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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就这几天喝的真是狠了,临近年底,大客户来的勤,谁不想多赚点,谁成想给自己作到医院来了。 随歌深觉医生说的在理,看了一眼凌岚才礼貌地连声答好:“谢谢医生,我下次好好说她,给您添麻烦了。” 医生闻声扭过去,看着眼前说话软和的姑娘,似乎是觉得态度还挺好,没多说什么,嘱咐一句:“先住两三天观察观察情况,好好照顾她,这几天吃东西记得格外注意。” 送走了医生,随歌才又拐回了病房,好在是病房小也没其他病人,两人说话也自由些。看着躺床上蔫了吧唧的人,嘴角喂抬:“一姐?还硬撑吗。” 凌岚没什么血色的唇轻扯,淡笑道:“就别打趣我了,我都这样了你还忍心?” 随歌没接话,她心里那点气儿还没算消完,走上前动了动凌岚的胳膊替她掖了掖被角。 平日里干劲十足的人这会儿虚弱地躺着,她心里总不是什么滋味,说实在的她真想咬着牙给人骂一顿,可到最后还是忍住了,压抑着淡声说了句:“以后别这么拼命了。” 凌岚平躺着顺从地任由她照顾,语气有些释然道:“不这么拼了,我爸来年的医药费我都攒好了。” 随歌听见这话眼眶不由得一酸,涩感磨得她眼间发涨,狠狠地眨了眨才没让那不值钱的眼泪流下来。 凌岚是个单亲,母亲嫌家里穷嫌她爸没出息刚生下她就跑了,凌父又当爹又当娘好不容易把人拉扯大了,自己却又病了,好似是完成了使命般就那么没顾忌地躺到了病床上,靠着昂贵的仪器和医药费撑着,一躺就是好几年。 随歌一直都知道这些,所以即使有时候心疼她不考虑身体整宿工作也只能关心地提两句,从未真有过狠话劝她,毕竟都不容易。 其实说的也是,要是能过得自由自在什么也不用愁,谁愿意搭上身体去拼那命。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病房除了随歌忙着倒水没了别的声响。 凌岚看着忙前忙后的人,想起当时自己疼地眼皮微闭间看见眼前人同样苍白的脸色,突然说了句:“鸽子,那会儿你其实挺害怕的吧。” 随歌拿着杯子的手一顿,眼皮微垂默不作声。 她怎么不害怕,当时她脑子空白却又逼着自己清醒,凌岚倒在地上面色难耐,她有多怕真出意外,毕竟看着自己身边亲近的人痛苦自己无措的无力感她不觉得自己还能承受得起。 就连再想起那个场景她都觉得浑身发冷,没那个胆量敢去想。 凌岚记得清楚极了,自己一贯表现得稳当很会照顾别人的姐妹在那个时候头一次透露出这么脆弱慌张的样子。 又过了一会儿,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便看见覃朝到了病房门口,后面还跟着个白白净净看起来有些局促的男生。 “阿朝?” 随歌抬头看见他,语气似乎有些惊讶,毕竟两人打电话那时候已经很晚了,覃朝说那句马上过来她也没太在意。 覃朝见人站在病房里,带着身风尘仆仆就冲了过去,上手就拉着随歌前前后后目光扫了一遍,嘴里还急促道:“乖,伤哪了?哪有事?” 随歌无措地被他拉着,敢情这人那会儿都没听清她说话,连忙制止那人的动作,轻声安抚:“不是我,我没事,是一姐,一姐她病了。” 她看着眼前人听完这话后眉间舒缓了些,伸着手替他擦了擦淌着的细汗,有些无奈道:“急什么,下次好好听清楚啊。” 覃朝没说话,微微低头方便随歌伸手给他擦汗,缓了缓心神,暗道:“还下次呢,还敢有下次。” 病房里的其余两人安静地呆着,没出声打断,凌岚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她和随歌这个男朋友接触不多,还有些觉得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深沉。 站在门边的林年更是不知所措,面对着几个不认识的人,他恐啊,默默不吭声,低着头两手对着乱抠。 兴许是因为凌岚是随歌的朋友,覃朝扭过来看了她一眼,准备礼貌地关心一句,就被她硬生生打断了。 “那什么,小病小病,我也没事。” 覃朝听完便又转过来面对着随歌,凌岚不自觉地松了口气,得了不用关心她,她挺好的,自在点,你好我好大家好嘛,真关心她还觉得怪怪的。 刚扭过头便看见杵在门边紧张兮兮的人,男生肤色白皙,五官也算出俏,气质还挺温顺,要说覃朝是个狼狗,那这个妥妥小奶狗了,就是这小奶狗这会儿恨不得把自己贴门上了都。 凌岚有些想笑,试探性地张口:“那什么,小帅哥,要不进来坐?不用守着那门,它不缺门神。” 她这会儿精气神回来了不少,没刚才那么焉了吧唧,还有闲心关心别人。 随歌这也才注意到,绕过覃朝看向了林年。 恍然间被这么多人盯着,还被“调侃”了一句,林年脸色直泛红,慌张地手心直冒汗,脚趾不由得紧了紧,胡乱关上门应了一声:“嗯,嗯。”也没继续下一步动作。 随歌拉了下覃朝的手,他当即便拎了个病房里的两把椅子摆在了病床尾,自己先坐了下去随后指了指旁边那个。 林年见此了然,快步走了过去坐了下去,眼神感激地看了一眼覃朝。自以为轻轻松了口气没人看见,实则躺床上的凌岚早看了个透彻,强忍着嘴边的笑没出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