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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这么早,咱们周一上午没课吧?”藏岭边说着边把自己的小箱子拎进来,打趣道:“我还以为你和苏澄要腻歪到下午才来呢。” 桌子前对着小镜子化妆的唐诗扭过脸来,眼睛周围擦了厚厚一层粉底,吓了藏岭一跳,箱子差点砸到脚面上。 唐诗虽然日常化妆,但是她皮肤很好,从不用敷很厚的粉底。 “你怎么了?” “感冒了,没睡好。”唐诗一出声,才发现嗓子都是沙哑的。 “吃药了吗?”藏岭将行李箱一搁就跑去过拉开自己的小抽屉找感冒药,还拿了支温度计出来。 唐诗看着忙忙碌碌又是烧水又是沏药的小姑娘,没忍住,鼻头一酸。 泠泠啊泠泠,可能是世界上唯一关心自己的人了。 将药和热水递给唐诗,藏岭又给她量了体温,36.6°,没发烧。 “别化妆了,去睡一觉。”藏岭将她手里的粉饼抢过来盖上盖子,“要是下午还难受,我就去帮你请假。” 唐诗头一次这么乖,任由藏岭帮自己卸了妆。 她眼睛周围的皮肤泛红肿胀。 这绝对不是感冒的症状。 “泠泠。”唐诗突然拉住了藏岭的手。 “我和苏澄......分开了。”唐诗苦涩的一笑。 她侧过脸,去看窗外光秃秃刺向天空的树枝。 最后一句话沙哑得不成样子,也不知哭了多久把嗓子哭成这般。 “分开,是我提的。” 窗帘外是阴沉沉的天空,这几天东城气温降得很快,仿佛随时可能飘落场浩大的雪来。 第48章 泠泠 日子转眼入了一月, 德育楼前载种的寒兰花盛开,紫粉色的花瓣不畏惧严寒,舒展着枝丫。 元旦那天, 东城下了场大雪。 藏岭裹了件白色羽绒服,下面露出红色的长裙,挽着唐诗的手往大礼堂跑, 风雪之间,裙摆似波浪散开。 今天艺术学院在大礼堂举办元旦晚会, 陈思思作为学生会副会长,为了将本学院有才华的学生发扬光大, 天天锲而不舍, 三顾茅庐去研究生宿舍,甚至一次藏岭去厕所, 冲水完了一出隔间,看到陈思思拿着节目单的表格, 捏着一只笔, 冲藏岭笑的一脸灿烂:“藏岭同学,你舞蹈功底那么扎实,跳舞那么惊艳, 长得又漂亮, 就报个名呗。” 藏岭从厕所隔间里走了出来, 去洗手池前洗手。 陈思思屁颠屁颠地跟在她后面,竟然亲自去扯了张擦手纸, 递给她。 藏岭刚刚洗完手,甩着手上水珠时, 旁边的陈思思就把纸递给了她:“藏岭同学, 给。” 这殷勤样把藏岭逗得又好气又好笑, 她接过来,擦干了手,将纸丢进垃圾桶,问:“咱们艺术学院不是有舞蹈系的同学吗?” “舞蹈系出了个团体舞表演,咱们卡通动漫也不能被比下去啊。”陈思思振振有词。 藏岭眨了眨眼:“你这副会长还真辛苦,为学院的光荣夙兴夜寐,鞠躬尽瘁。” 陈思思递上表格和笔:“应该的,应该的,” 于是,藏岭这才迫不得已在元旦晚会上报了支独舞《梅》,陈思思特地跑了几个舞蹈班给她借了合身的红色舞蹈长裙。 等和唐诗赶到大礼堂,排在前面的节目已经开始了。 音乐声响得震耳发聩。 唐诗拎了化妆包在后台给藏岭化妆。 涂眼影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亮了。 来电显示那里跳动着一个“顾”字。 她拿过来,接通。 “喂?” “是我。”男人清冷的声音透过电话听筒传过来。 “元旦放假吗?”他问。 “嗯。”小姑娘那边有些嘈杂,时不时有“借过借过”“哎,那个睫毛膏接我一下”“张琪琪,该你上台表演了”这种声音。 “我们今天元旦晚会,我在后台,可能有些吵。”藏岭捧着电话,接着道:“怎么啦?是有什么事吗?” 那边的男人低低地笑了声:“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的声音小了下去。 顾以南轻哂一声,被她乖巧的不敢反驳取悦到,没再逗她,说:“方浩前几天去南江办事儿,捎了点南江的特产,给你放裕华那边了。藏爷爷给我来了个电话,让你晚上早回家,别在外面玩了,听到没有?” “知道啦。”她应,还不忘记辩解,“我又没有那么贪玩。” 挂了电话,一扭头,就看到唐诗促狭的表情。 “和你家顾二公子发展得天雷勾地火了?”唐诗给她做完头发,冲镜子里的小姑娘眨眨眼。 “瞎说。”藏岭笑着推了她一把,“准是我爷爷电话打到他那里,顺口让叮嘱我的。” 她和顾以南,怎么可能。 这个男人如今对她的偶有照顾也只是看在她对于青柏的作用,以及她没有胡搅蛮缠影响到他的事业。 毕竟离婚协议都签订好了,能愉快的相处,何乐不为呢? 唐诗笑笑,在小姑娘的翘臀上拍了一下,“快去准备吧,我看会儿书。” 藏岭应道:“好。” 唐诗自从和苏澄分开后,也没有了学生会繁忙的实务,重心就转移到了学习上,加之前段时间有个英国交流学习的项目,唐诗破天荒地报了名,而想要去交流学习要通过两门考试,分别是英语和动漫设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