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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一定, 要是你的几十位女伴人手一份贺礼, 许家还是很欢迎的。” 盛听淮本只是玩笑般假设, 没想到她神情不见波澜, 甚至话里行间还有点期待的意味。 他瞬间有种一拳打进棉花的感觉。 他语调意味不明:“许公主,我脸上是写着冤大头几个字吗?” 几十位女伴人手一份贺礼,花的最终还是他的钱,她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许之澜轻眨眼眸:“本来就是你先作的假设。” 她语气悠悠:“我只是替宋小姐打抱不平一下,没有别的意思。” 盛听淮若有所思:“许公主,你今天怎么火药味这么重?” 联系前后他想到一个可能性:“宋伊曼之前得罪过你?” 盛听淮眼眸不由微沉:“要是这样的话,宋家那边……” 许之澜打断他,直言坦然道:“我跟宋小姐不熟。” 严格来说,是她知道宋伊曼,毕竟传闻是他的前任之一,而宋伊曼应该并不认识她。 许之澜年少时属于只读圣贤书,不闻窗外事的那一类人。 有关盛听淮的绯闻,基本上是等对方的光荣事迹传得满城风雨了,她才十分滞后地从津津乐道的旁人口中了解到。 听着他不同版本的故事,她甚至会有刹那的恍惚,这个听上去张扬又多情的他是不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人。 直到某个氤氲着晨雾的清早,许之澜亲眼看见他骑着摩托疾驰到校门口。 盛听淮慢悠悠地伸手摘下了头盔,露出一张眉眼分明的脸庞。 摩托后座上的宋伊曼长卷发,超短裙,嚼着口香糖间下了车。 许之澜那一瞬突然有种错觉,宋伊曼并不仅仅是他的前任之一,而极有可能是与众不同的那一个。 还记得初中时,盛听淮来许家时,便骑着他那辆张扬的摩托。 许之澜怀着好奇上前,被他含笑挡住:“许公主,别看,这不是你该玩的。” 他随行的哥们,在旁边不嫌事大般道:“害,许家meimei,男生的摩托后座是留给他老婆的,跟汽车的副驾驶一个道理。” 许之澜被这么一说,瞬间炸毛开来:“我没有想坐。” 她当时真的就是好奇,想看两眼。 盛听淮淡淡看了眼旁边瞎起哄的哥们,口吻平静又散漫道:“没有就好。” 许之澜莫名一哽。 什么叫没有就好,她生出点闷气来,很长时间都没再搭理盛听淮。 因此在看到他载着宋伊曼的一幕时,她心里涌起了道不明的酸涩感。 宋伊曼好像和其它绯闻中的女主角不一样。 盛听淮听到她与对方不熟,微微蹙了下眉,桃花眼中的神色若有所思。 “那你这是单纯对我不满?” 许之澜轻眨了下眼:“没有啊,你感觉出错了。” 她垂眸看了眼手上的项链,眼眸轻眨。 “我昨天喝多了,脑子不太清醒,所以项链还是还给你吧。” 盛听淮戴了很久的东西,就算是地摊货可能也生出点感情,她当然不能占为己有。 闻言,他敛起眉梢眼角的笑意:“哦?” 似乎是故意要给她找不痛快,盛听淮意有所指道:“那还记得你昨天喝多干了什么吗?” 很奇怪,林若复述时,许之澜并没有回忆起太多醉酒后失态的片段。 但是对上盛听淮促狭的眼神,记忆深处鲜活的画面瞬间涌上了脑海。 狭小的车辆空间里,光线摇曳着有些昏暗,她伸手拽住了盛听淮颈间的项链。 对方精致的锁骨和冷白的皮肤映入眼帘,喉间的凸起带点性感的意味。 刹那间,许之澜脸颊迅速升温,移开了同他对视的眼神。 盛听淮解读出了她的尴尬,轻撩眼皮笑道:“许公主,你这是不好意思了?” 若说酒后能现原型,盛听淮觉得她就像一只狡黠的小狐狸。 平时乖软安静,在人间贪杯醉酒后,竖起了绯红的耳朵。 偏生这只狐狸,没心没肺的,醒酒后就翻脸不认人。 果然下一秒,许之澜轻咳了声,一本正经道:“我不记得了。” 她眼眸弯起,怎么看都不像是全然不记得的样子。 盛听淮第一反应是,幸好昨天只被她调戏了两句话。要是更过火的话,对方径直矢口否认,他岂不是亏大了。 他接过项链,轻掀眼皮:“啧。” 许之澜离开后,林若发消息问她:“项链送回去了?顺利吗?” “顺利啊。” 许之澜惜字如金,语气出乎意料的平淡。 林若试探:“盛公子没闲暇之余请你喝杯茶?” 许之澜哦了声,一语双关:“没有啊,他忙着呢。” 毕竟忙着接应宋小姐呢,接应完了才看见手机里她的留言。 林若啧了下:“盛大公子可真是大忙人啊,许大小姐,不考虑换个目标?” 许之澜问她:“听说我哥过去找你了?秋后算账得如何?” 林若:“……” 她理直气壮道:“算什么账,你情我愿的事。解他扣子的时候可没说不愿意。” 许之澜无言:“请放过我的耳朵,好吗?” 虽然经历多次始乱终弃,许之斐依旧没有改变他刻薄毒舌的本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