摸清,万一太子一伙人,带着军队打回来,那他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与其担惊受怕,还不如像眼下这样,当个闲散郡王。 裘丞相也是知道他的顾虑,所以温声哄骗道:“太子联通晋王谋反,陛下就是死在了他们手里,逸轩是过去平乱的,届时兴兵北上,定会拥戴许王殿下,他的——亲妹夫。” 许王眸子微微触动,显然是被诱惑到了。 裘丞相蹲下握住许王的手继续哄:“其实许王殿下是大燕最有能力当皇帝的人,太子殿下贪得无厌,晋王刚愎自用,秦王也是优柔寡断,武王长使一战早已失去民心,只有许王殿下您呐,宅心仁厚,必定能视民如子,使我大燕重现高祖辉煌。难不成许王殿下想一辈子都这样了?您难道当真要放着这么好的机会叫它白白流失掉?我们又不是让你谋权篡位,这……这是天意啊,陛下遇难,朝中无人,只能仰望许王殿下您掌控大局了呀,这可是垂名千古的大事情。” “我……”许王明显有被说动,再庸弱的人,在面对那把椅子时,多少都会有些欲望的,许王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早年他因病自卑。 裘薇熙得到裘丞相一个眼色后继续唱黑脸:“许王,你若是不称帝,等太子带着人杀回来,到时候,第一个就是拿你开刀。” “什么?” 裘薇熙眯了眯眼:“之前岭南叛乱之时,朝中就有不少人提议让你暂理朝局,你以为太子会不知道?纵使你没有那份心思,可以太子猜忌多疑的性子,会留着你?他一定先杀之而后快,届时,你该怎么办?你手中无兵权,到时候连跑都跑不了。” “不会的!”许王从小就与他人交好,也从未开罪过太子,他自然不信太子会因此事就要了他的脑袋。 裘薇熙仰头大笑他的天真:“太子连陛下都敢杀,更何况是你!” 这一瞬,许王瞳孔惨白,再没了斗争的力气,口里默念着:“是啊,他们连父皇都给杀了,那可是父皇啊,他们都敢杀,他们还有什么不敢的,还有什么不敢的……” 知道真相的裘氏父女相视一笑。 裘逸轩一早就放出了太子与晋王以下犯上一事,除了他们,没人知道岭南的真相到底如何。 届时只要灭了太子与晋王的口,他们裘家可就成为平定反贼的大功臣了,再扶持许王登基,让裘薇熙成为皇后,大燕的江山便尽数都落在他们手里。 因此事重大,裘丞相不容有失,特意命令裘薇熙看好许王,不容许他做出任何搅乱他计划的打算。 其实岭南早就被裘逸轩给控制了,如今最后一关便是傅少奇与三公这儿。 裘薇熙送裘丞相出许王府:“父亲可有把握扶许王登基?像他那么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若非他身上流着高祖的血,我是真想一刀了结了他。” 裘丞相示意她闭嘴:“许王可是未来的陛下,这种话,以后不能再说了,他再不济,可到底是大燕王室,我们想要控制洛阳,没有他,是万万办不到的,你要好生劝他。” 裘薇熙不情不愿:“是。” 裘丞相沉思:“至于傅少奇那边,我相信,只有陛下的死讯传回来,他就撑不了多久的,太子晋王叛乱,朝局动荡不安,外界势力如狼似虎,他没有理由不让许王先出来稳定朝局的,只要许王可以暂时监国,那么,王位就成功一半了。” 岭南的事,裘薇熙也都知道,更加只是太子已死,邵准出逃多日,她虽然嫁做人妇,可对邵准情意不减,忍不住问裘丞相:“父亲,晋王他……他如何了?” 裘丞相剐了裘薇熙一眼,裘薇熙也自知自己不该问的,眼下晋王可是他们最无法掌控的因素,裘逸轩已经下令追杀,邵准绝对不能活着。 送走裘丞相后,裘薇熙收到了暗探来的消息,自岭南动荡后,官吏查城格外严格,离岭南不远处的郭城内,守城将发现了晏汀的踪迹。 “当真?” 暗探继续汇报:“她是从岭南逃出来的,身边还跟了两名侍卫,似乎是晋王殿下安排的。” “好啊!你临死了竟然还想着护着她!如今可算是落在我手里边了!”裘薇熙听完当即暴怒,“你传令下去,务必让她多吃些苦头再取了她的狗命!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是。” 在暗探起身准备离去时,裘薇熙又叫住了:“你可有晋王的下落?” 暗探回:“晋王已经北上了。” 裘薇熙惊:“人到了哪里?” 暗探:“三日前曾在江南西道的汶城发现他的踪迹,不过没有拦住叫他给逃了,眼下……眼下不知所踪。不过,裘大人说,晋王应该是想回洛阳,我们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