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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言佑松了一口气,站在那儿凝神看她。 林书幼见律言佑追来了,努力抓着马的缰绳,想把自己吊上去。 她慌乱地蹬了脚蹬子好几下,可是她越心急,就越上不去。 律言佑杵在那儿,跟欣赏马戏表演似的,他慢条斯理地说道,“要我帮你吗?” “用不着!”林书幼坚决不低头,拼命地想要骑上马。 早知道小时候上马术课就不该偷懒的,但凡她好好听老师多讲一点马术知识,今天也断然不会是如此狼狈的现场。 林书幼蹬了几次后,手上的绳子握不紧了,她人要往后倒去,律言佑被她滑稽的样子笑到,上来拖了拖她,把她扶上了马。 林书幼立刻抓住绳子坐稳,身子明明怕的要死,面子上却装出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回过头来狠狠瞪他,“我不要你帮忙!” 律言佑看着她奶凶的样子,不由地觉得好笑,手没松开,嘴上却调侃她到,“林书幼,我记得你小时候学过马术课吧?” “学了就一定要会吗?一定要运用吗?不能单纯欣赏吗?”林书幼坐稳,抬起头颅,用脚轻轻敲着马背的两侧,试图驱使它。 律言佑:“你是打算骑着马离家出走吗?” 林书幼:“不可以吗?马也是交通方式的一种,在遥远的古代,骑马离家出走也是常有的事!” 律言佑笑意到眼底,看着路灯下的一人一马,摸了摸下巴,“得,您请。” “驾!” “驾!”林书幼使唤了马匹。 马纹丝未动。 “驾!驾!驾!” 马纹丝未动。 林书幼…… 空气有些尴尬,马匹有些尴尬,林书幼也有些尴尬,“这马,这马是不是还没有睡醒?” 律言佑给她台阶下:“我看看——”他煞有其事地绕着马匹走了一圈,“奥,是还没有睡醒。” 律言佑故作为难的样子,“这可怎么办?” 律言佑:“要不等它明日醒了,再离家出走,也不迟。” 林书幼见到台阶,也顺着下,她磕磕巴巴,“那、那行、那等他醒了,我再离家出走,也不迟。” 律言佑满意,把人抱下来。 林书幼跟着他进了屋子,左右张望。她刚刚那个只是缓兵之计,趁律言佑不注意的时候,她盯紧大门,趁他不备,打开反锁。 “你确定要走?”林书幼听到律言佑的声音响起。 她回头,律言佑靠着桌子抱着手,把身后的一叠协议往桌上一丢: “林书幼,你看这是什么?” “遗产协议?”林书幼看到文件上的几个字,眼睛一亮。 律言佑翻开协议合同,高声念出,“林书幼二十三岁大学毕业……” “我知道!我二十三岁生日一过,即将继承万贯家产——”林书幼骄傲点头打断他。 律言佑轻晒,继续念叨,“林书幼二十三岁大学毕业且和律家结亲,即可继承家产,你确定你要走?” 林书幼??? 什么鬼前提,她怎么不知道有这一条?? 林书幼放下行李,从门口三步并做两步回来,走到律言佑面前,抢过他手上的协议,确认再三。 律言佑看了看她的神情从不相信转为惊讶再到疑惑,而后像是很快就做出了取舍化作一脸的“视死如归”。 律言佑假意惆怅,“既然你要走,我也不能拦你,只是可惜了这些财产,都只能按照合同上的意愿捐给公益机构了。” 律言佑说完,慢悠悠地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等一下!”林书幼连忙喊住要走的人,“我觉得我们还有合作的空间。” 律言佑听言,停住脚步,懒散地往后一仰,躺在沙发上—— “行,你先叫声老公听听,我看你的空间还大不大。” 林书幼捏着合同的一角,心里恨的牙痒痒。 她老爸老妈到底看上了律言佑什么,就连给她留遗产,都要跟律言佑捆绑在一起。 如今万贯家产就在眼前,她为了自己的美好明天,该折腰的时候,还是必须要折腰的啊。 只是她心里有着气,服软什么的也太打脸了,她前一秒还颐指气使的,后一秒怎么能叫人老公呢。 林书幼:“我先勉强跟你结婚,但是你听好了,你要是下次还这样,再冒出来什么王律师张小姐的,我就跟你离婚了,我爸我妈可没说我跟你离婚了你还能把钱都拿回去! “还有!我要去财产公证!我也要去做婚前财产保护!” 律言佑惯着她:“行,听你的,明天去办手续,办完手续,就去公证。” “你没有岛了!”林书幼强调。 律言佑:“岛是说好的我帮你拿回财产的报酬,这你都不认了?” 林书幼:“那你这次找你旧情人伤害我的赔偿呢?抵消了吧律总!” 律言佑:“什么旧情人,不都澄清了吗,是她单方面,单方面……” 林书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律言佑:“深巷不藏酒香。” 林书幼:“你真不要脸——” 林书幼话没说完,嘴直接被人堵上。 他长驱直入,攫取她未说完的话语。 “没有昔日情人,未来也不会有暧昧对象。”律言佑停下动作,把人揉进自己怀里,“我老丈人丈母娘早就知道,你爱我,我爱你,我们不结婚,老天都看不过去。” --