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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证据没丢吧。”关雎一心催促着祖孙两人的见面,此时此刻什么都顾不得,至于二皇子那副想笑又不敢笑,想说又没能说出来的模样,更是被关雎直接忽略了。 “外祖父!”黄奉瑜在见到二皇子时,心中还没有多少情绪在激荡,毕竟两人虽然名为表兄弟,但一个常年养在京都宫中,一个随着父亲一直调任在外,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他们根本没有培养出来多少感情。 可黄奉瑜是遭逢刺杀,死里逃生后见到亲人的激动,但对于文丞相来说已经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刺激了。 黄奉瑜虽然年少,依旧是少年人的轮廓,但是模样却已经同文丞相有了八分相似。 还穿着一袭粉衣,在文相的怀中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外祖父,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黄奉瑜哇哇大哭着,尽可能疏散着这段时间积攒的恐慌。 “奉瑜?”文丞相将黄奉瑜从自己的怀中扒拉开,对着一章熟悉的脸左看右看才终于颤颤巍巍说出名字。 “是我是我!”黄奉瑜吸了吸鼻涕,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抓着文丞相的胳膊走到一旁,将自己的鞋脱了下来,将自己已经藏了一路的证据全都拿了出来。 关雎站得稍稍有些远,虽然看不出黄奉瑜到底交给了文丞相什么东西,但是心中已经明白。 事情到现在,自己能够参与的过程已经结束了,因此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的顾梦原,趁着对方的注意力全都在文丞相身上的时候,悄悄溜了出去。 宁妃娘娘的事情,即便她有心着急,也还没找到任何办法,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 且此时不从二皇子身边开溜,更待何时。 虽然已经坐上了回家的马车,但关雎一路上都在保持高倍的警戒。 这个二皇子身上的杀意虽然已经彻底没了,但同这样的人若是在一起久了,关雎总担心自己会折寿。 一路上关雎都在思考自己一夜不归,回家之后应该怎么同关家人解释,没想到家中人看到她,表情都十分平常。 “还以为你今晚又要住在山河观不回来呢。”关雅的一句话,打破了关雎的各种猜想,一路上七上八跳的心也终于安稳下来。 吃过饭后,关雎找准机会跟着关青阳来到了书房。 “父亲已经将大皇子的证据悉数交上去了吗?合作之人可信吗?” “怎么了?”察觉到关雎的语气,关青阳也严肃起来,“同爹交好的人,都是曾经太子殿下的属臣。” 关青阳原本想用这一句话安关雎的心,表明自己绝对没有向大皇子的人手走漏风声。 如今奏折已经呈递到了承恩帝面前,大皇子同威远将军的庄子,也已经被人监视起来,只要承恩帝一声令下,大皇子和威远将军必然要受到责罚,而如今关青阳只需要一心等待好消息便好。 关雎原本还想追问下去,但看关青阳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最终还是将想说话的全部都自己消化。 关青阳如今正是志满意得的时候,自己若是泼冷水肯定会没效果,说不定还会因为女儿的身份而惹怒关青阳,最后得不偿失。 况且现如今的二皇子连自己的事情都一团乱麻,即便是已经将人手安排到了太子身边,也没有什么用处,现如今还不到担忧的时候。 “女儿在山河观学习了两日觉得有些新的想法,所以接下来几日便不准备出门了。”关雎随意找了个理由,准备离开关青阳的书房。 “你自己安排便是。”对于女儿的话,关青阳并没有在意,自从关雎摆摊开始,她在家中就是来去自由的,关雎如今想要做什么,关青阳完全不了解,但只要没人在他面前告状,那便是一切都好。 关雎坐在桌案前,将自己这几日的所见和感受一点点全都写了出来。 按照二皇子所言,顾梦原之所以去找自己,全都是因为那位巫神,并且那位巫神清楚知道自己随身携带的这块石头有大作用。 但关雎在集市摆摊以来,从来没有见过打扮怪异之人,虽然集市中经常出现外地胡商,但大家都是正常的面容裸露,根本没有二皇子所说的巫神那般,仿佛见不得人一样。 关雎将自己的搜索记录点开,一点点回忆自己所算过的所有经历。 因为她的客户大都是大周人,姓名中并未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若说不同,只有那个在集市中卖了诸多牛rou的胡商,在自己的桌案前坐了一坐很快又离开, 但是时间上是对不上的,况且按照当时摊位邻居的说法,那位胡商是集市中的熟人,经常在集市中来来往往。 而关雎将自己能够回忆起来的东西,全都回忆了一遍,仍旧是没有找到有关那位巫神的多余记忆。 除此之外,关雎将手机中的天下报,京都报以及天气报所有的东西翻了一遍,也没有丝毫地有关巫神的记载资料,只能无奈放弃。 她任由自己好好休息了一天,准备前往伢行捡漏的时候,却突然有些担忧。 毕竟二皇子能够将她关起来一次,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关雎实在是不得不防。 但是霍家老爷子去世,霍家子孙着急卖房的时间也只有这么两天,若是关雎此时不赶到伢行,捡漏的机会根本赶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