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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抬了抬眼睫:“我应该对你好,不是么?” 应该。 姜莱顿住,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都怪这个回答太让人挑不出毛病了。 她一直都知道,靳言竹是个很聪明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漫不经心,但却一直都表现得游刃有余,让人觉得若即若离。 可关键在于,离也离不了,接近更无门。 当年的她就是这个感觉。 姜莱往后倚了下,靠在了皮质沙发上。好像是她刚刚探出的触角迅速收回,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想起了陶李的话,她微微叹气: 爱什么呀,这个人是不可能爱上她的。 姜莱又想,她和靳言竹可是受法律保护的婚姻,和那些有爱情的夫妻也没有区别啊。 毕竟,法律本来也不保护爱情。 这么一想思考,她又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虽然怎么看都带着些自我安慰的意思。 - 姜莱突然想到了什么,叫靳言竹把她的包拿过来。 靳言竹照做。 把包递过去之后,姜莱却忽地扯住了他的胳膊。 男人难得怔住。 “哎,你帮我一下啊——” 姜莱自己可能没怎么意识到,她声音挺甜挺清澈的,平时说话就有点像撒娇,靳言竹很早的时候就发现了。 她刚才的那句话带着点小抱怨,又轻轻叹了口气,听到耳朵里更勾人。 靳言竹俯身,顺着她的意卷上了自己的衣袖。 姜莱垂眼,抓着他的手摆弄了一会儿,把那块Patek Philippe重新戴回了他的腕上。 第11章 玫瑰 它的花语是守护、甜蜜的爱。…… 自崴脚的那天开始,大小姐养成了一个新的烧钱爱好——买香水。 她的时尚感和品味一直以来都很不错,对高定裙子、高跟鞋和包毫无抵抗力,但对口红香水之类的却不怎么来电。 裴知诺还和她开玩笑,“竟然真的有女人不爱口红。” 即便是不偏爱,她的化妆台上也少不了这些,出门前也会仔仔细细地喷香水。 但她如今养成的这个爱好却有点特别——她在研究男香。 大学的时候她就知道,裴知诺偶尔会喷男士香水,陶李曾经还被她身上的香味勾到过,巴巴地问她这是什么牌子的哪一款。 姜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但和裴知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她对香水不能说是一窍不通,鼻子也还算灵。 飘窗开着,秋日的最后一抹夕阳顺着窗棂直射在地板上,窗帘摇动间投下晃动的影子。 姜莱刚从浴室出来,她坐在化妆间的桌子上,脚踩着方凳,开着手机扩音问那边的人:“什么香水是茶味的?好像还有木质调?”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大早上的我为什么要在上班的路上听你说这些?你自己想想你说的那是什么话。所有的香水……” “啊啊啊,好了好了。”姜莱赶在她科普前打断,“你说你在上班路上?” “是啊,”裴知诺说,“我给你发个视频过去。” 她的视角很高,从那看下去是黄叶绿叶交映的树,晃动起来影影绰绰的,从树叶的缝隙间望出去,不远处就是塞纳河,河上有正行驶着的渡轮。 她转了半圈,在拍到了一对牵手的情侣后乍然停下。 “我大概呢……再过半个月回宁城,有点事,往后推了几天。” 姜莱“嗯”了一声,“知道啦,到时候去接你。” “我不能在法国过冬了,”她抱怨着,“去年冬天下了一冬的雨,给我搞得都郁闷死了。” 姜莱莞尔:“没办法,咱们艺术家就是比较敏感,所以更容易被影响。” 这要是放在以前,裴知诺肯定会笑着骂她,她们两个算什么艺术家。从去年姜莱不画画了开始,她就再也不这么讲了。 “行吧,算你有道理。你如实招来,你在谁身上闻到那种好闻的味道了?” “哦,就……一个人。” 那边传来一声笑,像是早就猜到了她会这么说。 “你这废话说的。我懂了,是男香是吧?” 姜莱不语。 “范围这么广,我可猜不出是什么。你跟我说说,仔细地描述一下那个味道给你的感觉。” “我想想……”姜莱认真地回忆了一下那天的温度和阳光,她答:“就感觉挺贵气挺勾人的,有点冷淡又有点温柔的感觉,很好闻就是了。” 姜莱的话乱七八糟毫无逻辑,裴知诺竟然真的仔细听完了。 她总结:“行吧,这回挺明确的了。我意思是,我觉得你这不是喜欢这个香水,你是看上那男人了。” “自从你决定不喜欢靳言竹之后,你对身边男人的屏蔽器确实消失了嘛。” “我……” “好了,挂了,我要上班。”她语速飞快,完全不给姜莱反驳的时间,“哦还有,这男人听起来还蛮苏的,我有点好奇,等我下班再拨给你啊。” 姜莱:“……” 在通讯断掉之前,姜莱听到了电梯“叮”的声响。 她懊恼地“啊”了一声,擦着半干的头发重新冲进了浴室。 - 那天吃完饭之后,姜莱接过靳言竹递过来的水,听他说:“下周三是我妈生日,你要去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