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第81节
三日后,月楹与萧沂躲进事先准备好的禅房。睿王稍等一会儿会过来休息,不出意外,白青卉定会找机会过来。 月楹与萧沂躲在一个柜子里,柜子里空间不算小,但塞了两个人难免有些拘谨,又是这么热的天气,不一会儿,柜子里便热得厉害。 萧沂还非要贴上来,月楹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你就不能不跟来吗?” “不行,我得盯着,万一爹没把持住,可是会伤了娘的心的。” “你就这么不信任自己的爹?”睿王怎么看也比他可信多了,月楹才不信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以防万一。” 月楹哂笑,“哈哈,我等会儿要和王爷告状,你不信他。” 萧沂睇她一眼,“楹楹,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你耐我何?” 萧沂大掌贴上她的腰,眼神逐渐暧昧,月楹咽了口口水,拍掉他的手,本就燥热的脸更加发烫得厉害,“萧沂,你安分点……” 萧沂一把捂上她的嘴,揽住她的腰,月楹后背贴在他胸前,“嘘——有人来了。” 月楹其实没听到什么,但萧沂习武之人,听力比她敏锐多了,少待,她便听见了清晰的脚步声。 “是这间吗?” “应该没错,睿王府家仆进出过这间禅房,睿王府只有王爷出来了,不会有别人。” “很好。” 门口的守卫得了口信,极容易就被引开,一个妇人趁机进入房间。 柜子上开了两个小洞,透过小洞能清晰看清外面的情形。 来人正是白青卉,白青卉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旁人来礼佛都是素雅装扮,偏她穿的花枝招展,身上香粉浓郁。 月楹差点没打喷嚏,而且她还发现,白青卉的打扮像极了睿王妃。白青卉刚一进来,月楹手中的痴情蛊子蛊便不安分地想往外面爬。 “痴情蛊母蛊就在她身上。” 萧沂攥紧拳,月楹抚上他手背,示意他冷静,“噬母蛊还没有动静,不可。” 睿王恰此时回来,屋里的白青卉躲在门后。 听过了怀大师讲经之人,还需要更换衣冠,以杨柳枝抛洒露水,是为涤尘。 睿王解下外袍挂在衣架上,拿起一旁的杨柳枝便打算开始。 白青卉缓缓从门后走出,柔声唤道,“六郎~~” 睿王齿序为六,这也是专属于睿王妃的称呼。 本是背对着她的睿王身子明显一僵,眼中慢慢失神,他缓缓转身,“是程儿吗?” 白青卉暗自咬牙,警告自己不许生气,那人说过,痴情蛊还未炼成,不能完全将睿王所爱之人变成她,只能让她在他眼里,是他最爱的人。 可白青卉怎会甘心,白青程已经霸占了他那么多年,她往后也要作为她的影子吗?她已经当够她的影子了! “不,六郎,我是卉儿啊,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她掐着嗓子,似想恢复当年的动听嗓音,然表现出来的只是矫揉造作。 月楹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连柜子里的闷热都下去不少。 “王爷演技不错啊!” “你没看见我爹抽搐的嘴角吗?” 外面的睿王此时也不知该怎么演,他是该顺着她说还是怎样? 柜子里的人也没个提示,睿王只好自己硬着头皮演下去,“卉儿,你来了。” 白青卉眼眶一酸,“六郎,你在叫我吗?” “傻丫头,我不是在唤你,是在唤谁呢?”睿王眼神极尽温柔。 白青卉眼眶含泪,她从未见到过六郎这种眼神望着她,从来,他都只是含情脉脉地看着白青程,他的眼里,终于有她了。 白青卉一头扎进睿王的怀里,“六郎,对,我是卉儿。”她喜极而泣,这么多年,总算没有白费,她吃得那些苦,都不算什么了。 柜子里的两人被恶心的不轻,要不是外面这两人颜值还行,月楹真的忍不住。 萧沂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睿王要有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忍住不把这女人推开啊。 “我爹真能忍。” 月楹比了个大拇指。 给王爷点赞!牺牲色相,不容易! 外面的调情还在继续,月楹蓦地有种在看八点档的错觉,如果身边人不是萧沂,外面人不是睿王,她估计会看得很开心,现在这样,总有种带着儿子捉老子jian的错觉。 