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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宛若冷笑一声:“若不是因为你,我跟他还会像从前一样。你抢走了他,我只是要让他看清楚,跟他在一起的人,应该是我!” 晓寒无声的叹息着:“就算没有我,也可能会有别人。你这么做,只说明你是个自私的人。你只想到自己,却根本没想过他的感受。若是他喜欢你,你这么做,他该多难过。若是他不喜欢你,你这么做,只会带给他痛苦。你跟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就算他不再喜欢你,也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你以死相逼,只会让他进退两难。” “你又知道些什么?我跟殊同,这么多年的感情,岂是说断就断的?是你迷惑了他,让他背弃了我。” “他真的背弃了你吗?还是你自己把他推开的?我没有跟你争什么,他若是你的,我怎么抢都抢不走。他若不是你的,你再怎么强求也没有用。曾经我很羡慕你,活的潇洒自在。可如今看来,你只是一个可悲之人。”晓寒的声音轻柔婉转,就像是一条潺潺流过的清泉,悦耳的可以让人放松心境。 夏宛若愣了片刻才意识到晓寒说了什么,她的面色更加难看,本来惨白的面容泛起羞恼的红色:“你说什么?我可悲?” “用命才能留住一个男人,这不是可悲是什么?过几天我就会跟着医仙前辈去各处游历,以后也许不会再跟你相见了。至于他,我会说服他留下来。不是因为我怕了你,而是我不希望你一直横亘在我们之间。你若真的可以挽回他,那我会恭喜你们喜结良缘。” 晓寒平静的说完,就款款起身。她走到床前,看看夏宛若灰败的脸,很惋惜的说:“身上留了那么大的疤,将来该多难看啊。” 然后丢下气的快要跳起来的夏宛若,笑着说声“告辞”,出了她的屋子。 接着,晓寒罕见的去找了易殊同。他正在屋子里吩咐玄武做什么事,见她去了,玄武识趣的退开。 这么些天来,易殊同的脸上首次露出了笑容:“寒儿,你怎么来了。” “我们的行装收拾的差不多了,所以过来看看你。” “我正在吩咐底下人打理好一切,我们何时出发?”易殊同让晓寒坐下,然后动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晓寒伸出白玉般的纤纤玉手,拿起茶盅把玩着,却并不喝。 “方才,夏小姐找了我。” 易殊同眉头紧皱:“她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我来是想跟你说,你还是不要跟我们同行比较好。” “寒儿!” “夏小姐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你清楚,我也清楚。她只是个可悲之人,这种时候,你确定你真的能离开吗?” “我不会因为这样,就留下来。” “可是,这一回她刺中了肋下,下一回呢?她已经孤注一掷了。我叫你留下来,并不是让你就此妥协。我想,你一定有办法解决好你们之间的事。”晓寒抬头看向易殊同,她的眼里透着温柔,让人觉得很安心。 易殊同忽然“哈哈”的笑出声来,那笑声低沉有力,好像透过了他的身体。 “寒儿,为何每一次,你都比我看的开。”笑够了,他才缓缓说道。 “你只是不愿意伤害她,可是有时候,迟疑,更是一种伤害。若我是你,不一定会比你做的更好。我现在这么想,只因为我是一个旁观者。” “旁观者……” “话我就说这么多,你都明白的,对吧。” 易殊同温柔的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寒儿,你还恨我吗?” 晓寒摇头:“我不恨你,那时候,我们无缘而已。” “那你还会回到我身边吗?” “不知道。将来的事,谁也说不好。如今,我最想做的事,是这次的出行。”晓寒实事求是的说。 易殊同站起身来:“寒儿,你跟我,是注定了会在一起的。给我一些时日,我会追上你们,到时候,陪着你一起游遍天下。” 晓寒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个清澈的微笑,然后站起身:“我走了。” 易殊同看着她走到门口,忽然一个飞步跟了过去:“寒儿!” 晓寒回头。 “一切小心,还有,离无遮远一点。”易殊同当然没忘记这个几乎可以对他造成威胁的表弟。 晓寒不解的看着他,可是却没问什么,只是柔声说:“我记下了。” 五天后,晓寒他们打点好行装,坐上易殊同准备好的巨大平稳的马车,告别了齐庄的所有人,开始了这段充满乐趣的游历。 春光大泄 医仙跟苏无遮都是惯会玩闹的人,所以从第一天开始,晓寒几乎从头到尾都在笑。 他们两个什么都能争,谁多喝了一口好酒,谁多吃了一口好菜,都可以闹上大半天。 晓寒在出发前问过医仙,他们要往哪个方向走,医仙说:“哪有什么方向,走到哪儿就算哪儿。怎么丫头有想去的地方?” 晓寒犹豫了好一会才说:“我自幼畏寒,如今冬日已至,若是往北而去,我有些担心……” 医仙哈哈大笑:“丫头还真是会说笑,有老头子在这里,你那个畏寒的毛病,就不是毛病了。你不说我倒是忘了,老头子带你去个好地方。我们就往北走好了。” 因为这样,才决定了往北走的路线。据医仙所说,他们现在要去的地方是个人间仙境,美不胜收,包管晓寒不虚此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