外面的睿王显然快演不下去了,开始抱着头喊疼。 “啊——我的头——疼——” 白青卉赶忙关心道,“六郎,你怎么了?” 睿王的眼神开始不断变换,一时清明,一时糊涂,“卉儿……宁安伯夫人,你怎会在此?” 白青卉瞬间明白了这是痴情蛊所带来的后遗症,“六郎,你别急……我,我去叫人……” 睿王状似疯癫,仿佛真的头疼欲裂,桌子上的东西全被他砸碎,“疼……” 睿王使劲敲了几下自己脑袋,两眼一翻,晕倒在榻边,不省人事。 白青卉吓坏了,推搡了他几下,“六郎,六郎……”喊了两声没有回应,她暗叫不好,匆匆出门。 定是那蛊虫反噬,她得赶快去找那人才行,六郎可不能出事! 躲了许久的月楹与萧沂终于有时间出来喘口气,睿王也在此时抬头。 他分外不爽,“你们就这么干看着?” 月楹憋笑,“王爷莫生气,非是我们不愿帮忙,只是噬母蛊母蛊还未出现。” “不在她身上?”睿王嫌弃地看了看身上的衣物,想着回去定要好好洗个澡。 “她身上只有痴情蛊母蛊。”其实这个结果也在她预料之内,噬母蛊的母蛊一般不会种进人体之内,种母蛊的方式远比子蛊复杂,而噬母蛊的子蛊在孕妇死亡后也会死亡,周期最多也就两个月,没有必要将母蛊种进体内。 “那怎么办?”睿王焦急起来。 萧沂冷静道,“您别着急,她不是去找人了吗?兴许找来的就是那位蛊师。” 他话音刚落,外头步履匆匆。 萧沂立马带着月楹躲进柜子,睿王恢复原来的状态。 “你快瞧瞧,六郎突然就这样了,是不是痴情蛊出了什么问题。” “我看看。” 月楹看清了外面的人,是个仆妇打扮,那女人身上有一股难闻的腥味,很淡,但她闻得出来,她可以肯定,这女人就是蛊师。 依木娜指尖轻点,眉头紧锁,“他脉象平稳,并无异常,只是……奇怪,为何我感受不到子蛊的存在?” “会不会是痴情蛊还未炼成的副作用?” 依木娜没好气白她一眼,“我早说过痴情蛊还未炼成,你不信,非要用,你看看,现在出事了吧。” 听声音,依木娜是个中年女子,应该与白青卉年纪差不离,依木娜似乎也不是完全听令于白青卉。 “那他要何时才能醒?”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大夫。”依木娜擅蛊却不擅医,任何她没有见过的症状她都不知道改如何处理。 白青卉恼了,“你不是蛊师吗,连这个都不知道?” 依木娜火气也上来了,“我还没计较你偷蛊私用之事,你倒教训起我来了。”她不过是昔年受过白青卉的恩惠,这么多年,她该报的恩也报完了,她不觉得亏欠白青卉什么。 白青卉冷笑,“没有我的血,你的蛊能炼成吗?别说的都是你一人的功劳!” 但凡炼禁术都需要以血为引,而对血质的挑选,也是极为严苛,白青卉恰好就是符合这标准的,北疆人一般称这种人为——蛊奴。 “要不是为了我的血,你肯待在我身边这么多年?” 两人有掐起来的架势,睿王不想听她们的废话了,作势要醒。 依木娜看了眼睿王,“快走,痴情蛊没作用的情况下,他是清醒的。” 白青卉不想暴露,再不甘愿也只能先离开。 屋内恢复寂静,月楹与萧沂再次现身。 睿王问,“你们怎么回事?” 月楹道,“母蛊不在她身上。” “不在她身上,那会在哪?” “那蛊师在宁安伯府,母蛊多半被她藏在宁安伯府隐秘的地方。” 如此,便只好夜探宁安伯府。 月楹穿着夜行衣死死抱着萧沂的腰,没办法,因为她现在在空中,耳畔是掠过的树梢。 假子蛊的使用只有她能cao作,萧沂不得已将她带上。 “别乱跑。” 她又不是傻的,能乱跑到哪里去。 “先去宁安伯夫人的房间看看吧。”月楹建议道。 蛊师的存在是个秘密,一般安排这种秘密之人,会将人安排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由那妇人的打扮也能看出她日常会扮作仆妇。 快靠近宁安伯夫人的房间时,萧沂忽然停了下来,“那蛊师不在屋里。” “你怎么确定?” 萧沂神色有些不自然,“那屋里只有一男一女。” “屋里又没点灯,你怎知没有旁人。” 萧沂垂眸,眼含笑意,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月楹耳后,月楹只觉有什么粗粝的东西扫过自己的耳后,微风过,有丝丝凉意。 他他……竟然…… 月楹意识到萧沂做了什么之后,脸发烫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